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三人刚进账来还未开口,主位上的朱儁便开口问道“云扬可是已经斩了波才?”
楚飞环视四周,只见众人皆是一脸期待的神色;哪怕是故意看向别处的贾仁,此刻也是全神贯注的等待着楚飞的答案。
“托将军的福,飞总算是幸不辱命。”除非拱手笑道。
楚飞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楚云扬当真如此厉害,竟然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拿下波才;要知道他们一路急行军,可是并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啊,又是如何攻破阳翟斩杀波才的?众人此刻的好奇心,比刚才更为严重了。、
“好,果然不愧为我朱儁的贤侄啊,哈哈哈哈。快快入座,孟德文台也快快入座,傻站着做什么。”朱儁大笑道。
“谢将军。”楚飞三人应道。
众人依次坐好后,朱儁又说道“贤侄快于老夫说说是如何斩杀那波才的,我帐下众人刚才还为此争论不休呢。”
这朱儁,张口一个贤侄,闭口一个贤侄,真是占便宜不嫌够啊。不过朱儁作为老师的密友,这声贤侄倒是也喊的不算过分。上次长社黄埔嵩收我为弟子时也不见他如此“亲密”的称呼我,此次倒是变了心性,这是不是说他已经完全的认同我了?
“是啊,刚才还有人言之凿凿的说我三弟是逃兵呢,哼,也不知羞耻;换做我孙坚,此时可没有脸面再坐于此了。”孙坚再帐外就一股怨气,若是曹操楚飞劝阻,怕是早就发飙了。此时既然肯定三弟是斩了菠才方来支援的,自是要奚落贾仁一番。
闻听孙坚此言,贾仁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若不是此次自己理亏怕是早就发作了。虽说自己理亏,可是被孙坚当着众人面如此羞辱,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二弟何必动怒,无知又刻薄之人自是喜欢贬低那些有真才实学之人,还是听三弟说说他是如何战胜波才的吧。”曹操不紧不慢的说道。
在孙坚帐下待了这么久,曹操自是知道这贾仁一向与孙坚不对付,只是自己实在是看不上这等小鱼小虾懒得与他计较。今日见他又编排楚飞,虽说自己不愿和他争执,但是趁机贬斥他两句,倒是也可以给二位贤弟出口恶气。
朱儁见这孙坚和贾仁又要掐起来,不禁呵斥道“大敌当前,岂可自乱,诋毁个自己人可显你们有本事,都消停会少说两句;还是听听云扬是如何破阳翟城的,也号给你们长长见识,一群井底之蛙。”
朱儁这话听起来像是对众人说的,可是却是指桑骂槐,听到贾仁耳中实在不是滋味;这不是在变相骂自己是井底之蛙吗?好你个孙文台,好你个朱公伟,看我回头不让义父参你们一本。还有你这个楚云扬,若不是你,我怎会受此大辱。
原来这贾仁可不是一般的司马,乃是花钱买通了张让的关系,方才能在军中得了一个司马之职。若不是张让借着皇帝的名头把此人安插到军中,以朱儁的脾气早就将这人给逐出军中了。
“将军所言极是,三弟你还是快快与大家解惑吧,我们都急不可耐了。”曹操何许人也,自然知道朱儁这话不是针对他的,于是笑着对楚飞说道。
“那好,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楚飞不卑不亢的将阳翟所发生的事情与大家粗略的说了一遍。
“楚荡寇果然是勇者无畏啊,区区几百人马竟然敢不做休整直逼阳翟城下,因此唬住了那波才;荡寇之勇,在下实在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说话之人正是朱儁手下大将,军司马张超。
上次楚飞得封荡寇校尉,论品级是要比张超这个司马高的,因此张超也不好意思兄弟相称,只得称呼楚飞为楚荡寇。
“张兄严重了,实在是侥幸获胜,当不得如此夸赞。”张超为人忠勇,是朱儁麾下不可多得的良将,楚飞一向也是比较敬佩的。
“楚荡寇甚是谦虚啊,侥幸或许是有,可是这百余轻骑伪装出数千兵马的阵势,换做我是做不出,也想不到的。”朱儁手下另一大将徐璆叹道。
此人果然是能征善战之辈啊,计谋百出令人防不胜防;还有他手下那徐庶,更是一个人才;居然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死那波才,实在是天下奇闻奇才啊。众人听楚飞说完阳翟之战,无不惊叹不已。只有一旁的贾仁满脸的不屑,只言不发,自顾自的生闷气。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有此智勇,义真兄果然是收了个好弟子啊。也不知那徐庶身在何处,可是你身后这少年?”朱儁一脸艳羡的指着楚飞身后的郭嘉说道。
我去,看这架势难道是要挖我墙角啊,幸好没让元直来,不然这朱儁真的开口要人又是麻烦。
“启禀将军,元直此时身在阳翟,帮老师安置降卒呢。”楚飞拱手说道。
“哦,我观你身后之人面相清秀,却气宇轩昂,怕也不是平常之辈吧?”朱儁淡淡的说道。
这少年站在楚飞小子身后,面对这满帐的军士,竟然面色平静犹如置身自家别院之中,丝毫不受这军中气息影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定力,此子就算不如那徐庶,怕是也非常人。
听闻朱儁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向郭嘉望去。本来这朱儁不说众人还未发觉,可是此时一看又是佩服朱儁的眼力,又是羡慕楚飞的人缘。将军的阅人无数,能于微弱间看出此子不凡倒是不足为奇;可是这楚飞的人缘也太好了吧,前有徐庶,此时又有这小子;楚飞此次来援不带徐庶反而带上这少年,莫不是这小小少年的才学竟然不下徐庶吗?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这孩子看起来最多才十七八吧?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能有甚才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小声嘟囔着。
孙坚听见这声音就是火大,正要开口相讥却被楚飞给抢先了。
这无耻小人,诋毁我就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你是个屁给放了;可是敢诋毁郭嘉,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骂的你妈都不认识你真是对不起你。
“哦,我观你仪表堂堂端坐于此,还以为你是忠勇义士,怎能说出如此无知可笑的话语。年轻怎么了?自古以来便是英雄出少年,似你这等粗鄙之辈,有何资格竟敢嘲笑他人年少?”楚飞起身看着贾仁怒道。
“你...你...”贾仁你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想他贾仁家中数代经商也算是家财万贯,于是花钱买通了张让的关系。只可惜时运不济,赶上了黄巾之乱,张让为了争兵权便安插他进了朱儁的军营,要不然外放个地方官岂不痛快,何必来这军中受罪,每次作战还得藏在众人身后。
“你什么你,就这这种无功无德之徒,不思如何破阵杀敌,整日净想些歪门邪道攻击一心报国之人。想我堂堂大汉数百年基业,若非你这种无耻之徒居于庙堂之上,今日怎么有此灾祸。我若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哼。”见贾仁哑口无言,楚飞不禁痛骂道。
众人见这楚飞之前一直隐忍不发,还以为此子城府极深。哪曾想贾仁只是骂了他身后少年一句黄口小儿,竟惹得他如此暴怒。看来年轻就是年轻啊,如此直接开罪张让那阉人的义子,日后怕是要被张让这阉人报复,实在是不智啊。
“咳咳,今日还是商议一下如何破了这西华城才是关键啊。”徐璆干咳了两声,说道。
原来是主位上的朱儁见楚飞痛骂贾仁,实在是觉得通快,便一直没有言语。毕竟这贾仁是在朱儁夸完郭嘉后贬低的郭嘉,实在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只是自己这身份实在是不好骂他,若是过分惩处他的话难保张让那奸贼不陷害于他。如今党锢方解,实在是不易硬碰。眼见楚飞骂的痛快了,便给徐璆打了个眼色,让他出来圆场。
“不错,徐司马说的正是,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破西华城吧。三弟,来,坐下来莫动怒。”曹操身为洛阳出来的高管,自是知道这贾仁背后的张让可是不好惹。如今三弟也骂的那贾仁闭口不言,也算是可以了,于是圆场道。
“哼。”楚飞瞪了一眼满脸涨红却闭口不言的贾仁,冷哼一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
想不到这贾仁倒是能忍啊,我如此骂他他也不发作。我还等着他一怒之下冲我过来,我好借机失手宰了他出了折扣恶气。如今得罪这小人,若是不趁机除之,怕是后患无穷啊。
“尔等吵完了?不吵了?有能耐都用在战场上,在此逞口舌之快算什么本事。文不能定计破贼,武不能上阵杀敌,算是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谁再敢在此喧哗,立刻以扰乱军机罪拖出去斩了。”朱儁环顾四周后说道。
只是这话说的就太打脸,众人纷纷低头看着贾仁,笑而不语。这商贾出身的人,就特码的是没有卵蛋啊。被人轮番辱骂耻笑,竟然还能端坐于此,果然是应了将军那句话,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