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登上出发点这边的高台,我恨我帅第一个跳上梅花桩。
柳风凉本想自己先上为后面的几个兄弟探探路,看我恨我帅这么踊跃,便由他先去,这家伙虎爪绝户手非同凡响,试试第一关的成色足够了。
在洛阳,闲暇的时候柳风凉没少与我恨我帅切磋,知道虎爪手这功夫不同于一般外门硬功,打人不带明显的僵直,杀伤力却高出一截。
柳风凉用剑法对垒,一招不慎被欺近身边,几下子就血条见底。若不是仗着轻功好,觉得压不住人了就脚底抹油,柳风凉还真没有打赢我恨我帅的把握。
“帅总加油!”秦奋一嗓子打断了柳风凉的思绪,我恨我帅已经跳上了前面的桩子。
木桩区面积很大,从哪根木桩上跳完全可以自主选择,不过守擂的人不止一个,不论从哪个方向跳,守擂者站的红色桩子都是绕不开的。帅总灵巧的逼近了第一个红色的大庄子,守擂的兄弟正是刚才凌空下击,一掌秒人的大汉。
第一个上台的人比较吃亏,后上去的人可以多一次观摩的机会,我恨我帅抢先,这是很够意思的举动。寝室几个人都收了嘻嘻哈哈的神气,凝神观战。
只看我恨我帅径直杀往红桩,向前一蹦,左手护住胸前,右手自左肘下穿出。这一招叫做“匹马突围”,左手横架当中,一般人会误以为是守势。而且按照惯性思维,守方脚踏实桩,而我恨我帅在空中无处借力,起手的招数也该当求稳才是。
柳风凉领教多次,知道我恨我帅的功夫凶狠凌厉,十有八九都是进手招数,绝少防御,这招匹马突围看似以守为主,藏在腰际的右手才是杀招所在。
守擂方果然上当,只当作是防守功夫,铁蒲扇般的两扇大手双双拍出。我恨我帅瞅准机会,藏在腰际留力的右手陡然杀出,抢入中宫,一抓之下,竟将那大汉的衣衫撕裂,五道长长的血痕自小腹蔓延至胸口。
只看他右手自第一指节之下鲜血淋漓。这一抓之下,竟然将大汉的衣服撕裂,手指入肉如此之深,除了柳风凉外其余几人皆被震住。如果不是知道这套功夫源出武当,简直要当作是哪门儿邪派武功。
几人还没来得及为我恨我帅一击得手而高兴,就又急急的吸了口气。我恨我帅跳的位置并不随便,起跳的木桩离守擂者的高台距离很近,哪怕这次没攻上去,身后也很好找落脚的位置。任谁也没想到大汉这一推出手虽然不快,力道却猛,推的距离比几人判断的远上一大截,我恨我帅一受力,立即知道要遭。被推的远了一截,脚下没有落脚点,怕是要踩空。
帅总反应极快,脚尖下探,似乎堪堪能勾住木桩边缘。
“不行的!站不住!”
几个人里以秦奋平时钻研最多,眼力最好,第一个判断出这一勾可站不住人,急急的喊了出来。
谁知我恨我帅并不贪心想站在梅花桩上,而是借力一蹬,再向后飘去,重新找位置。
“66666666!”
宁猛龙与喜羊羊一致欢呼,为我恨我帅的迅捷反应点赞。
“怎么会这样...”柳风凉瞪大眼睛,心里暗暗惊骇,“这小子不是有...”
“嘿嘿,差点让你小子阴了。”我恨我帅甩甩手,再次跳上之前之前起跳的木桩,仍是一招匹马突围。
守擂的大汉没想到我恨我帅如此小瞧人,难道还想同样的招数再来一手?如果是那样的话,哼哼...
“不妥吧,万一刚才那哥们儿没用全力,这次帅总要吃亏啊。”喜羊羊这等不大钻研武功的都瞧出来不妥了。
“放心吧,这家伙鬼精鬼精的,秦奋那么阴的都未必坑的到他。”柳风凉毫不担心。
“是么?这么厉害?”秦奋完全把柳风凉的话当好评来理解。
果然,人还在半空,就看我恨我帅取消了招式,变为左右手分挡,拨开了迎面推来的两掌。
“这招像是我少林派的分解手。”宁猛龙惊讶的喊,“但分解手是防守武功,拨开了之后就要朝后退,他人在半空,这样不合适吧?”
“哈哈,这个老阴B!”柳风凉吃了这招好多次亏,看见这招分解手,就知道我恨我帅想干嘛,“注意看他肩膀。”
拨开台上大汉的双手后,我恨我帅身子前探,左肩一撞,碰了大汉一个趔趄,跟着右脚一搭,稳稳的站在台子上。
刚一落定,跟着左手搭上大汉手腕,朝后一扯,身子一侧抢进了桩子内圈。这几下兔起鹘落,只在一个呼吸之间,那大汉还拟全力出掌把人推出去,这时候收招不及,被我恨我帅在背后一送,竟飞出了台子。
“借力打力!帅啊!”木桩区周边有不少围观群众,纷纷叫起好来。
“借力打力是用的很好,但肩膀那一靠是关键,就是那一招抢回了节奏,由被动挨打变反击了,厉害厉害。”秦奋一边点评,一边伸手比划着。
“谢谢大家,谢谢台下的朋友!”我恨我帅骚包的抱拳还礼,冲着台下四面八方的观众挥手致意。
过了守擂红桩,这梅花桩就算走完了一半儿,后半程的路上没有守擂者,不过桩子就不那么好跳了。
我恨我帅折腾这一会儿,几个人早看清了梅花桩的布局。越靠近出发点,桩子打的越密集,很好找到落脚点,容错率很高。越靠近终点,桩子越稀疏,不少桩子上还插了倒刺,落点找不好必然要掉血,并可能出现一点僵直状态。对操作不好的人来说,哪怕没人干扰,跳过去都不那么简单。
我恨我帅刚才的操作众人看在眼里,知道定人是个高手无疑,没人会觉得后半程会难道他,只有柳风凉摇摇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啊。”
“怎么说?”宁猛龙问。
“这小子点数主加力道和出手,前段时间补了筋骨和身法,出手又快又抗打,闪避又高,正面打真的不虚谁。不过轻功和下盘...哎,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什么?”宁稍急急的问。
“更重要的是,他有恐高症,我估计刚才蹬木桩找位置站稳的那一脚,应该是吓坏了胡乱踢出来的。”柳风凉尴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