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带着侍卫和村民热火朝天的用镰刀收获着金黄的水稻时,在不远的长安城大唐帝皇李二带着长孙皇后,太子李承乾和长安城留守的文武百官,辰时从玄武门而出,赶赴长安城的郊外农庄。
脱掉了往常的锦衣绸缎,换上麻衣素布。太阳初生就有早已驻守的礼部官员,在农田边做好香坛摆上三牲六畜,准备祭祀礼仪。
千千万万等待收获的百姓沿着路边站立,待李二的马车一到,众人跪地山呼万岁,声响惊天动地,直破云霄。骚包的李二,站在马车上挥手舞臂,呼应群众。一辈子没出过村的村民,看到皇上后,激动的差点眼泪都下来了,如果李鑫现在在这定要大赞一声:“好他娘的一场政治秀!”
祭台之下,李二手牵长孙皇后和太子李承乾,远处一声哑嗓呼道:“起.........”
山上地上丛林中到处都传来一声声一阵阵的锣鼓声,又见身穿奇异怪服的村民,在水稻田里跳起舞来,台下文武百官跪地叩首。鼓声渐远,李二手持檀香,躬身走向前去,插入案台,在对天地行拜礼。
古称天子,即为天地之子,以天为父以地为母,行拜礼,告慰天地丰收之喜。文武大臣,既要行三跪九拜的大礼仪。
礼罢,李二没打算就这么容易放过他的一群官老爷,跟李鑫一样率先带头,拿着一把镰刀,蹑手蹑脚走下水田,一手水稻一手镰刀,开始收割。皇后带着太子跟在后面,帮忙给李二打打下手,或是在后面捡着遗留的水稻。
看到至高无上的李二都下场了,作为下属臣子哪好意思站在岸上观望,一个个从家奴手里要来家伙式,开始像模像样的干起活来,有几个年纪大的,一脚插到水中淤泥里差点脚都拔不上来。好在身旁还有家奴在场,帮着自家主人劳作。有的没带家奴的三五成群互相协作,样式做的不赖,就是事情没见做多少。
正午时分,太阳高升,天气开始炎热,没受过苦的士大夫受不了辛苦,一个个待在原地喘气喝水,还有年纪大的差点晕厥过去,被岸上的侍卫下场抬到树荫休息。
远处,长孙皇后背着竹篮,身上穿着麻衣,头上包着一块破布,十足的乡间妇人装扮。
李二接过长孙送过来的茶水食物,坐在岸边休息吃食,从军多年的时光,别的不敢多说,这种苦李二还是能笑眯眯承受的,绝不可能想那些个臣子一样哀声叹气。
“陛下您又是何苦折磨他们这些个老臣?!”长孙皇后指着岸上那些个待在树荫下休息的文官道。
李二瘪着嘴,瞄了一眼岸上,生气道:“给朕找麻烦的时候精力十足,怎么现在下田干点活就没精力了?哼!”
长孙皇后抿嘴轻笑,心里明白丈夫这是小脾气犯了,这些天上书弹劾魏征弄权,弹劾尉迟敬德拥兵自重,还有弹劾李鑫鱼肉乡里,逃漏税收,可把李二给气的不行,这天逮到机会能不好好教育他们吗?
文官在岸上,偷懒休息,武官一个个在水田里翻着白眼冷言冷语的嘲讽,什么银枪蜡头,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等等嘲讽之语都来了,差点没把岸上那几个上了年纪晕倒后刚刚清醒过来的,再气晕过去。
手脚不如别人麻利,吵架都没了气势,只好把目光投向李二,祈祷李二能帮忙说话,谁知道李二小脾气犯了,扭过头起,丝毫不估计这些文官的感受。
看到老板这种态度,武官斗志高昂,嘲讽之语越加激烈,受不了嘲讽的大臣,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向水田。
李二也没打算真想把这群老爷官都给累死,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在众人将要倒下的时候,开口道:“回宫”
听到这两个字,一众大臣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但是突然想到,下面还有十几里的路要走,顿时又觉得了无生趣。
“陛下,明天早上应该没人能打扰您了,就怕连上朝的文官都没几个。”长孙皇后看着东倒西歪的大臣,忍不住笑道。
李二对窗户外的侍卫吩咐几句,扭过头来道:“没人打扰最好,朕也能清闲一天,有杜相还有房相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长孙皇后闻言,才想到今天上午上完香后,房相杜相还有自家哥哥已经几位六部负责人,都悄悄先回长安城了,看来陛下是早就想好了今天这出戏,难怪看着武将里好些脸面都很陌生,原来是李二选好了准备气人用的。
“陛下,您看看这个,刚刚那只猴子让人送来给臣妾的,这只猴子可是被您吓到了。”长孙皇后说话间,掏出一份信来,递到李二手里。
李二陛下,展开书信,看了几眼笑道:“这混小子也有怕的时候,难道朕还能真的抢了他的东西?等会爱妃就给他回信,就说是朕的注意,让他快点上书自辩。”
“还是算了,臣妾的话,这混小子什么时候听过,上次不是还说了吗?只要是没错就不会辩解,算了就让这小子吃点苦。”
李二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官员,开口道:“这些看似老成的大臣还不如一个年不及冠的孩子,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身上了。这次上书弹劾的人数太多了,朕这次让魏征下去,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清白的,又是谁是社稷的耗子,明天早上魏征下去后,朕就会在宫里等着别人来辞官。”
长孙皇后内心惊住,面色不改,实在没想到陛下这次是打算换掉一大批的血液,只是这些人的位置都从那里找人来接替,这怕是不好弄,敢接替这些辞官位置的,至少要敢面对这些官位后面的势力。朝堂上势力分布均匀,各家把持一处,这一动怕是有不少人要遭殃,在想想前些日子尉迟进宫,和魏征的举动,这才能感到李二的决心。等回去就要好好写信提醒一下李鑫,让他最近少冒头,老老实实在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