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拉德斯，你不要太过分了!”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绿毛反对道“谁不知道你家是城里最大的奴隶主，让你当城主岂不是给你机会让你把大家都卖了?”

    “就是，再说还不能断定爱莉丝城主已经和贪婪同归于尽，你就不怕她回来干掉你?!”戴着十只银戒指的黑毛说。

    “哼，你们难道以为我真的怕了她?要不是为了对抗魔族大军，你以为我会把城主和财富让给一个黄毛丫头?你当我傻?”海格拉德斯发现下面站的都是贵族，便终于露出他的丑恶嘴脸。

    “在坐的都是贵族子弟，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次士兵和奴隶造反，帝国必然会派军队来夺回要塞，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住那帮贱民，把要塞拱手献上，金钱和权力还不唾手可得。”海格拉德斯冷笑道。

    “哈，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原来还不过是那个暴发户。”绿毛鄙视道“你觉得你能控制住那些士兵?别开玩笑了，你应该祈祷那个丫头还活着，尽量讨好她，做到高位，再找机会向帝国投诚。”

    “你既然说出来，就说明此法不通。”

    “我告诉你，就没有理由再留你。”

    “你知道的太多了。”

    ……

    爱莉丝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自己胸前多了什么东西，一个激灵醒过来，然后她看到胸前多了一双手。

    顺着手手臂看去，爱莉丝看到黑发顶着又变成滑稽脸的魔族蹲在她身前，同样光溜溜的泡在水里。

    “黑发?你出来了?”爱莉丝惊讶的忘记打掉这双咸猪手。

    “……”黑发收回双手盖在自己胸前，然后小声说，“竟然比我还大……”

    “喂!大有什么好的!你想要我全给你!”爱莉丝愤愤不平。

    “你不会知道上千年不发育的痛苦……”黑发把鼻子泡在水里，吐着泡泡。

    “……”爱莉丝确实不知道，也不想讨论这种问题，她对大小丝毫不感兴趣。

    “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泡澡了，好舒服……”黑发展开四肢在水池里游来游去，看起来很放松。

    而爱莉丝则感觉黑发好像放下了架子，变得亲民了许多。

    “不需要金币压制诅咒了?”爱莉丝突然问道。

    “嗯。”黑发应了一声。

    “那尼伯龙根里的金币……”

    “可以给你五万。”

    “我记得你说可以都给我……”

    “诅咒依然存在，这里有足够多的宝石和奇怪的复合材料，可外面就没有了。”

    “那就是说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

    黑发点点头。

    “好吧。”爱莉丝说着，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估计是泡澡泡时间太长了，便爬出浴池自然风干。

    双腿依旧没有太多感觉，又不能穿着龙鳞长靴洗澡，所以此时的爱莉丝其实只能在地上一点点挪动，还好地上很干净，还不凉。

    黑发看了看爱莉丝，一勾手，龙鳞长靴便飞到爱莉丝身边。

    “不客气。”爱莉丝说着，闭着右眼小心翼翼的穿上长靴。

    “力量即美妙，又麻烦，看来你已经体会到了。”黑发背对着爱丽丝说。

    “是啊，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还不能同时睁开双眼，会头晕……嗨呀，好累啊。”爱莉丝抱怨着。

    “可是没有力量，你只能被别人随意摆弄，你应该庆幸自己得到这双眼睛，无论是破法之瞳还是直死魔眼，都是法则的一种，它们直通根源，这是成神的必要条件。”黑发也爬出浴池，跪坐在爱莉丝身前，面色严肃。

    爱莉丝一看，知道黑发这是要对自己说教，也同样板板整整的跪坐起来，洗耳恭听。

    “你的情况很特殊，大部分强者都是通过长时间积累力量，从量变到质变来追寻法则，以求成神。”

    “可你确实在我的帮助下阴差阳错的接近法则，从某种角度来看，你已经一只脚踏入半神领域，可论真正的战斗力，必须依靠外物才能勉强与正常的传奇强者对抗……”

    “所以我需要你学习魔法，学习斗气，一边加强对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了解，一边也是减少对我的依赖……”

    黑发说，爱莉丝听，黑发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这让爱莉丝很不舒服，感觉像是家长在嘱咐即将远行子女，又像强者在离去前留下嘱托。

    但爱莉丝没有打断黑发的话，直到黑发说完，爱莉丝才问：“怎么，你要离开?”

    “不。”黑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孤独，“你很快就不再需要依赖我，便也不再是我的使徒，此刻你我坦诚相见，就意味着我承认你我平等。”

    看着黑发，爱莉丝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心底的失落，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你失去一个仆人，却多了一个朋友。”

    “朋友总会离去，仆人却只会跟着我远行。”黑发依旧沮丧。

    “那……你给我的钱算我向你借的，这样你就是我的债主，跟在我身边可以方便催债。”爱莉丝抖了个机灵。

    “……你会还?”

    “我不能保证，所以就需要你努力催债喽。”爱莉丝笑嘻嘻的说。

    “就你鬼点子多。”黑发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你我之间的宿命已经不再，也算好事。”黑发说着取下头上的滑稽交给爱莉丝。

    “就是嘛，开心点。”爱莉丝接过滑稽举起来细细观察，滑稽脸突然变成了害羞。

    “嗯?”爱莉丝扬了扬眉头，突然想起自己和黑发现在还光着呢，刚才太严肃，差点忘了。

    不过，这个害羞到底是魔族在害羞，还是黑发在害羞，还是自己害羞却没有发觉呢?

    爱莉丝一边起身跑去衣柜寻找自己和黑发能穿的衣服，一边觉得有时间应该研究一下这个动不动就滑稽脸的魔族。

    如果是它自己害羞……宰了吧。

    ……

    找了半天，爱莉丝只找到一套勉强合身的洛丽塔风格黑色连衣短裙，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谁让她身形相对修长娇小呢。

    而黑发……一身出产自精灵族的华丽衣裙，把她修饰的越发高贵，这让爱莉丝相信精灵族都是同志，都拥有朴实的无产阶级飞机场。

    穿戴完毕，爱莉丝带着滑稽脸魔族直奔五楼。

    “大和，汇报一下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