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有什么吩咐?小孙孙哪里做的不妥了?”
向之云一脸惊恐,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奉承道。
“谁是你奶奶?你胡说些什么?再胡说割了你的舌头。”许长鸢怒容满面。
“我错了,常爷都说三十个响头完事,您就放了我吧。”
向之云一脸哭相。
“他是你什么爷,我不管,你回到宗门后,今日的事不准提及半个字,否则我随时取你性命。”
许长鸢一脸狠厉道。
“好好好,奶奶,哦,不,许姑娘,我一定谨记。”
向之云磕头如捣蒜。
“老板,这蛟马我们买了。”常不服朝许长鸢使了个眼色。
许长鸢知趣的取出二百两黄金递给了马贩,那马贩千恩万谢,并亲自给蛟马套上了双人骑乘的鞍韂。
常不服二人,飞身上马,蛟马一声嘶鸣,腾空而起……
“爷爷奶奶一路平安……”向之云挥手致意。
这是常不服前世今生第一次飞离地面,心情好一阵悸动。
“我要飞得更高……;远离地面,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常不服激动的唱了起来。
“常公子,长鸢从小就粗通音律,你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这蛟马听了,都不停的打冷战!颠簸的好厉害。”许长鸢在常不服的身后抱怨道。
“开玩笑,我浑身都是艺术细菌,你不懂艺术,抱紧我,免得掉下去。”
常不服很是不服气。
蛟马在空中迎风展翅,身下的景色也变的越来越广漠,一条条河流如玉带一般蜿蜒,缠绕着高耸的山峦。
空中的大雁和鸟儿都好奇的飞拢过来,观瞧这会飞的蛟马和上面端坐着的两人,不停的鸣叫示好。
“快看,下面好美。”许长鸢惊叹的指着一座五花山喊道。
常不服放眼望去,果然是美的让人窒息,那五颜六色的植被,在山上错落有致的倔强生长着。
每一种颜色都有着独具一格的美!
再看那些山峰,云雾缥缈间,以峰为体,以云为衣,瑰丽壮观的“云海”美、胜、奇、幻。
给人以仙境一般的感觉!
置身云海,在轻柔与静谧之中可以感受到暗流涌动和奔流不息的力量,给人平添了不少的力量和勇气。
“果然是很美,我会永远铭记住这一刻的。”常不服叹道。
许长鸢轻笑道:“永远?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俯瞰这种美景的。
不过,此刻的景致的确是美的醉人,长鸢也会记住这美轮美奂的一刻。”
突然,不知怎么了,两人同时没了话语。
安静的享受着空中的美景,都有些不知所措,常不服的后背清晰的感觉到了许长鸢的心跳声。
他仿佛瞬间回到了自己的那方世界;
回到了中学时,第一次骑着单车载着女孩子去踏青的场景!
脸上浮现出年少懵懂的傻笑,在他心中,此刻的感觉叫做——幸福!
常不服再次打开了破锣嗓子,情不自禁唱道:“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你说要汽车,你说要洋房;
可是我不能偷,也不会抢;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床!
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
许长鸢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常不服在唱些什么,但她这一次没有笑,却听的很认真。
……
蛟马缓慢的降落了下来,前方一座城池已经映入眼帘。
“落凤城”,朱雀帝国北域重镇之一。
蛟马缓步的载着二人,走到了城门口。
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唏嘘……
“这蛟马上坐着的一对璧人,好生让人羡慕啊!”
“尤其是那女的,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你再看那男的……他抱着的大黄狗倒是透着一股机灵劲。”
这时候,一个脏兮兮小女孩,捧着一束野花,跑了过来。
朝着马上的常不服喊道:“大哥哥,你给仙女姐姐买束花吧!
这花可美了,是囡囡今早在山上摘的呢!”
常不服笑道:“好啊,你的花,我全要了。
另外,大哥哥问你一件事,落凤城陈家在哪里,你知道吗?”
小女孩听了高兴的跳脚道:“太好了,囡囡知道,囡囡的妈妈就在陈家做女佣人的啊!”
“来,囡囡上马。”许长鸢伸出玉臂将囡囡拉上了蛟马。
许长鸢有些不解的问道:“常公子,之前,你不是一直跟着陈默的吗?陈家在哪,你会不知道?”
“我陪陈默上流云宗学艺的时候,非常年幼。
那时候落凤城,也没有如此大的规模。
每次他回家带的随从也没有我,听陈默说落凤城的变化很大,来了几个大家族与陈家分庭抗礼。
陈家的府邸也是几经迁徙,从那时候陈家在落凤城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常不服解释道。
在囡囡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陈家的大门口。
这时候囡囡悄悄的躲在了许长鸢的身后,小声道:“仙女姐姐,囡囡就不进去了,门口的两个叔叔凶的狠,囡囡害怕。”
许长鸢抚摸着囡囡的小脑袋,道:“别怕,前面的大哥哥是专门打凶人的。”
“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有那么凶残吗?我是歌手!”常不服笑道。
“站住,你们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陈家?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不过嘛,如果你们有门包,那就好说了。”
门口很快就闪出两个,家奴打扮的凶神恶煞般的大汉。
“难怪这小囡囡害怕,我看了都憋不住想尿尿。
门包?你以为这是宰相府呢?把自己当成王朝马汉了?”常不服打趣道。
“你说什么?”其中一个恶奴率先问道。
“我……说……我看到你们两个就想起我的夜壶了。”
常不服有意的拉长声音道。
“你是金刀刘家的人,派来找事的吧?”
两个恶奴纷纷抄起了身旁的棍棒。
“什么金刀刘?我是你爹。马上去通禀陈默,就说常不服来了。”
常不服俨然一幅朝廷命官的派头,呼喝着两个家奴。
“什么服不服?在这,你就得服我们哥俩!”两个恶奴齐声道。
“把囡囡的眼睛蒙上。”常不服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