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在这里处理的都是国家重要的国策制定或者重大的紧急事件。像狗血电视剧那样些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出来,然后大臣们吵成一片的现象断然不会出现。
除非有特殊的紧急情况,不然朝堂会议上的问题基本上也都是经过内阁大臣们和皇帝进行过商议出了大致的方向后再拿出来走一个流程。
朝会往往只是最后的集思广益,看看是否有还能不能有更好的处理办法。无特别情况,大基调不会变,最多商议时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时会进行简单的微调。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指得就是如何能制定出适合当前时势发展的政策。
很多时候,哪怕你拥有可以跳开时代的格局看到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只要不符合当前的时势,它一样可以被视为乱政,最终导致丢掉江山,如秦、新、隋等朝,就是太过急于求成。
如何能在传统模式中寻找出可以展望未来的发展极为重要。这对于所有的新政权而言,都是一种“摸着石头过河”的体验。
一个不好,说不定就会被淹死。
朝会的最大好处就在于可以通过大臣们了解当前的时势,从而不制定出过急的新政。
人的弱点之一就是能不改变就不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新政出台,一般很困难,得徐徐图之。
“治大国,若烹小鲜。”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燚朝朝会大致流程为先是户部会议,然后到工部,再到礼部,随后到兵部、吏部,最后到刑部一套流程下来。
因为朝堂制定几个五年计划已经基本上完善,所以户部、工部等的大问题都差不多完善,剩下的都是补充问题的事件,总体下来也不算麻烦。
“礼部的大人们,今日可有什么事?”流程到了这里,张瑞对着礼部的官员们问道。
“臣,礼部左侍郎吴闽忠有事启奏。”朝堂上礼部的位置处,这个新晋上来的官员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说道。
“准奏。”张瑞回答道。
朝会虽说是一个流程,但不禁言。
“谢万岁。臣以为新科加考物理这个科目是否需要放缓?士子们学习圣人之言教化百姓,须知学博而不专,不利管理,民安则天下安。”吴闽忠说道。
张瑞一听,无非就是说考得太多了,怕把儒家学说的在科举的分量降得太多,但很多事情不能明说。
于是张瑞朝说道:“官员们牧守一方总得有过人的本事,不能遇事三不知。圣人学说虽大善,但总归不教耕田做饭。物理学科的研究可以更好让学子们世界上更多未知的认知。所以加考也是为了不让官员以后被人糊弄丢了朝廷颜面。”
总得说来就是一句,儒家学说没有问题,学物理也没有问题。都是为了管理好百姓而已。
“可是,去年才加考了数科,今年又加考这物理科。数科跟九章有通,也可以说得过去。但是物理科,作为新科目,许多学子连物理科课本都没有,朝廷是否可以再缓缓?”吴闽忠再次执言。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户部会拨款加快物理科课本的印制,必须做到每位在读学子都能获得相应的书籍,物理科的加考改到明年去吧!”张瑞思虑了一下后说道。
“臣代学子们谢过皇上。”吴闽忠感到兴奋,人生中能够让皇帝听取了自己的意见无疑是一次大成功之事。
“你还有其他什么事没有?”张瑞又对着吴闽忠说道。
“臣暂无事启奏。”吴闽忠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坐下吧!”
“是,臣谢主隆恩。”吴闽忠退了回去坐下。
“礼部还有什么事奏没有?”张瑞再次对礼部的位置喊了句。
“臣,礼部尚书田文明(原满清官员后投张瑞后,一路升迁上来。)有事启奏。”礼部主位上,田文明站了起来禀告道。
“准奏。”
“谢万岁。昨夜,礼部接到了来自琉球国的外交使者,他们上交了国书,请求成为我朝藩属国,并求册封国号。同时他们国家正受到来自倭国的大名岛津氏侵略,希望能够得到我朝援助。”田文明禀报着并向太监上递了琉球使者带来的国书。
张瑞接过由太监转递而来的琉球国书,心中泛起了思索。
琉球,后世就是被日本给吞并成了所谓的冲绳,最后又被用作美国的军事基地用来遏制中国发展的岛链。如今有机会发展,张瑞还能让小小的英国成为后面的“日不落”?
“去他么的欧美。”张瑞心中吐槽了一句。
“国书我就接受了,册封问题,你们礼部看着来吧!琉球的使者在外边吗?”张瑞问道。
“是的,万岁。他们在外边侯着。”田文明说道。
燚朝也不是第一次拥有藩属国,所以也不会说没有个流程章节。
“把他们宣进来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它们说说。”张瑞对着身旁的太监李兰德说道。
“宣,琉球使者觐见。”李兰德丹田内沉,深吸了一口气后呼唤道。
随着声音传递,在外边等候的琉球使者不禁激动了起来。
中文是他们必须的知识,所以对于宣他们觐见是什么意思他们也明白。他们只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等人竟然可以见到燚朝的皇帝。
这个传言中的皇帝。
自他们在满清朝廷那请求册封和请求援兵支援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听说这个皇帝的传奇故事。
一个人拿着一把杀猪刀,从杀普通的土匪开始到赶走窃取汉人江山满清鞑子,实在有太多传奇色彩。其英雄之事,比起满清那个所谓十三副盔甲起家野猪皮更让人热血。
如今能获得见面的机会,再对比他们在满清乾隆那受到了冷板凳,整个琉球使团哪里能不激动?
“大王子,一会见到这里的皇帝陛下一定要多注意礼仪,切不可失礼。我们琉球还能不能有救,就看这皇帝陛下的了。”路上,琉球大使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嘱咐着最新到来的琉球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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