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谷外围
糜芳领着一千轻骑和八百重骑兵埋伏于此。
“糜将军不好了,主公在谷内中了埋伏。”远方斥候急匆匆策马而来,跳下马慌乱大叫道。
糜芳脸上一变,连忙扬起大刀大喝道:“主公有难,众将士听令,随我营救主公。”
说完糜芳策马而出,身后两千铁骑汹涌奔出,气势如虹。
“大哥,刚才糜芳他叫唤什么?”杨过此刻在两千骑兵最后面,确是没有听清糜芳叫唤什么,只能跟着大部队在后面走。
“三弟,我也没听清。不过看糜将军着急的样子,里面应该打起来了。”狄云摇了摇头,猜测道。
打起来了?
今日里头打擂台,杨过知道是师傅和杨延嗣,对战天下闻名的温侯吕布。如果只是他们三人打起来,糜芳也不会这么急匆匆赶进去。莫非……
想到了某种可能,杨过脸色一变。这个地方是吕布挑选的,山谷之中若是有埋伏,大兄只有四千骑兵哪里会是吕布的对手。
“不好!我大兄有难。”
他眉头皱起急道:“大哥,我们跟着大军杀进去。二哥留在此地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说完杨过就欲策动马匹赶到最前面。
狄云一把拉住杨过胳膊,盯着他的双眼凝重道:“三弟,你有伤在身,让大哥去吧。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右将军安然无恙回来。”
杨过想起他母亲临终前的遗言,一点不理会狄云的话,反而越加激动,喝道:“大兄身处险境,我杨过岂能在此苟且偷生。今日我杨过哪怕豁出去性命,也不会对不起我杨家的列祖列宗。”
杨过推开胳膊上狄云的手,策马离去。
“驾!”
一阵青色的光影闪过,杨过已在十步之外。
“大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快去看护三弟吧。”陶应也拔出腰间的长剑,催促着狄云。
他自小都有练剑,虽然剑法粗俗不堪,他很自信能打得过小兵。
“二弟,你自己小心。”狄云用眼神鼓励一下陶应,望着远方青色的影子策马急追。他不停用白蟒枪拍打着马臀,可是离杨过却是越来越远。不一会杨过消失在骑兵堆里,再也看不到了。
狄云叹了口气,三弟杨家对你真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吗?
狄云无奈跟着大军进发。
飞云谷北面
三百雄壮威武重甲步卒傲然屹立,后面上万的士卒密密麻麻布阵而立,弓箭手、刀盾兵和长枪兵井然有序。
大军前方,高顺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远方汹涌而来的骑兵,语气平淡地问道:“曹性将军,你怕死吗?”
“自然是怕的。”
曹性轻笑一声,感慨道:“不过能随高顺将军和陷阵营的将士并肩作战,那也是此生无憾。”
高顺摇头苦笑一声,脸色变得凝重。他回头把每一个陷阵营士卒都专注看了一眼,似乎把他们的身影刻进自己的脑海。
陷阵营自那次夜袭大战已经十不存一,这几日高顺从军中抽调出两百精锐凑成三百陷阵营。才训练几日,就被陈宫派上了战场。吕布手下三千狼骑要围猎杨楚,敌军外面的上千铁骑的冲锋只能交于他三百陷阵营来抵挡,要是让其他步卒抵抗只怕一冲就溃。也许过了今日陷阵营将不负存在,也许他也未必能在此战存活下来。
“哈哈哈!”高顺突然仰天狂笑,身后上万士卒莫名看着他大笑,心里仿佛没有那么紧张了。
笑完后,他眼眸里充斥着狂怒的战意,似欲将远方的两千骑兵摧毁。
他扬起大刀,对着三百陷阵营士卒冷声喝道:“陷阵,陷阵。”
三百陷阵营士卒齐声嘶吼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三百士卒气势汹汹,迈着昂扬的步伐向前走。
“竖盾,立戈。”高顺喝道。
三百陷阵营听令把厚实的铁盾插在地上,引得一片震动。随后两丈多长的铁戈竖在盾上,铁戈如林,气势森然,就像一直钢铁巨兽。
旁边的士卒愣愣看着陷阵营表演,心中莫名增添许多信心。有这些勇猛的士卒在,我们应该能胜。
看着敌军不断拉进距离,曹性扬起长枪怒喝一声。
“弓箭手上弦!”
身后的弓箭手纷纷将弓箭上弦,将弓拉起。看着两千骑兵如朵朵黑云压来,他们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双手隐隐在发抖,心里极为紧张。
“给我射!”看到敌军骑兵进入射程,曹性厉声吼道。
弓箭手们如释重负,松动了手中的弓弦。
一阵箭雨从吕布阵中飞出,划过诡异弧线扎进糜芳的两千骑兵之中。
一波箭雨就有二十多名骑兵身亡和掉落马下。
糜芳气的哇哇大叫,不听催促骑兵加快速度。
狄云见了糜芳如此模样暗自撇了撇嘴,此人真是一点骑兵统领经验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重骑兵排在后面不用,反而用轻骑兵去挡箭雨,甚至强突敌军军阵,真是不把士卒性命当命。
糜芳骑兵吃了敌军四阵箭雨,损失近两百名骑兵才冲到敌军阵前。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如林的长戈,和蓄势待发的陷阵营将士。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三百陷阵将士暴喝一声,手中长戈刺向冲来的骑兵。
糜芳的骑兵避之不及,顿时人马马翻,两千骑兵士气顿时大挫。
没想到这区区三百如此难缠,糜芳惊怒不已,大刀劈开向他刺来的长矛。
那名敌兵犹感一股巨力从手臂传来,身体顿时失重撞到前方的盾兵。那名盾兵猝不及防空门大开,糜芳看准时机,刷刷两刀取了二人性命。杀开了一个缺口,糜芳仗着自己武勇不断把缺口变大。
糜芳杀进陷阵营中,不一会满身是血,蓦然瞅见阵中一名敌将正在指挥敌军堵住缺口。
“敌将受死!”
糜芳心头火起,气势汹汹杀向那名敌将。
高顺看见糜芳杀来,喜出望外,看他装扮,敌军主将只怕就是他。此人一除,敌军骑兵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