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公爵,从搜集的情报,也是知道,让他糟心的神临者滞留的时间,不多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回归了。
神临者,虽然人数少,但个个修为精深,让原来势如破竹的进军形势,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和挫折,
“不过,他们改变不了结果。”
“只有不到一个星期,就将要离开了。而我,必将率领联军,占领华夏帝都。”
“华夏国,华夏民族,必将匍匐在我罗斯的脚下,紫禁城的无数法宝与文化,华夏的国祚龙气,必将泯灭于我罗斯的手下,”
“我们的信仰,与军队,必将占领和统治这个腐朽的国家。”
罗斯双目如鹰,散发着掠夺和毁灭的光芒,“哼,神临者,等待着我的报复与怒火吧,就算不能诛杀你们,那么,你们的账,”
“就在记在这个毫无希望的国家子民身上。”
罗斯不像吉恩,空有勇武之力,是一位富有经验的战略家,军事家,教廷的红衣主教,
最近的形势,后翼区的军火,他早已抽调了大部分到主站区储备,而至于粮食,哼,帝都就是我的粮仓,
“既然想剪去我的羽翼,那我就再放几个羽翼出来。”
罗斯这样的老狐狸,不到万不得已,就算自己有一定手段对付神临者,也不会贸然出手,而是选择用拖延的方式,准备分兵,再分出几个战区,让神临者去攻占,
而至于后翼区,本来就有着雄厚的实力,短时间也不可能被神临者完全废掉。
“所以...只要等到神临者离开,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罗斯靠着办公室的背椅,轻轻的嘘了口气,然后摸出一根雪茄,惬意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嘘了口气,轻松的脸色露出一丝讥讽不屑的笑意,神情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率领联军,攻占紫禁城,烧杀抢掠,
斩断龙气,然后...
...
后翼区,锋蝶和玉虚战队,诛杀主帅吉恩,然后与卓云等战队会师,跟义军一道,投入轰轰烈烈的大战中,
刀光剑影,烈火冲天,法宝飞腾,
一番激战,诛杀众多异族修者和抵抗的普通军队,纷乱中,义军也是得到了不少枪械火炮,这对壮大义军的力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清廷的军队和义军,之所以,无法战胜联军,一方面跟华夏国修道衰落有重大关系,另一方面,军备的落后也是重要因素。
从刚开始的不堪一击,到神临者的加入,到各地义军的自发支援,华夏修真者和江湖势力的前赴后继的加入,抵抗的势力,在逐渐的壮大着,
从灰心沮丧到,开始有正面厮杀的勇气与决心,
抵抗侵略的势力,不仅从士气,还是军备和人数之上,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后翼区的战役,持续到深夜,鉴于后翼区的势力,过于强大,而且之后,罗斯的派出的支援赶到,在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之后,八大战队,断后,退出了一片狼藉的后翼区,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就是如何战胜和毁灭这只联军,
国不可辱。
可是,神临者,时间已经不多,又是抵挡联军势力中,最强有力的力量之一。
这个因素,卓云也是传达给了义军和各方抵抗势力。
第二天。所有的抵抗势力,包括义军,修者和江湖侠士,甚至帝都的市民代表,清廷军队的代表。组织在了一起,聚会协商。
在这样的时代大局中,神临者的位置其实比较尴尬,有心杀敌,却限于神庭的规则。
而要想速战速决,成功的几率,却是太低。
然而,异象不到的,所有的抵抗势力,竟然意见一致,要跟罗斯公爵率领的联军决一死战,哪怕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神临者尚在,胜败未卜,而如果他们离开了,那局势将会更加糟糕,所以,不如趁着他们在,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这样的结果,让人意想不到。
那么,经过商量,就出其不意,选在当晚,月入中天,既是开始决战。
此时,联军西摩尔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离紫禁城,不足一百里,而主体的军力,亦是盘踞在离皇城仅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区域。
是夜,月黑风高。苍茫色的云彩,遥遥漂浮在远空,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压抑而燃烧的气息,
两队二十四枚从联军抢过来的火炮,在神临者的护持下,悄悄的推向主站区军营外的射程之内。
“十,九,八...二,一...”
“点火。”
嗤,啾...阴暗的夜空中,二十四道火线划破黑暗,照亮霾空。
帝都长安街,有许多孩子和女人,送别自己的丈夫与父亲,遥望着远方,
“妈妈,你看,有人在放烟火,”
“阿呆,好不好看?”
“好看。”小孩子的眼光,远远的望着,好奇的打量着。
“恩,那是最好看的烟火,有一束,是你父亲放的哦,”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父亲抱抱,”
“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他是我们的英雄,”女人抬头仰望着远方的夜空,悄悄的抹去眼角的眼泪。
远方的夜空,一束束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
那是一束束最美的烟火,
夜很黑,却终究会走向黎明,黑暗与光明轮转,生生不息,就若那永恒的道。
而道太高远,没有多少人,可以触摸到,那么,只有一样东西,我们总是触手可及。
它那么渺小,又那么坚强,穿越无尽时空,生生不息,、
那是情字。
在那黑暗与光明,转换的时候,天空之中,下起了暴雨,
帝都雨少,这却是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雨,似乎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天坛松树上的鸟儿,卷缩在巢里,呆愣着看着掩盖苍穹的雨幕,地面之上,很快水流成河,
颐和园的清池中,池水转眼急剧串高,鱼儿不安的冒出水面。
一个不知名的胡同里,一位女子,穿着素色的青衣,安静的一步步走着,趁着很大的黑色的油纸伞,遮去了她的容颜,
而如果仔细看去,她脸上也围着浅色的面纱,看不到容颜。
只剩下,青衣下,清瘦的身影,和握着伞柄的纤纤素手,
莫名的给人一种宁静的美。
联军决战的那天黎明,一名女子,撑着油纸伞,从一条未知的胡同走了出来,
她走过的路旁,一颗枯干的老树,突然焕发翠绿的新芽,新芽转瞬长大,凝结花朵,慢慢的盛开。那是一朵白色的花,却给人美艳的感觉。
女子静静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轻轻挥手,花朵无声泯灭,
只剩下,融入雨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