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一怔,叹了口气道:“当初你修建那暗门时,就没想过自己复活后该如何出来吗?”
“不瞒道友,当初在死后老夫还为自己这英明决策自得了很长时间!老夫虽没成仙,但炼体而生的身体却是堪比一些得道许久的仙人,所以这陨仙江中的门锁老夫能击开而大多数仙人却不能击开;再加上陨仙江有隔绝神识之力,这就大大保证了老夫的墓地固若金汤,不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人侵入!”
“唉,此事倒也怪我,百万年时间一过,我倒是忘记了这门锁之事了!”腐尸老魔摇了摇头颅,一口昏黄的气体从口中吐出,情绪有些低沉。
“如此便没办法了,能使得真仙都费力才能击开的门锁,贫道可无能为力;不过,虽不可让道友即刻复活,但帮道友蒙蔽下世界意志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罢,叶洛闭目思索会,然后拿出一空白玉简刻画起来,几日后,叶洛将玉简交到腐尸手中。
叶洛道:“贫道在这玉简中记载了一阵法,此阵法乃一凶阵,可集结世间煞气;只要道友在你那墓中将墓之格局变换下,加之少许灵石,便有源源不绝之煞气从阵中生成,到时煞气冲天,蒙蔽世界意志不在话下。”
腐尸虽死去多年,但眼界还在,一眼便看出了此阵法的不凡;他的所留的暗门虽在陨仙江内,但暗门中通往的实则是一小世界,而他的墓地,便在那小世界中!
此阵法可将天地能量转化为煞之气,布置一番,蒙蔽世界意志的确极为简单;老魔不禁又惊又喜,感动之下,将自己那起死回生之术送交给了叶洛。
叶洛收到后一怔,心想这老魔倒也是一性情中人。
只可惜可那次元穿梭之术......
没有了这次机会,此生怕是无法再从这老魔手中得到了!
“多谢道友,今日之恩,他日定不相忘!”腐尸有模有样的对叶洛行之一礼,随后便伫立不动,如石雕般静止在了落霞山之上。
半晌后,见这腐尸依旧没有动弹,薛雪晴疑惑道:“师叔,这位前辈怎么了?”
“多半是去改变自己墓中的格局了吧!”叶洛感慨道,“倒是一位奇人,能肉搏真仙的修士可不多见;这老魔能让一群真仙不敢招惹,一身实力的确不可小觑。”
看了看周围依旧存在的光点,叶洛道:“那老魔将阵法布置好后,这‘绚风影’多半便会撤去了,你安心就好;你师尊乃大乘期修士,那阵法困得了他一时,绝不会困上一时,用不了几个月,便会破关出来了。”
“遇到危险可找那老魔,老魔在落霞山结合阵法可发挥的实力比起你师尊还要高出不少,我二人也算有了交情,你若求助,他绝对不会不管;还有便是你那师姐,平日里......”
“师叔!”薛雪晴打断叶洛之语,小声道,“你不会又要离开了吧!?”
“去中洲办些事,”叶洛一叹,摇头而语,“毕竟师徒一场,当初围攻师尊之人,总不能让其死在他人手中。”
薛雪晴一惊,道:“师叔,中洲元婴期修士是我们东洲元婴期修士的四倍还不止,元婴期大圆满修士也有很多,您怎能独自一人去报仇!”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位大修士,不会拖师叔后腿的!”
“胡闹。”叶洛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中洲即将酝酿起一场大劫,旁人避之都不及,你竟要主动凑上去!
再说,陆染和你感情这般好,你若去了,她定会去中洲寻你;就算你跟着我不会被卷入那场劫难中,你能保证陆染不会被卷入吗?”
“这......”薛雪晴锁眉,说不出应对之话来。
“可是师叔,既然中洲会有大劫,那你为何还要特意去中洲走一趟呢!?”
话刚出口,她便吐了吐舌头,道:“哦,师叔是要亲手报仇的。”
“要不然,我和师姐一起陪师叔去!”
叶洛用手弹了弹其额头,无奈道:“你们两个还是好好的在落霞山呆在吧!这落霞山的老魔都对付不了我,区区一个中洲又有何危险?”
“落霞山灵气这般充足,你又难得拜了一位大乘期修士为师,要懂得珍惜,好好修行才行;你若真想帮我,那便快速将自己的修为提上去吧!”
“......嗯!”薛雪晴眨了眨水润冰魅的眸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道友,老夫布置大阵估计需要小半月时间,这烂尸体没有老夫指挥,只会傻站在这里,太煞风景,劳烦道友扔一把火了。”忽然,腐尸在一侧森森开口,将离别的气氛破坏的无影无踪。
叶洛一叹,随手将这腐尸烧成灰烬,然后对薛雪晴道:
“罢了罢了,落霞山如今气氛太诡异,我若走了,仅留你和陆染、箐诗在此山中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我便再待在这落霞山半月吧!”
薛雪晴嫣然一笑,对叶洛礼道:“多谢师叔!”
叶洛无视其搞怪的动作,带着其回到了水潭之处。
陆染见到薛雪晴,一幅惊喜到哭的模样,不顾及在一旁静伫的叶洛,猛扑上去,给了薛雪晴一个熊抱:
“师妹!!”
薛雪晴无奈拍了拍其后背,调侃道:“有时候真觉得我才是师姐,你才是师妹!随着相处时间逾久,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愈加强烈了!”
陆染没有说话,半晌后,两人分开,陆染才对叶洛恭敬行礼。
叶洛对其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然后神识微微一扫,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若无意外,她便是一生都修行不到元婴期的那种修士,可是意外巧合之下,她服用鲤鱼仙的仙丹结婴成功;但她积累不如薛雪晴深厚,一粒仙丹不足以将之堆积到元婴初期,她多半是在关键时刻透支自己潜能,也因此抵消了仙丹改善体质的功效,且损伤了根基。
若无意外,她一生都不可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