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这世上,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白衣少年出手迅捷狠辣,杀人如吃饭饮水,一幅煞星的样子。
客栈内的食客,个个面露惊容,许多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夺门而出。
整个客栈,瞬间变的冷清了起来,一股血腥味混杂着白衣少年的杀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
“这……这位公,公子,你简直是,太,太威风了!”
牛胖子拎着一壶酒,傻头傻脑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白衣少年禁了禁鼻子,他看到牛胖子的憨样,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是谁啊?”
牛胖子生就一幅憨厚的大肉脸,行动和表情又憨厚的很;
白衣少年丝毫察觉不到一丝的敌意。
“少侠,您问我啊?我叫牛得草,因为膘肥体胖,所以大家都叫我牛胖子!
少侠,您刚才那两手可真霸道,漂亮,绝了!
我听我爹讲过关于“武神”的故事,我感觉你比故事里的那个武神还厉害,嘿嘿。”
牛胖子语气诚恳,做崇拜状。
“武神?呵呵,都是人们杜撰出来的!如果真有什么武神,我三剑之内取他性命。”
白衣少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显然牛胖子的话,让白衣少年爽到心坎里去了。
“对对对,三剑都是多说了,您这超绝的功夫,一剑,一剑就能搞定!
少侠,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少侠开恩,能够应允。”
“什么事?”
“我……我想拜您为师,只要您不嫌弃,当牛做马,提鞋,刷马桶,我什么都能干……”
牛得草说着,竟然“噗通”一声跪在白衣少年面前。
“这……”
白衣少年面露难色,自己此番首次出宗门历练,目的无非是想给自己的名号立立威;
刚才的手段,自己很是满意,又出现了这么一个憨厚的追随者!
可是,这家伙貌似是个笨猪啊,收了他做徒弟,日后岂不是要毁了自己的名声。
正犹豫间……
“崩……崩……崩”
那牛胖子已经开始磕头了!如捣蒜一般的频率,磕的额头已将见血!
“好了,起来吧!我收你这个徒弟了。”
白衣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师傅大恩大德!弟子敬师傅一杯,当做拜师酒。”
牛胖子抄起酒壶,斟满了三杯酒,跪在白衣少年面前,规规矩矩的将酒杯举过头顶。
白衣少年接过酒杯,刚要饮下,脸上忽然浮起一层怀疑之色。
“锵~~~”清风剑出鞘,架在了牛胖子的脖颈之上!
牛胖子“妈呀”一声,吓得瘫倒在当场,两腿之间冒起了股股白烟!
原来是吓尿了!
“师父,别杀胖子,胖子是一片孝心啊!”
牛胖子声泪俱下。
“刷”白衣少年挥手间,那柄青锋剑已经托着那杯拜师酒,递到了牛胖子的嘴边。
“原来,原来师父是担心这酒……”
牛胖子恍然大悟,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用祈求的眼神望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孬种,不过还好,以后跟了我,我会让你强大起来。”
说罢,白衣少年端起剩下的两杯酒,豪饮而进。
“多谢师父栽培,这下胖子有救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胖子了。”
牛胖子一幅欢天喜地的表情,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这个胖子可真没骨气,说磕头就磕头。”
“瞧他那怂样,被人吓尿了裤子,这种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简直就是个废柴,丢人,啧啧……”
就在食客们小声议论的时候……
“啊~~~”
“噗~~~噗~~”
白衣少年突然的口吐鲜血,仰面翻身栽倒!
众人哗然……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牛胖子更是一脸惊恐与无辜,他飞身扑到白衣少年的身旁。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徒弟,徒弟好怕啊!”
白衣少年此刻浑身灵力与劲力已经溃散,从他的耳、鼻、和眼睛也渗出了黑色的血液!
样子十分恐怖!
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手指着牛胖子,细如蚊蝇声音道:“你……你是……蛊……”
话还没有说完,当场绝气身亡。
“师父啊!师父,你可不能丢下徒儿不管啊!
不是说好能杀你的人还没出生吗?
徒儿以后还要跟着你纵横天下,武道争锋,一剑斩杀武神呢!”
说到最后一句,牛胖子禁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客栈内仅存的一些食客也都坐不住了。
这无极剑神宫的外门弟子,显然是个出类拔萃的高手,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起初,有人瞬间怀疑到了牛胖子,可是牛胖子被吓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怎么敢毒杀自己磕头认下的师傅?
另外那酒,牛胖子可是先干为敬的啊,胖子没事,怎么白衣少年就出了事!
所以,显然这里有高手,而且是杀人于无形的高手,太可怕了。
此处不宜久留,这些人虽然自诩武道修为不浅,但见到这么恐怖诡异的一幕,还是选择了逃走。
不一会,客栈就变得空空荡荡了!
整个客栈只有楼下的一人一尸,和楼上的主仆二人!
陈默本来是要逃的,可当他看到常不服纹丝没动,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啪、啪、啪、啪……”常不服鼓掌道:“我以为牛兄是个纯正的实力派,没想到,阁下非但实力超尘绝俗,演技上的功夫也是独步天下啊!佩服,佩服!”
“杂役兄,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牛得草依旧一脸无辜,很傻很天真的问道。
“牛兄就不要再演了,都是狐狸变的,你跟我演什么聊斋?
刚才你的这番表演,真是够拼的,我给你打82分,余下的18分,我用666打给你。”
常不服的这番话,让牛得草和陈默彻底懵逼了,他们根本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牛得草楞了一下,道:“好了,杂役哥,我也不问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咱们先看看我师父都留下什么遗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