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不屑的扯着嘴角笑道:“掌嘴?吹牛逼的人是该掌嘴,你就自扇二十下吧。”
“混蛋,我是说掌你的嘴!”天阔的双眸瞬间阴沉,死死的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突然发声的陈阳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深深的感到了愕然,随即无语的撇着嘴。
“这是哪个傻叉,喝高了吧?居然敢在池野住持面前闹事。”
“今天可是池野住持九十九华诞,选择这个时间点放嘴炮,这人到底是谁呀?难道说他背景很深?”
……
陈阳的嚣张,让他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池野住持冷笑连连,居然还有胆大的敢在他的寿诞上闹事!
白沧海则以戏谑的眼神看着陈阳,余光打量到池野的表情后,心里暗爽不已,“呵呵,我倒要看你如何处置这个小子。”
陆千雨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自大狂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的声音也很熟悉。”当然,陈阳的声音已经故意改变了,即便如此,陆千雨还是听出了不对劲。
“住持,我去将这个小子扒皮抽筋!”天阔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凶狠狠的握着拳头喊道。
“小兄弟,今天是我的九十九华诞,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将你的事情压一压,等吃完这场宴席,我们再来商谈。”
池野毕竟是个住持,还是个玄液境的高手,他已经查探出这个挑衅之人只是一个聚气境的蝼蚁而已。
一个蝼蚁能翻出多大风浪,不如拿出一丝高人的风范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提高他的声望。
可惜池野这头老狐狸算盘打的虽然精明,但是陈阳并不打算领帐。
听到池野虚伪的话后,陈阳叹息了一声,再次语出惊人。
“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老头子,我给你什么面子!”
这话一出,全场轰动,白沧海眼底的笑意越发旺盛了,“这年头的年轻人脾气还真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就敢出言不逊,不过,这副局面,倒是我乐意看到的,池野啊池野,你贵为玄液境高手,居然被一个聚气境蝼蚁指着骂,这下面子可丢大发了。”
陆千雨同样对陈阳的行为感到不齿,她能看出来出言挑衅之人的实力,一只蚂蚁,言语羞辱一头大象,难道不可笑吗?
毛小风已经被陈阳的言行举止吓的说不出来一个字,直到一个老头拍着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嗨,你刚才跟这小子走的近,一定知道他的来历,老头子我好奇的很,你可不可以透露一点线索给我?”
发话质问毛小风的是一个干瘦,但是很看起来就很精明的老头子,陈阳暗道不好,因为这老头就是黄仙老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毛小风见众人居然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大喊冤枉,“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是看他印堂发黑,推断他有血光之灾,特意来提醒他的。”
“呵,毛道长的相术果然很厉害,这小子确实是有血光之灾了。”天阔咧嘴一笑,白花花的牙齿露出来,泛着阴寒的光芒,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盯着陈阳,仿佛要将他生吞下肚。
池野虽然隐藏极深,但是此刻也被陈阳的言语挑衅激怒了,浑浊的老眼跳动了几下,黄泉寺的和尚蜂拥而出,已经将陈阳给团团包围了。
“自从我当上黄泉寺的住持,还从未受到过这种侮辱。”池野阴狠一笑,“看的出来,你的胆气不小,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场中的众人也都看出来陈阳特意改变了容貌,不过他们都表示理解,毕竟来踢玄液境高手的场子,易个容很合理。
场中还有一人觉得陈阳的这份嚣张态度有点熟悉,“他会是谁呢?”范青松摸着下巴思索着。
就在众人揣测闹事之人的身份时,一道倩影忽然出现,见到陈阳后,便高声喊道:“住持,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
倩影出现的一刹那,陈阳就觉得不妙,这个黑丝女人居然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也许是刚才碰瓷的时候,和她近距离的接触过,所以这个易容才会被她识破。
陈阳当然不能暴露身份,就在黑丝女人喊出一大段话时,陈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到她的身边,双指伸出,扣住她的脖子。
黑丝女人顿时就止住了声音,一双美目充满哀怨的看着陈阳,无声的渴求着他能饶她一命。
“不想跟你多费唇舌,今日我来,就是取你狗命的。”说完,陈阳用力一扣,将黑丝女人当场勒死。
“奈美子!”自己宠幸过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勒死,这让池野的情绪奔溃,他脱口而出的喊出了情人的名字。
“呵呵,奈美子,叫的可真亲热。”陈阳冷笑,“看来这黑丝女人是个东瀛人,果然,你们东瀛人还是喜欢跟本国人混在一起。”
“什么意思?”全场哗然。
陈阳取出手机,播放出一段录音,这段录音是七号男优手下交代出来的真相,当时逼问那个杀手时,陈阳多留了个心眼,用手机录了音,事后经过剪切,留下了关键的几句话。
“小野竹一郎,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录音播放完毕,陈阳一眼扫向众人,说道,“一个东瀛人改头换面,居然做起了华夏国寺院的住持,我辈应该感到羞耻!”
在场实力最高者,除了池野,就是白云观观主白沧海的实力最高,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想先探一探她的意思。
白沧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如果能够借此机会让池野身败名裂,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她才不关心池野是哪国人呢。
“嗯,”迟疑了片刻,白沧海开口道,“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池野住持早年间只是个东瀛留洋读书而已,小野竹一郎,也是他在东瀛入乡随俗起的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