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疯话?谁不正常?我正常的很,不正常的人能打进外门前二十名?危言耸听,哗众取宠!”
陈松岩冷冷一笑,但眼神中略过一次不被人察觉的惊愕。
“你是不是从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定期的发寒?
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每次发寒的程度都要加剧?
尤其每次出现下弦月的夜晚,你的症状最为严重!
寒毒侵体,五脏凉彻通体,以你的修为怎能扛得住,求死之心都有了吧?
想必,这几次,你的寒症发作的时候,已经是束手无策,绝望至极了……”
常不服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你……胡说,我根本没有你说症状,你少唬人。”
陈松岩的语气弱了几分。
但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这从小就有的怪病,怎么这个杂役了解的如此清楚?
尤其那症状的发作期和病发状态,就好像亲眼看见,亲身经历一般!
难道是陈默告诉他的,不可能,陈默都不知道我的怪病。
家里对我一向看重,大力栽培。
这种隐疾更是守口如瓶,只有自己和父母知道。
他一定是胡乱蒙的,知道与我有境界上的差距,想吓退我。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的嘴还蛮硬的,本来我是有一个秘方可以医治你这绝症的。
既然你死都不肯承认,那就算了吧,十天后的下弦月之夜,就是你陈少家主的死期了。
想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多看看这一方世界,以后没有机会了。”
常不服的语气就如同宣判一般,不容置疑。
“杂……杂役,哦,不,常……常公子,您……您真的有办法医治我的顽疾?”
陈松岩当即换了一幅面庞,叉手施礼,表情谦和,杀气全无。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从来不装逼,有一说一,严守一。
你先用自己的灵力在颤中穴蓄力,然后快速运转至百会穴,将会有一丝寒毒逼出。
你不妨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再危言耸听。”
常不服更是端起了高深莫测的样子,俨然一个丹师的派头。
陈松岩半信半疑,催动自身灵力照做了一番,果然在百会穴处升腾起一丝极寒之气!
那寒气喷出之时,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结出许多冰晶和雪花,更是显得奇寒无比。
“哗……”
在场的众人全都呆住了!
“难道这杂役说的是真的?不但真,而且他还真有法子医治!”
“这简直危言耸听,没听说过的病,他能一眼识破?”
“我见过丹王谷的长老医病,也没像他这般随随便便啊!”
“这杂役,哦不,这常公子果然是个绝世的妖娆啊,你们知道吗?
他是我们第七峰的,我还在马厩跟他打过招呼呢!”
常不服的形象,随着他的实力和惊世决绝的医术,在外门弟子心目中节节攀升……
陈松岩逼出一丝寒毒后,觉得神清气爽,心头大喜。
旋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常不服道:“常公子,在下心服口服了!
在下不敢隐瞒了,这不知名的寒毒之症的确是困苦我多年。
还请常公子医者仁心,救陈某一名啊!”
“你说是要教训我,又让我磕头谢罪,现在又来求我救命,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我有点不会了!要不然让我考虑一个月吧。”常不服做甩手不管状。
“别啊!常公子,常哥,十天后就是我的死期了,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一命啊!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立马去做,你要多少圣武币?或者你要多少金银?
又或是我让爹爹封你为家中大总管?要么谁得罪你了,我去帮你打他……”
陈松岩开出了一连串的“优厚”条件。
“我要你跪下,学狗爬。”
常不服冷冷道。
“什么?你这不是欺负人吗?”陈松岩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欺负你,方才你还指点江山,抡圆了装逼,现在我就要你学狗爬。
如果你不会,可以跟你亲爷爷学一学。”常不服说着手指旺财。
旺财更是适时的“汪汪”,狂叫两声。
“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做的决定,将影响你十天后是否能见到太阳。”
常不服补充道。
陈松岩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病好之后,有机会再好好收拾这个姓常的。
想到这,一咬牙,把心一横,趴了下去。
“哇……快看,陈松岩要学狗爬了。”
“这小子平时就爱装逼,这次遭雷劈!”
“我还是第一次看人学狗呢,哈哈哈,今天可真是没白来……”
周围的弟子们热情高涨,
常不服一声令下:“来,没事走两步。”
旺财头前带路,后面的陈松岩垂头丧气,一脸苦逼的跟着爬了起来。
常不服一看,来了兴致,命令道:“坐……立……打滚……拜拜……叫两声……”
各种花样繁多的各种狗技,旺财倒是轻车熟路,表演的热情高涨;
可是陈松岩就苦了,他笨拙的学着狗的动作,经常做不到位。
场下哄笑声一片……
就连刚刚郁闷无比的许长鸢都破涕为笑。
常不服道:“怎么样?长鸢,我就说跟着我,不会苦了你的,我说过马上找个由头,让你破涕为笑,我言行合一了吧?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常不服的人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今后的日子我只会让你笑。”
不知为什么,常不服说出这些话,自己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许长鸢俏脸一红,道:“轻浮……我没有笑,我只是觉得……觉得他们两个很辛苦。”
“好吧,我常不服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人。”说罢转身,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走去。
众人纳闷,这是要做什么?
旺财和身后的陈松岩也停住了狗步,好奇的望去……
不多时,常不服拎着几个用树枝和柳条,编制的环形东西走了回来。
这又是要闹哪样?
“长鸢,来,把我手中的东西点着……”常不服第一次正式使唤自己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