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者据点中另一处高档酒店。
陈挊正皱眉半躺在酒店中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的一张沙发上。。
说是总统套房,可以猎杀者据点出了名价钱翻倍硬件缩水的好名声,这套房里的设施也就长天市内一些商务酒店里比较好一点的房间而已。
以陈挊的挑剔程度,他能满意才是怪事。
不过好在这房间有一点还是与总统套房很像,那就是空间足够大,此时在陈挊面前,屋内的摆设被移到了一边,有二十来人正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他面前。
“人都到齐了?”
陈挊斜了一眼底下众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公孙良,也就是兼职他司机与保镖的那位西装大汉,沉声应道:“公子,到齐了。”
接着,他单手侧摆,指向一位气度儒雅的中年人道:“这位是长空宗的副宗主,司徒令先生,也是这次长空队带队的领队。”
那曾经指使门下弟子为难顾墨尘他们,而引发了一场冲突的儒雅中年人面带微笑踏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在下司徒令,见过陈公子!”
“嗯。”
相比起司徒令的恭敬,陈挊却只是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即使是司徒令的涵养功夫不错,此时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毕竟好歹也是长空宗的第二号人物,自身实力也是影武者境界,在长天市中敢对他不恭不敬的人绝对不多。
一时间面上的微笑都有些僵硬。
好在公孙良是知道自家主人脾性的,他连单手再一移,指向下一位,道:“公子,这是断脉帮的帮主聂荣,此时是他亲自带领断脉队前来参赛。”
“啊哈哈哈,久仰久仰,陈公子的大名真是让老夫如雷贯耳,早就有心想要去往中临拜会,可又怕老夫的身份不能蒙陈公子接见,所幸今日终于……嘿嘿,终于一堵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聂荣一副肥头大耳的矮胖身材,且不说他的修为如何,单是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不弱,不过也因为他的阿谀,倒是替司徒令暂解了尴尬气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陈挊冷笑着,上下打量了一脸讨好笑容的聂荣,语带讥嘲。
“那是,嘿嘿,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老聂虽然不俊,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聂荣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对于陈挊的讥嘲照单全吃不说,竟还显然受用非常,旁边司徒令冷看了他一眼,默默退回长空队弟子旁边,心头也是不由大骂了一声无耻。
“下面这位……”
公孙良干咳两声,说实话,聂荣的马屁功夫也是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见对方似乎没脸没皮地还打算继续奉承下去,他连忙再将手一引,指向另外一人,道:
“公子,这位乃是赤阳书院的尉迟元良先生,赤阳队这次正是由他带队。”
“哦?”
陈挊仿佛眼前一亮,微微坐直了身体,打量着越众而出的那书生气甚浓的中年男子,笑道:
“原来尉迟先生也来了,倒是陈挊怠慢了!”
他这番话说得真诚无比,与接见前两位时,在态度上可谓天差地别,直让司徒令的面色又冷了不少。
当然,聂荣这马屁精仍是那副讨好的笑容。
也无怪陈挊的态度大变,这赤阳书院听起来虽像是一处读书的地方,但实则却是长天市内仅次于风雷宗的第二大武道门派,其实力之强,比起风雷宗这等有元武者坐镇的大势力也不遑多让。
陈挊可以不理会司徒令,也可以不管聂荣,但对于赤阳书院,他是抱着一份期待的。
“陈公子客气了。”
尉迟无良只迈了一步,也像陈挊拱手道:“中临陈家的实力果真很强,尉迟算是长了见识。”
实力……果真很强。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在场众人一头雾水,然而陈挊却心知肚明,也不说破,笑道:“尉迟先生请放心,陈家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只要咱们通力合作,这些问题都不叫问题。”
“但愿如此吧!”
尉迟无良眼中的精光闪了一闪,随即黯淡下去,他的人也默默退回队伍之中,一时间由气势凌厉到默默无闻,此时再看他,已经与一般的教书先生无异。
“各位。”
陈挊笑笑,慢慢坐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道:“相信公孙良已经将我的意思转告给各位了,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只有一点!”
他弹出一根手指,面色更显凌厉,道:“猎杀者据点,我中临陈家是势在必得,各位若是能助我陈挊成事,来自陈家的回报必然可以令大家满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气势再一变,面色看起来竟有些狰狞阴森的意味,又道:“可若是哪个敢在明天的比赛里出工不出力,坏了我的好事,来自陈家的报复也绝对会令各位终生难忘!”
此言一出,偌大的房间里竟没来由地刮起了一阵寒风,陈挊面前二十来人,除了几个修为高深的之外,个个更将头埋得更深,一时间身躯微微颤抖,如坠冰窟一般。
“嘿嘿嘿,陈公子大可放心,陈家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咱们当然会尽心尽力,不会让陈公子失望,大伙儿说是不是?”
他回头振臂高呼,然而应者却是寥寥,只有自家断脉帮的弟子响应他的高呼,聂荣却也不见尴尬,反而得意地冲司徒令挑了挑眉头,似乎很得意自己在陈挊面前出了风头。
陈挊缓缓收回气势,冷笑一声,正要再开口,突然,面色一凝,眉头也是微皱了一下,转头却向公孙良吩咐道:“行了,你带他们下去,一人一颗兽丹赏来吃了!”
“公子……”
公孙良迟疑了一下,目光微微往旁边空无一人处闪动了一下。
“听不懂?”
陈挊瞪他一眼,语气中已有不满。
“是!”
公孙良这才抱拳应命,领着众人下去,只有尉迟元良也似有若无地往公孙良看过的地方望了一眼。
等众人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陈挊一人,他才用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躺回沙发上,冷笑道:
“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