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几句话谈不拢的死气喉跟凡士林,还想着继续争执,被兰克司提醒了一句,才发现红姑跟黄晓浩,茶壶三人已经走到十几米外的一处电器摊那里,连忙追了上去。
“来啊来啊~!名厂对讲机,只卖六十五一个,不买就走宝啦!”听到电器摊老板的呼喊,红姑显出感兴趣的表情,就想拿起一个对讲机试试看。
黄晓浩见此,顺势放开了红姑的手,脸上不露半点异样,心里却是微微有点失望。毕竟他现在还无法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太刻意的话,反而会让两人有点尴尬。
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的心理,让黄晓浩不自觉地将牵过红姑的那只手,伸到自己的鼻子边上闻了一下,似乎能够借此闻到红姑手上的香味一样。
这个小动作做得很隐秘,可红姑就站在他的身边,将黄晓浩这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哼~!”红姑状似不满地娇哼一声,转身背对着黄晓浩,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是那稍微发热的俏脸,跟跳乱了节拍的心跳,才暴露出她的真实心态。
“哼~!幸亏本姑奶奶出门的时候化了点淡妆,要不然被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还不得被这个小自己三岁的臭小子笑死了。”
红姑心虚地想了一下,转身不理黄晓浩,跟另一侧的茶壶试起了对讲机的功能。
“喂喂~!小妹,你有没有听到啊?”
茶壶可没有发现黄晓浩跟红姑两人那隐秘的互动跟心底的想法,眼见小妹跟他试验对讲机功能,立刻就开心地抓着那部对讲机,低声呼唤起来。
“听到了!”凡士林凑上来大声喊了一句,吓了茶壶一跳,“你应该走远一点试才对,站得这么近,拿着一个牛奶罐都听得到。”
“对讲机拿来,我跟你讲,机器这个东西,不是你玩的,也不是我玩的。”凡士林抢过茶壶手里的那部对讲机,“是死气喉才能够玩得转的~!”
说完之后,凡士林就将这部对讲机递给了跟上来的死气喉。
“这次你总算是说对了!”
听到凡士林这个竞争对手的称赞,死气喉立刻就眉开眼笑地接过那部对讲机,开口对着红姑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从对讲机的真正生产地,到具体的功能,说得头头是道,显出了一身不错的机器造诣。
“你是不是吹牛啊~?连这部机器的具体接收距离是51.4米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凡士林质疑出声。
“不信你问一下老板?”死气喉指着电器摊老板说道。
电器摊老板肯定了死气喉的讲解没错,让他更显得意,拿着那部对讲机,对着红姑说道:
“呐~!小妹,现在我就走到51.4米那里跟你试验一下,你就知道我没有说错了。”
说完这句话,死气喉拿着那部对讲机,一边往远离这个电器摊的方向走去,一边用对讲机跟红姑通话。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死气喉就已经离开这个电器摊十几二十米远,被热闹的人群遮挡,看不见身影了。
见此情形,凡士林嘴角向上一撇,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而他身边的兰克司,则是叹了口气:“唉~!我怎么会跟这种没脑子的人混在一起啊?”
红姑兴致勃勃地跟死气喉对讲了几句话,就被凡士林伸手拿过了手里的对讲机。
“小妹叫你唱首歌给她听啊!”凡士林对着对讲机大喊道。
“什么?唱歌?”对讲机里传来死气喉疑惑的回应。
“是啊~!”凡士林又大喊着回了一句,就将这部对讲机还给了电器摊的老板。
“小妹,我们走吧!去那边逛一逛!”凡士林指着跟死气喉离去相反的方向说道。
“我们这就走了吗?不等死气喉了?”红姑奇怪地问了一句。
“不等了,死气喉唱歌太难听了,我们还是先去逛一下其他地方吧!”凡士林又劝了一句,还想再次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上面。
“红姑,我们去那边看一下,那边人很多,很热闹的样子。”黄晓浩又再次拉住红姑的手,带着她往其他方向走去,让凡士林想占便宜的那只手再次落空。
“可恶!阿浩这家伙,看来才是个劲敌啊!”凡士林振奋精神,一脸坚定地继续跟了过去。茶壶跟兰克司也都一样跟了上去,没人再去理会那个跑到51.4米远的位置,试验对讲机功能的死气喉。
“妹爱哥情重
哥爱妹风姿
为了心头愿
连理结双枝
只是一水隔天涯
不知相会在何时...”
电器摊老板手里的那部对讲机里,传来了死气喉版本的经典粤语歌曲《一水隔天涯》。
黄晓浩听过原版,以及邓丽君,许冠杰,梅艳芳等各种翻唱版本的《一水隔天涯》,现在听到死气喉唱的歌,不得不公平地说一句:唱得真的很难听。
当然,黄晓浩是听力出众,才能在离开电器摊之后,依然听得到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微弱歌声。其他人可没有这本事,他们也没有心情去理会死气喉唱的歌到底难不难听。
“茶壶啊~!过去那边买包花生,跟阿浩一起剥着吃~!”
追上了一直拉着红姑的黄晓浩之后,凡士林再次出招了,却是扭头对着另一侧一直默默跟随的茶壶说道。
“我也要吃~!”听到凡士林的建议,红姑立刻就雀跃地举手喊道。
作为一个小吃货,红姑一听到有吃的,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呃~!”茶壶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照凡士林说的跑去买花生。
“去啊~!你是不是身上没零钞啊?”凡士林故意这么问道。
其实凡士林很清楚,出狱的几人里面,就只有他跟卷毛积身上带着钱。其他几个人,特别是茶壶跟黄晓浩,出狱时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
“不是没零钞,而是连大钞都没有。”茶壶特别诚实地回道。
在现代社会里,钱包的厚度就是一个男人的底气所在。一个男人跟女人出来逛街,身上却没有一分钱,连包花生都买不起,就算身边的女人不介意,这个男人自己也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唉,想维护一下你的自尊心都不行,拿去买。”听到不出自己所料的话,凡士林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拿出一张十块钱的零钞递给茶壶,同时又侧头看向黄晓浩,接着说道,“阿浩,你呢?身上有钱买花生吗?”
“没有,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过,”黄晓浩也很诚实地回道,“如果只是买一两包花生的钱,那应该是很容易赚到的吧?”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刚刚看到那两个卖武的老伯,我才产生的一个想法。”黄晓浩微笑着说道,“我们也可以来一场街头卖艺,在这夜市上赚一点钱。赚多赚少无所谓,就当是一场游戏,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好啊好啊~!听起来很有意思啊!小浩你打算怎么做?”红姑听到黄晓浩的话,顿时兴趣大增,“我们要表演什么啊?”
“难道阿浩你也要表演武艺?那能赚到钱吗?”茶壶手里还拿着凡士林给他买花生的十块钱,闻言顿时好奇地问道。
茶壶表面上一副肥胖迟钝的样子,其实他的武功身手真的很高。照兰克司的说法,那是比飞虎队里面受过专门格斗训练的精英还要强的身手。所以茶壶的眼光也很犀利,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黄晓浩行走坐卧之间,有一丝咏春拳的架子。虽然两人从没有交过手,但是茶壶对着黄晓浩的时候,总是提不起交手的胆量。
面对黄晓浩的时候,茶壶心底总有一丝莫名的心虚感,就跟当年面对教他武功的师傅一样。不,应该说黄晓浩给他的压力,比他师傅还要强大很多倍。
当然,这种压力感,是茶壶身为一个顶级武者的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而已。其他人完全感觉不到这种莫名的压力,在他们眼中,黄晓浩就是一个既年轻,又英俊,性格平和,气质自然之中又带着一丝神秘感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