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修整两日,林轩便启程回老家。
林家村靠近内陆,相对于其他周围的村装,显得比较贫困。
如今大周的人口才几千万,县城周围的地界显得有些荒凉。
林轩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给三个女孩子讲狗血剧。
凝香的小脸总是红扑扑的,因为她的玉足又被林轩抓个正着,正肆无忌惮的把玩。
钟燕早就注意到了,却没有打算深究,人家凝香本人都没意见,说出来岂不是讨嫌?
就在林轩说得兴起的时候,马车忽然刹车,车辆里顿时乱做一团。
嘿嘿,我摸到了!
林轩两眼放光,他也不管是谁的胸,直接用力的捏了两把。
“老爷,疼,疼……”
凝露忽然哼了两声,撅着小嘴道,“老爷,您下手就不能轻点?”
看着青筋暴起的钟燕,林轩急忙讪笑道,“不是,我,我紧张……”
为了化解尴尬,林轩将布帘挑起,大声喊道,“神马情况呀?”
护卫不敢怠慢,急忙禀告,“老爷,前面好像有打斗声!”
细细听来,前面的确有男人粗重的喊叫和兵器碰撞发出的‘叮铃当啷’的响声,而且距离不是很远。
“我跟你们过去看看!”
林轩手里有枪,自然是不怕的,同时留下四名护卫,以免对方声东击西。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考虑,担心是盐商想要报复,之前他们可就派过杀手的。
不远处的树丛之中,有个白净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正与七八个恶徒搏斗。
他的同伴显得有些狼狈,原本使的双锏的双只剩下一只了,却还在奋力抵抗。
林轩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路,但是还决定出手,低声道,“过去帮忙!”
四名护卫都是暗军中的高手,得到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拔出腰间的钢刀便杀了过去。
歹徒见有帮手过来,不免有些慌乱阵脚,却没有退却的意思。
“砰,砰……”
林轩拉着躺在地上的汉子,就往后面移动,“快起来,到后面避一避,这里交给我应付!”
大汉心里无比震惊,同时他内心十分感动。
“不行,我尉迟宏义会害了你们的。”
“别废话,赶紧去后面躲着!”
林轩呵斥一声,继续开枪射击,他的枪法烂,只能挑落单的歹徒下手。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些歹徒不像是山野村夫,反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刺客。
下手黑不说,而且还不怕死!
这两人的来路,看来有问题啊……
双方打斗十分激烈,不过因为林轩有金手指,倒是很快的用枪给解决掉了几个人。
“老爷,他们身上有不少的银钱!”
护卫不敢放松警惕,能被这些人追杀的,十有八九是什么狠角色。
“都收了!”
林轩拿着枪,走到男子身边道,“说说吧,你俩是干嘛的?”
“小兄弟有礼了,在下徐天佑……”
手持长枪的男子急忙施礼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乃是江湖中的游侠,这些人乃是聚集山林之中的抢匪,匪首名为黑旋风!”
林轩倒是没看出什么破绽,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生冲突的?”
“这群匪首平日作恶多端,他们绑了李员外的大公子,我二人为了赎金,便上山寻人。”
“谁知道,对方人数众多,我等且杀且退,这才遇见小兄弟!”
古代土匪众多,甚至还与官府勾结,仗着手下的人都是亡命徒,便开始打家劫舍。
有些人数众多的土匪,甚至连县衙的军卒也不敢招惹。
“小兄弟如果不信,询问李家便知!”
徐天佑急忙说出了证人,以便林轩对质,“我二人落单,也是为了引开这群土匪。”
嗯,倒是没有什么破绽!
林轩发现,这两人的功夫不错呀,单挑一窝悍匪,而不落下风,有点双花红棍的意思。
“二位,如不嫌弃就跟我走吧!”
林轩笑呵呵道,“多了不敢说,顿顿有酒,餐餐有肉,不信你问他们……”
护卫一愣,急忙憨笑道,“我家老爷是读书人,说一不二!”
当游侠的人,基本上是不得志,而且家里也没什么钱的落魄人。
只要有人愿意招揽,他们也是没有意见的。
尉迟宏义沉思一阵,便坚定道,“公子高义,我兄弟二人的命是您救的,定效犬马之劳!”
林轩哈哈大笑,“实在太好了,以后咱们就当亲兄弟处……都愣着干嘛,还不搭把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大队人马继续上路。
至于那些土匪的尸体,算是便宜林中的野兽了。
在路上,尉迟宏义和徐天佑才得知,林轩居然是京城的官员,让二人变得有些局促。
游侠实质上就是亡命徒,他们身上多少都有些人命官司,不然谁愿意四处奔波?
“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林轩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到了京城,我自然帮你们落户籍。”
得到首肯,两人倒是安心下来,至少日后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对林轩也十分的感激。
他们出入江湖数年,遇到的达官显贵极多,却没有人愿意帮他们。
江宁,府衙后堂,西跨院。
严朗气势汹汹的将房门推开,无比愤怒地咆哮着。
“崔大人,你为何抄了那些盐商的家?难道要动摇国本不成?”
崔海山以钦差大人的身份,命令官军查抄了不少盐商的府邸,让严朗脸上无光。
这些盐商都给严朗递了银子,并且表示,以后会给李博安更多的孝敬,只希望他老人家能高抬贵手。
严朗也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事不在就追,只是让他们象征性的缴纳罚金。
万没想到,崔海山一点面子都不给,转手就过去抄家,并且拿到了不少罪证!
“动摇国本?”
崔海山冷哼一声,义正言辞道,“这些奸商贩卖私盐,按律应当抄家从军发配,本官何错之有啊?”
不就是个善于献媚的阉人,居然敢在我面前耍横!
老子身为状元,相爷的学生,还能怕你?
这话严朗还不能反驳。
人家崔海山说得大义凌然,而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崔大人,你可知道,盐务关系国本,这些盐商是犯错了,可发不责众,处于罚金,难道不可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崔海山站起身来,冷笑连连道,“严公公,难不成你收了好处,才对奸商百般庇护?”
“你,你血口喷人……”
严朗扯着尖锐的嗓音,指着崔海山道,“莫要诬陷咱家,太后可容不得小人谗言!”
崔海山不依不饶道,“那就最好不过了,严公公,本官是正钦差,一切都有冯相定夺!”
严朗气得咬牙切齿,双眼兀秃道,“崔海山,你难道非要跟太后,跟咱家做对不成?”
“本官身为钦差大臣,自然要刚正不阿!”
崔山海还真不敢跟太后顶着干,却也不能太认怂。
刚正不阿,纯是放屁!
“崔大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咱家都记住了!”
严朗咬牙切齿的丢下几句话,便甩手离开了。
既然崔海山对依附自己的盐商动手,那么严朗自然是要还击的!
于是,江宁的盐商彻底悲催了,但凡有劣迹的,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