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高斯所料,战争之锤系统的测试成绩,彻底惊艳了霍华德。
这个按照地球技术打造的无人作战系统,不仅坦克、战机、雷达等几种武器的作战性能,明显比斯塔克工业的同类型装备更先进,而且在一场试验场举办的模拟对抗中,面对三倍装备强度的另一方,更是打出了全歼对手而己方零伤亡的惊人战绩。
斯塔克工业作为军火商,对这样一套系统,自然免不了会觊觎。
不过,再给霍华德一万个胆子,没有高斯容许,他也是不敢对战争之锤系统和深红指挥官下手的,所以为得偿所愿,系统测试一结束,他就来找高斯要求合作了。
高斯很为难,他还真不方便和霍华德合作。
当然,不方便并不是不愿意,他其实不拒绝和霍华德合作,之所以感到为难,主要是因为战争之锤系统的作战装备,虽然呈现出来的技术确实遵循了地球科技的发展脉络,但在一些关键的制造环节,还是用到了艾泽拉斯的工程学设备和铭文学识。
比如火炮炮管、坦克装甲、战机涡轮,明明用到的合金技术源自纳粹,表现出来的性能却可以超越这时代一二十年,主要就是因为不但利用工程学的物质提纯设备,得到了纯度极高的金属加工材料,还在部件成型之后,利用坚韧、融合等符文强化了金属强度。
又比如喷气式战机的涡轮引擎,虽然基本结构和纳粹设计的涡轮引擎区别不大,但重要部件在制造之时,却用上了空气符文来协助提高压缩比,用了火焰符文来协助气体升温,用了冰霜符文来协助引擎降温,这样才突破技术限制,让引擎表现出了优异性能。
另外,战争之锤系统的智能程序,除了在外部应用上用了中文编码,其核心智能的编码语言,九成以上是艾泽拉斯的侏儒语混杂了魔法语言,霍华德的斯塔克工业就算得到授权,或许可以理解中文语言,但侏儒语和魔法语言,却又该怎么处理?难道还能指望高斯再帮他们训练一批程序员法师不成?
高斯正犹豫怎么跟霍华德开口,这时卡特却为他解了围。
卡特好气又好笑地对霍华德说道:“霍华德,这套战争之锤系统,明显是高用来和盟军统帅部谈条件的又一张王牌,怎么可能授权给斯塔克工业生产?当然,如果高和盟军统帅部谈成合作,要把战争之锤系统引进盟军,那时给你授权自然也无所谓,但要是合作一时间没谈成呢?合作还没谈成,你就得到了授权,那高的这张王牌,岂不是就废掉了?”
霍华德一脸愕然,望向了高斯。
高斯暗中吁了口气,向霍华德笑道:“卡特说得不错,就算咱们要合作,也不能选这个时间点,而且即便时机合适,授权斯塔克工业生产也是不可能的……”接下来,他便又把战争之锤系统非常规的部分,向霍华德做了一些说明。
霍华德这才了然,无可奈何道:“好吧,现在就只能这样了。不过高,时机如果合适,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虽然整体授权不适合,但战争之锤系统总有一些部件,是我们斯塔克工业可以制造的,你可以把我们能制造的部分授权我们生产,然后向我们供应其他我们制造不了的部件,最后由我们完成组装也是可以的……”
高斯稍作考虑,便先答应下来。
霍华德见他答应,总算没有彻底失望。
见霍华德心情转好,高斯油然而生一个想法。
汉堡的安布雷拉,虽然因为战争关系,不能到纽约发展,但保护伞可以呀?
在纽约弄一个保护伞公司,等到战后再和安布雷拉合并,这岂非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高斯就拜托了卡特和霍华德,在纽约帮他寻个地方开办公司。
卡特和霍华德对于此事,自然是举双手支持,毕竟这样一来更方便联系高斯。
临近中午的时候,高斯就和卡特去了SSR总部。
盟军统帅部派来的人,就是定在SSR总部和高斯见面。
高斯途中问了卡特,得知来的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主其事者是一位叫泰勒的四星中将,海军出身,据说前两年在大西洋和纳粹海军交战,立下了不少战功。
抵达SSR总部,两人下车上楼,直接就进了一间大会议室。
一进大会议室,高斯就皱起了眉头。
只看座位布置,对方明显自居于上,好像对面坐了三位老师,正待审核他的毕业答辩。
SSR的负责人也在现场,这位准将还算懂礼,把座位摆在了他这一侧。
高斯落座之后,对面居中坐着的一位将官,就下命令道:“卡特,你先出去吧……”
这位将官四五十岁,颇具威严,不用说,应该就是泰勒中将。
高斯听到他下命令,眉毛就扬起来:“卡特,这位是谁?算了,他是谁并不重要。卡特,我是冲你才来的纽约,你不参加像话吗?不用出去,就留在这里。”
卡特一脸为难,听命令也不是,不听命令也不是。
这时,泰勒左边坐着的那位女士,勃然大怒道:“高斯,这里是美国,文明世界的中心,不是你们这些巫师待的蛮荒之地,你不要恣意妄为,不知道分寸!”
高斯见到泰勒摆出的阵势,早有心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正好这个女人撞上来,立时就翻脸道:“既然知道我是高斯,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真是好胆!”话音未落,他朝对面那女人伸手一指,当场就施展变形术,把那女人变成了一只火鸡。
这下可把在场几个人给吓坏了!
泰勒惊骇之余,勉强保持了镇定,本想斥责高斯几句,却见高斯手指正朝这边划着圈圈,话到嘴边立刻又咽了回去,脸色难堪之际。他都这样,旁边那个男性副官更不用说,脸色煞白,目露惊恐,视线从火鸡身上移开,看着高斯就像看到了什么大魔王。
SSR的准将长官,虽然同样受到了惊吓,但还是勉强打起了圆场,他先给怔立一旁的卡特打了个眼色,然后就劝高斯道:“高,劳瑞也是有口无心,你就原谅她吧……”
卡特也过来劝说:“高,你向来大度,这是何必呢?把劳瑞变回来吧。”
高斯看着泰勒,似笑非笑道:“她知道我是高斯,却不知道高斯是谁,我是看她不晓事,才想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她脑子里都是糨糊,连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都搞不清楚。放心,我回地球之后,已经在修心养性,还不至于为这点事,让她做一辈子的火鸡……”说着,他朝那只嘶叫不停的火鸡随手一指,便又让那位劳瑞女士恢复了原貌。
劳瑞一恢复原貌,就瘫倒在地,看着高斯涕泪并流,簌簌发抖。
高斯看了泰勒一眼道:“她这种情形,已经不适合参加会谈了吧?那个谁,还是让卡特留下,让这位女士出去吧,你说好不好?”
泰勒面色铁青,朝副官下命令道:“雷尔夫,你带劳瑞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等雷尔夫搀着劳瑞往外走,泰勒又勉强朝卡特挤出一个笑容说:“卡特女士,既然高斯阁下想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来一起听听吧……”
卡特犹豫一下,还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自己那位准将长官身边。
经过高斯身边的时候,她若不可闻地对高斯说了一句:“高,你害惨我了……”
高斯向她抱歉一笑,然后又朝正要从门口消失的劳瑞,悄悄释放了一个安抚法术。
他刚才一番作为,终究是借题发挥,其实不太关这位劳瑞女士的事。
小风波过去,泰勒无心闲扯,直接提起正题,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多留。
盟军统帅部的意思,正如高斯所料,是想要他把自己控制的九头蛇首领贡献出来,以方便盟军从内部瓦解九头蛇及纳粹,当然,伟光正的名义总是不可或缺,什么世界和平、人类正义等等一些词汇,从泰勒嘴里轻飘飘就说了出来。
高斯这时,其实已经无心和泰勒商谈。
他一进门就看出来,盟军统帅部对自己虽然有些看重,但看重程度还是远远不够。
这基本是把他当作了厄斯金博士在看待,甚至他在盟军统帅部眼里的重要性,还未必及得上厄斯金博士,毕竟厄斯金博士还有一个超级战士血清的研究项目。
高斯知道,自己只要一提出自己的条件,这次商谈就会戛然而止。
当然,虽然无心和泰勒商谈,但条件该提还是要提的,他相信随着战争持续进行,盟军统帅部肯定会意识到自己的价值,那时他们才可能接受自己的条件。
一念及此,高斯便打断了泰勒,转过头问卡特说:“SSR想必有世界地图吧?有的话麻烦帮我拿一份过来……”
泰勒皱眉道:“高斯阁下,我想我们之间的谈判,用不到世界地图吧?”
高斯笑道:“用得到的。”
卡特去取世界地图,高斯趁机问泰勒说:“盟军统帅部具体有哪些国家支持?”
泰勒报出了一连串国家:“美英法中……”
高斯见相关国家都有涉及,心中就有了底。
等卡特拿来世界地图,直接在桌上铺展开,高斯便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泰勒,然后开门见山说道:“也不用绕来绕去,我还是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让你们盟军统帅部斟酌吧。我可以彻底摧毁九头蛇,保证不留任何后患,同时还可以投入力量,直接在战场上对付纳粹及其盟友,但盟军相应也必须要答应,把这几个地方交割给我……”
说话同时,他已经伸出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几个圈圈。
泰勒一看就勃然色变,忍不住道:“高斯阁下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
卡特也在一旁目睹,脸色霎时变得很难堪,语带责备地说:“高,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是魔法师,要这么多岛屿做什么?再者说,地图上都已经标识得很清楚,北马里亚纳群岛、马绍尔群岛、密克罗尼西亚群岛都在日本人手里,盟军如何给你?凯尔盖朗群岛、波利尼西亚是法国所有,吉尔伯特及埃利斯群岛是英国所有,凤凰群岛是英美共管,这都是盟国的领土,盟军又如何能给你?”
确实,高斯还真是漫天要价,而且不准备让对方就地还钱。
他划的那些圈圈里,除了凯尔盖朗群岛、赫德岛和麦克唐纳群岛在印度洋南部接近南极,其他群岛和岛屿都在太平洋上,虽然岛屿面积加起来也没多大,但分布范围确实太过广阔了些。现在还没有国际海洋法,如果有了海洋法,那这些岛屿一划十二海里领土和两百海里经济区,可就能分割出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海洋。
卡特说完,泰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高斯阁下,据我所知,赫德岛和麦克唐纳群岛还有明确归属,因此阁下想要占,那自去占了就行,只是其他岛屿正如卡特所说,我们盟军统帅部实在没办法交割给阁下的……”
高斯笑起来:“泰勒将军,你认为没办法,但我觉得不难。日本占领的那些岛屿,只要你们同意交割给我,我自会去夺过来,不用盟军出半分力。法国、英国虽然是你们盟国,但法国本土已经被纳粹占领,英国本土现在也摇摇欲坠,难道他们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只想怂恿你们美国为他们牺牲,而在一旁死抱着自己一些边边角角的殖民地岛屿,不肯为盟军、为你们美国付出自己哪怕一丁点的利益吗?泰勒将军,这不合适吧?”
说到这里,他稍顿了一顿,又暗示说:“泰勒将军,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除了英美共管的凤凰群岛,你们美国自己的岛屿,我可是一个都没划进去……”
卡特一旁听得分明,脸色一黑,气急败坏道:“高,我不该邀你来纽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