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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国贼:第95章 班师回朝

    宗哥川一战打出宋军威风,一万羌人,半数被斩,半数被俘,让羌人彻底废了武功。

    再去攻鄯州,都不用打,那龟兹公主亲自开门,迎接宋军入城,并通告羌族各部,不得再行叛逆之事,完全臣服宋朝。

    鄯州距离青唐不足五十里,鄯州归顺,青唐更是不废吹灰之力,宋军有刀枪不入神将的事情早就传遍羌人,队伍刚在城下摆开阵势,攻城车还没来得及造,城门自己先开了。

    说来也简单,羌族能打的要么被杀要么被抓,守城的都是弱兵残将。最要紧的,是宋朝优待降将,会给予大量封赏。

    就拿青唐城主来说,自己管青唐,不外乎是压榨居民,作威作福。降了宋朝呢?自己不过是变个称呼,城主变知府,实际权力却不受影响,该享福该压榨的,依然继续。

    做宋朝官员,拿朝廷俸禄,还能和宋朝名正言顺地进行贸易,获取大量钱财,何乐而不为?

    别说宋朝会派汉人来做观察使,来做监军,来做通判,羌人不认这一套,来了也能给把权力架空,方圆百里都是羌人,你个汉人官员,管谁去?

    连羌语都不会说,给你管你也管不了。

    基于此,鄯州屈服,青唐州投诚,就成了必然。

    从去年秋季至此,宋朝版图往北扩大了千多里,距离黄头回鹘也只剩五百多里,大大地缩短了回鹘和宋朝的交易距离。

    按照以往,西夏每年会派兵入吐蕃劫掠,交易,挟持大量吐蕃人为西夏而战,此番青唐成了宋地,西夏再想入吐蕃,就变的艰难,国境线只有百多里,很容易被宋军包了饺子。

    按照王汉想法,宋军应该持续往北,将国土和黄头回鹘相连,彻底断掉西夏西进念想。王厚却摇头,“能到青唐,已经是我朝最大能耐。再往北,皆是草原,想要完全封闭西夏,要么是在草原上筑墙,要么是常年驻扎两万骑兵,这两样,我们一样都办不到。”

    在草原上修长城,不但西夏不会同意,吐蕃回鹘们都不会同意,牧民随草而走,动物随草而徙,修了墙等于毁了草原。两万骑兵常驻草原,让官家怎么想?

    一路军骑兵超过五千官家都睡不着觉,更何况是两万。

    如此也无奈,王汉只能往北兴叹。

    但也无妨,毕竟是开疆拓土,大功一件。快马疾驰半月,官家的封赏就来了,王厚为河熙路经略,童贯回朝入枢密院,王汉升官一级,为正五品定远将军,回朝听宣。

    这个封赏不高不低,也让王汉心安,能给封赏,说明林灵素等人在东京起了作用,赵佶不再拿他当魔君看待,这就足够。

    只要自己身份洗白,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功,至于回朝听宣,王汉已经计划好,回去后在蔡京哪里多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外调,随便去个什么小县城,脱离了皇帝眼皮子,也好发展实力。

    初夏五月中,童贯带着两万人马班师回京。只是回来的军队和带去的不是同一批,这是朝廷惯例,军队两三年一换区。说来也残忍,大好男儿学武艺,效忠朝廷,生活却极为悲催。

    宋朝兵员是终身制,入了兵籍便要在脸上刺字,随时作战为国捐躯都是其次,就算是和平年代,也要经常换区,这就害苦了士兵,无法娶妻生子。

    脸上刺字已经丑了,还动不动就更换防区,换防区就意味着不能和妻子长相厮守,无法享受夫妻生活。

    当然,作为补偿,宋朝军人的俸禄不低,还能为家庭减免赋税,所以大部分农户家里多少都要生两个儿子,一个在外从军,一个在家务农。有军人的家庭,生活普遍不会太差。

    另外,各地都有营妓,专门为军人提供服务。有些军官,也可以娶妻,但夫妻离别多,丈夫随军,妻子无法跟随,只能在家苦守。不过每年有一个月的假期,丈夫可以回家和妻子团聚,生儿育女。

    正是这样的规定,大家才会看不起军人,好男不当兵,就是从宋朝而起。当兵要刺字,无法娶妻,还要随时战死,是最没出息的职业。

    回京路上,童贯又教王汉写字,道:“你也算聪明优秀,不如弃武从文,去考个功名,也好谋个好前程。”

    这便是说,王汉此番立下大功,生擒羌人王子,结果只升了一级,实在强差人意。

    对此王汉心知肚明,宋朝武将升职只靠边功,打的胜仗多,升职便会快,但武官和文官不同,文官赢一场,比武官赢三场功劳都要大。区区几场仗,还不足以让王汉高升。当年狄青连番大捷,打的西夏哭爹喊娘,三十五岁也才捞了个五品马军都指挥,自己如今才十七,能捞到正五品散将军,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不过话说回来,武将是地位低,但武将俸禄高哇,同级别官员,武将的收入差不多比文官多一倍,除去银钱,武官每月的粮食和布帛都比文官多,三品武官的俸禄就能比得上宰相收入。

    当然,文官贪污起来厉害,武将没法贪污,除非是喝兵血。

    童贯说,王汉立即爬杆上,靠功名估计是不行了,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不过对于地方建设自己有不同见解,相公若是看得上,能给咱谋个一方实权小吏,某就感激不尽了。

    这日过了三门峡,还未到河南府,王汉看到路边有民夫在挖坑埋碑,心里奇怪,好端端的埋的什么碑?打马过去看,笑了,原来是元祐党人碑。

    仔细在上面找,果然看到李格非名字,而后摇头叹息,自己这个老丈人,真是文人臭脾气,说了叫他小心,小心,他非不听呢。

    这回好了,被人摘了官,赶回老家去,舒坦了吧。

    王汉骑在马背走,哼哼得意,李员外丢了官,日子怕是过的凄惨,等回了东京,想个法儿调去青州,成为地方官,也好帮衬帮衬他。也让李清照知道,自己这个武人还是有点用的。

    你看,你爹以前看不起我,现在落得个什么下场?到头来还不是要依靠我?

    想到李清照,王汉心又热了,这将近一年不见,也不知道,长大了些没有,回头她看到自己,会不会不认得?

    这见了面,是先吃呢?还是先吃呢?

    好激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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