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万年这一下彻底懞逼,不是说李学东只是个普通医学生吗,怎么这些混混张口闭口都是喊东哥的啊?!
光头彪同样有些发懞,他的人基本被打倒在地,而光头彪凭着已身本领在硬抗,连忙朝着瘌痢头喊道:
“这位兄弟,咱能不能把话先说清啊,可别闹误会了,你说的那个李学东是这个学校的吗?!”
顾万年直接被打得像虾米一样蜷缩躬着身子,瘌痢头见收拾的差不多,拎着钢管走向光头彪,喝道:“没错,东哥交待了,你们跟这姓顾的都他妈该打!”
光头彪还有些发懞,平白无故被同道的人打了一顿,实在是拿捏不准这个李学东究竟是何方神圣。
“胡爷,东哥!”
就在这时,对方众马仔停止殴打,齐声唤了两句。
瘌痢头闻声也不再顾着光头彪,而是快步跑了回去,朝着两个人点头哈腰,丝毫没有刚才的暴戾之气。
光头彪被打得鼻青脸肿,睁着青肿的眼睛瞟了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上纹着一只笑容诡异的老虎,他的相貌总是露着七分笑三分凶,令人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站在光头男子身边的人是个身形有些削弱的年轻男子,穿着江州医学院的校服,相貌颇为清秀,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
“光头彪,我们又见面了。”
李学东瞟了眼,语气冰冷地打了声招呼。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光头彪顿时感觉手背一阵刺痛,因为他终于回忆起那个熟悉的名字的身份了,原来就是当日在迎客来火锅店用叉子把自己手背刺穿的那个年轻男子啊!
此时,光头彪心里奔腾过一万匹草泥马,恨恨地瞪了倒在地面上吟痛的顾万年一眼!
得罪谁不好,偏偏招惹李学东那种怪物,对方一人就把他十几个兄弟打得落花流水,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啊!
“东……东哥,误会一场,都是误会啊!”
光头彪哪里还顾着身上的伤,迈步跑上前,神色谦逊地向李学东表示歉意,“都是那姓顾的把我的给蒙骗了,我要是知道是东哥您,我就是打死也不敢堵您的学校门口啊!”
看到光头彪,胡扬本能地觉得这个光头彪不是个普通角色,至少看他的体型和相貌就能判断出来。
本以为光头彪会强硬上几分,岂料他跑过来竟然是主动向李学东道歉!
不过在知道李学东是柳傅生的贵人后,他觉得光头彪有这样的表现也是理所当然。
“那现在你知道是我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呢?”李学东淡然一笑。
“这事我绝对不会再插手,东哥,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过问,我现在就带着小弟们撤!”
如果说之前光头彪知道李学东身手厉害而只是有所忌惮的话,那今晚看到李学东竟然还跟胡扬这样的人物有交情,甚至觉得胡扬看向李学东的目光都有深深的忌惮,于是他立即决定撤出这个事件,免得引火上身。
在光头彪的示意下,手下十余号小弟哪里还敢停留,把两个女生赶出来,然后纷纷登上两辆面包车,准备离开。
“光头彪!”
见光头彪抛下自己,顾万年挣扎着爬了起来,失声喊道。
光头彪直接将脑袋从车窗里露出来,朝着顾万年露出愧疚戏谑的笑容,道:“顾老板,不是小弟不帮你啊,实在是这位东哥不好惹啊,这件事还是您自己处理吧,我就先撤了,改日我们再聚聚喝酒哈!”
说罢,两辆面包车像是逃命般地驶离远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喝你妈的破酒,老子真是瞎了眼跟你做兄弟!”
见光头彪抛下自己,顾万年气得破口大骂,却因过度激动牵涉到脸上的青肿,痛得他呲牙咧嘴。
李学东瞧着衣衫不堪的顾万年,听着他的破口大骂,在他的身上看到几分顾兴的影子,不由得瞳孔缩了下,一抹血色在眼底掠过。
“你就是顾兴的父亲?”
待光头彪一行人彻底消失后,李学东朝着顾万年问了句。
听到李学东的声音,顾万年登时想到被打成植物人的小儿子,青肿的脸庞登时布满狰狞之色,恨恨地瞪着李学东,喝道:
“老子就是你顾爹……”
然而话音刚落,一记钢管狠狠地抽在顾万年的膝盖上,直接将他打得跪倒在地。
瘌痢头抬脚踹着顾万年的后背,喝道:“艹尼玛的,怎么跟我东哥说话呢,再他玛的放屁,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烂泥!”
顾万年见李学东相貌年轻和善,所以出言有些放肆,可被瘌痢头狠狠地教训一顿后,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下,只是用憎恨的眼神盯着李学东,恨不得将李学东给碎尸万段。
“李先生,您吩咐,准备如何处置这个人呢?”胡扬欠了欠身,神色谦逊而谨慎地问道。
“剥光他的衣服,扔进护城河。”李学东目光冰冷地说道。
此话一出,顾万年脸色大变,看向李学东的不屑憎恨眼神透露出几抹惧色。
他再怎么说也是江州市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要是让别人发现他光着身子扔进护城河,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仗着这些流氓,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个屁!”
顾万年心知今天他是奈何不了李学东,但他的小儿子被李学东打成植物人,极度恼恨之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口朝着李学东谩骂着。
瘌痢头见顾万年开口谩骂,手里钢管再一次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背后上,再一次将他打翻在地斥骂道:
“艹尼玛的,说谁是流氓呢,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
顾万年被瘌痢头打得满地打滚,鼻青脸肿,喊声呼救,三更半夜根本没人上前帮忙。
李学东朝着瘌痢头挥了挥手。
瘌痢头登时会意,朝着顾万年吐了口唾沫,然后停止殴打,并且站在一旁。
“顾老板,你儿子被打你知道来找我报仇,可我朋友被你的儿子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算帐呢?!”
李学东蹲下身注视着顾万年,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泥土,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
顾万年被李学东说的无言以对,只得瞪着李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