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燕也从自己办公室走了出来，并大声的对方世振说道，”方世振，一会儿把门关了，不要让小人进来。走，跟我到会议室。“

    董啸真的不屑说，心里边想着，贼喊捉贼的没有底线的犯罪份子。

    董啸搬东西的时候，肖冰、李宇莆、熊语、师天浩，还有肖冰下边的一个男编辑，也过来了。每个人，都搬起了一件东西。董啸只剩那一盆君子兰花拿在手里。

    “你们不用下去的，两三个人，就足够了。”董啸连连说着，其实是怕自己的下属这样，自己已经离职，柳燕和方世振会为难他们。

    出了门后，肖冰却自嘲的说道，“董啸，你放心吧，起码半年，柳燕还需要用我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你就放心离职吧，至于半年以后，那太远了，想不到。”

    说完，肖冰故做轻松的笑了一笑。

    董啸想了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也就不再拒绝他们送自己了。

    东西都放到车后备厢和后座后，董啸说道，“都快回吧，凡事多操个心眼，都多多保重吧。”

    说完，董啸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

    就钻入车里，驶走了。

    几个人，望着董啸的车，驶入转弯处，也转身上楼，回到了公司。

    ……

    柳燕还在气鼓鼓的对方世振说，“就这样，就放董啸这个家伙走了。”

    方世振抬头看了柳燕一眼，说道，“这也没办法啊，柳总，还能怎么样？我们到目前为止，一点儿董啸违法犯罪，甚至不道德的证据也没有。如果说，你们两个吵架，也算是证据的话，就好了。”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记住了，我们争吵的事情，不要向总部汇报。”柳燕跟方世振强调到。

    “明白，放心吧，柳总。”方世振满口答应后，又说道，“柳总，我们是不是该重点考虑一下未来扬江中文网经营和业务的事情啊，柳总。董啸走了，没人做业务了，我接手，也就是暂时，再说我也不懂啊。一方面是，这新的总编辑，得赶紧招进来啊。另一方面，您也要多操心点啊。”

    “这个我知道，你就不用烦恼了，各部门，你先管着，招聘，也得有个时间啊。对了，调查收集董啸违法犯罪证据的事情，不能停，要继续，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柳燕恨恨的说道。

    “好吧，柳总，明白。”方世振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一万头草泥马跑过去了。

    查个屁啊，都尼玛查了五个月，快半年了，连个毛线也没查到。要真是能直接把董啸绑了，审口供的话，就真的去绑了。

    再查，有个毛线意义啊。

    董啸是走了，但扬江中文网，一团乱麻才刚刚开始。

    柳燕和方世振针对扬江中文网签约作者、个人工作室，涉及到网络文学行业编辑、第三方渠道、影视渠道，甚至出版渠道、董啸学校丹阳大学的大范围的所谓收集董啸“受贿”证据的行为，已经彻底把未来的扬江中文网，推向了万劫不复。

    至少，是暂时几年的万劫不复。

    ……

    按照今天网络文学作家高研班的培训课程，今天来上课的教授姓王，来头非常大，华夏大陆政府高层的几位大陆级领导人，都在王教授的课堂下，听过课。王教授，也是华夏大陆研究传统国学文化的顶尖学者。

    董啸自然不敢怠慢，早早的就到了课堂上。

    还好，今天基本上没有迟到，也没有缺课的。

    看来，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

    王教授很是和蔼，口音也是淳厚的长者般。

    为了开课的引题，显然，老教授是做了很大的准备的。

    王教授以两个例子做了引论，说明，读书学传统国学文化的必要性和急迫性。一个是世界范围内各大陆人均读书量，以及华夏大陆人均读书量，这个读书，指的是纸质出版物，其他大陆，多的十几二十本，少的也有三四本，而华夏大陆，只有少得可怜的0.78本，并且，比上一年，还有较大幅度的增长。

    如果对于这第一个例子，可能没有直接感觉。那第二个，就是公关场所的排队、等待，坐公共交通工具，包括高铁、飞机在内时，以前人们纷纷读书看报，但今天，却鲜有人阅读，都抱着一个手机。

    这两个例子，虽然有一定偏颇，毕竟，在手机和PAD上阅读，也是阅读，而且这个阅读，也并没有统计到这个调研数据中来。

    但它确实也客观反映了，华夏大陆这十几年来，不仅读书的少了，而且读的量，也是客观减少了。阅读，更多的不再是系统、有规律、持续的，而是变成了碎片化式的阅读。

    王教授引完题，准备进入正题，号召大学多关注多学习传统国学文化的时候，再顺势进入一上午的国学课程。

    这时，突然，一位叫轻风流转的网络作家，高高的举起了手。因为轻风流转，算是老资格的网络作家了，年龄在本次培训的六组网络作家中，也是最大的之一。

    他这样举着手，大家忍俊不禁起来。

    这也搞得王教授挺尴尬的。

    董啸也不明所以，因为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是授课时间，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提问这一说的。而十一点到十一点四十五，是自由提问和交流时间。

    这课还没开讲，轻风流转突然举手，这里边，肯定有事。

    王教授只好说道，“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吧。”

    这轻风流转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很是突出。

    他突然激动而大声的说道，“老师，还是什么教授吧，我认为，你刚才说的，都是错的。是在否定我们网络文学。你那个数据调研，本身就是错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阅读，都是数字阅读了吗？一个错的数据调研，哪还能支撑起结论。简直是狗屁的调研。”

    他声音巨大，响彻整个教室。

    董啸赶忙问旁边的一名网络作家将语者，“这是谁啊？这声音这么大，而且语气很不客气。这样当堂跟老师怼起来，非常不合适吧。”

    将语者一时也不知所措，小声说道，“我听说，这轻风流转，耳朵不太好，或许，平时说话，就这样吧。”

    董啸皱起了眉头，只好先看王教授和他的后续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