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衔结束,自然便是授职。
除了刚刚跟沈耘见过面的几位主官之外,其他的诸如步兵营,炮兵营,装甲营等单元的正副营长以及教导员这些,都通过这一个流程进行了正式委任。
看着面露喜色的众人,来自总部的将军表情却十分严肃。
“我看你们都很开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几句。”
“授职,不是升官。职务越高,责任越大,尤其蓝军旅现在还只是你们这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空架子。如果你们做的不好,总部不会心慈手软。”
“你们已经脱离了原单位,将来兵员的填充,由你们旅长决定。”
“无论调来那个部队,你们能够带自己熟悉的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们在老部队都是各种英雄连的头头,但都是坐在前人的功劳簿上。”
“你们能把这填充进来的部队练出什么样的成果,就正好体现你有什么样的本事。”
“在这里我们已经授权给你们的旅长,你们这些军官,军事素养不合格的,由你们旅长提出,思想素质不合格的,由政委提出,旅党委研究决定是否劝退。”
“但凡劝退的,你们档案上会写清楚原因。”
“至于送回原单位,你们到底能干什么,那就是原单位党委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总部这位将军到底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不仅做事干脆利落,手段也是强硬的不得了。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众人瞬间收起笑容,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这时候也全都打消。
凌厉的劝诫结束之后,便进入了大会的最后一个流程。
授命,自然就是授予命令。
“但凡是蓝军旅需要的,总部都会满足。”
“但这不是没有条件的。”
“总部关于组建蓝军旅的决议文件,就是我们对你们提出的要求总纲。做得到,你们就是蓝军旅;做不到,你们就是一群散兵游勇。”
“今天我来,就是把你们这些各单位的刀尖捏在一起。能不能成就一柄绝世宝剑,就要看你们这些精钢能不能自行融在一起,去芜存菁。”
“我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散会。”
跟随主席台上其他人一道走出会议室,来到原本那个小会议室之后,总部的将军冲沈耘嘱咐:
“这几位都是各战区过来派送人手的,同时也是这段时间负责你与各战区协调调兵的。你们一次性谈妥,把结果报上来,由总部形成文字下发。”
“总部该做的,都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几个人了。”
“沈耘,你虽然是个刺头,但我相信你做正事的稳重。不过遇到任何事情,都跟平南乡和夏锐商量商量,以你的意见为主,但也切记不要成为一言堂,我的意思你懂的。”
事关重大,再也不像合成营那样的小打小闹,总部将军这是对沈耘的关照,才会提醒。
见沈耘点头,这才扭头对平南乡说道:
“虽然沈耘自身思想素质过硬,但带兵的时候难免顾此失彼。蓝军旅作为新型部队,战斗力注定会强过其他单位,思想方面,由你全权把关。”
至于夏锐,这位将军就没有什么好嘱咐的了。
“夏锐,今天,和四年之前,你喜欢哪一种,你心里有数。”
四年之前,夏锐的牛脾气差点让他就此转业;而今天,他即将成为一支精锐部队的参谋长。如果做得好,他的军旅生涯将走的更长。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说完这些,这位将军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沉思的几人,沈耘抬头挺胸,毫不客气地向面前这些军衔比他高的军官们说道:
“各位,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咱们单位组建的事情吧。”
跟夏锐和平南乡不同,沈耘可非常清楚从各大战区调兵的事情有多难缠。这种扯皮的问题,即便上边有交代,真正落实的时候也得费不少口水。
掏出自己装在口袋里的东西,沈耘笑眯眯地率先找上了来自西部战区的那位大校。
“首长,西部战区也算是我半拉老家了,总得给其他几位首长做个表率吧。我要的不多,西北猛虎营我要一个装甲连,从连长往下,打包。”
“139旅,二营五连,打包。”
“第11师31团,摩托化步兵一个连,要老兵基数多的。”
……一连串的打包听的来自西部战区的那位大校牙花子都在泛酸,要不是沈耘早就在他们战区来过这一出,他还真觉得沈耘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想想来时司令员赵凤仪专门跟他交代的事情,这位大校只能连连点头答应:
“来时司令员就说了全力支持你,你想要哪个就给哪个,只要不让这些单位抽空了底子。”
有了西部战区做榜样,下边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虽然已经调离东部战区多年,但到底还是有情谊在。更何况蓝军旅的参谋长都来自东部战区,给予支持自然不在话下。
这样又是拉关系又是讲交情,又有总部的支持,不过短短一个下午,沈耘小本子上罗列的人马一个不落全都要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蓝军旅大部分的框架在纸面上已经填充完毕。
剩下的都是一些技术型兵种,这个需要沈耘亲自去各战区进行考察。
热络地送各战区的联络人回去休息,转身进门之后,沈耘发现平南乡和夏锐等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说,政委,参谋长,还有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平南乡略微有些惊叹地问道:
“旅长,你这个,早有准备?”
沈耘闻言咧嘴笑了笑:“我比你们早几天得知组建蓝军旅的消息,当时我就在琢磨,我要是当这个旅长,到底是搞一支部队彻底转型,还是找一些小单元组合。”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想好了目标。没想到,还真是用得上。”
“那你还真是不客气,总部首长刚走,你也不跟人家寒暄几句,直接拉着他们几个要人。我都担心会不会因为你这个态度得罪人,最后要不过来。”
看着平南乡的忧虑不似作假,沈耘爽朗地笑道:
“这个我可是早有经验了,脸皮不厚,更要不到人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