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听得石磊的话，一旁的钟灵珊冷笑不已。

    “女人选择强大的男人，那是理所当然的，男人没有本事，凭什么让别人跟着他？汪金龙什么方面不比吴启斌要强？我是她，我也会这么选择！”

    她一番话说得毫不脸红，她的价值观，就是如此。

    吴启斌拳头紧攥，尽管心头再如何愤怒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如汪金龙。

    邱艳听到有人力挺自己，又想到雄狮会的强大势力和深厚关系网，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如此明智。

    石磊并未跟钟灵珊多费唇舌，这样无知的女人，他没半点兴趣与之多说半句。

    “哗！”

    忽然，酒吧门口传来嘈杂之声，钟灵珊等人心头一喜，因为他们已经隐约听到了“太子”两个字。

    大门打开，一众人鱼贯而入，站成两排，都十分恭敬，一人身穿貂皮大衣，长身而入，带着金丝眼镜，儒雅俊秀，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

    他刚刚到场，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似乎不敢与之光辉争锋。

    看到来人，钟灵珊顿时眼前一亮，一旁的邱艳也是心头狂跳。

    汪金龙在她眼中便已经极有威势了，可与这突然出现的青年一比，无疑是弱上了几个档次。

    “这就是京城太子吗？”

    来人正是司马长空。

    自他上次在福桃源庄被石磊打击得体无完肤之后，颓丧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恢复了往日的霸气风采。

    “太子，您来了！”

    钟灵珊妩媚一笑，机具美态，将每一处美丽的地方都凸显而出，希望司马长空能够多多注意自己。

    司马长空对她淡淡微笑，顿时让她笑逐颜开。

    司马长空看到了一脸狼狈相的汪金龙和高壮男子，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钟灵珊顿时觉得表现机会已到，她指向幕纤纤，有些揶揄道：“纤纤的朋友，把汪金龙两人给打了，还很嚣张呢！”

    汪金龙之前因为石磊那说动手就动手的性格不敢开口，怕再被石磊重创，现在看到司马长空亲至，顿时来了胆量。

    “太子，绝对不要放过他们！”

    他眼神中尽是怨毒，恨不得将石磊剥皮拆骨。

    司马长空看向幕纤纤，目光微沉。

    “纤纤，你看你是个人才，多次邀请你加入，你都拒绝了，可今天你的朋友闹出这种事来，过分了！”

    他语气冷然，说得幕纤纤心头一凉，她已经感觉到了司马长空的怒意。

    京城太子一怒，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我向你赔不是，我的朋友是冲动了点，但希望您不要为难他们，今天之后，我愿意加入，请您网开一面！”

    幕纤纤一脸正色，恳求道。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司马长空轻轻摇头，“这两件事一码归一码，你的朋友动了我的人，终归是要有个说法！”

    幕纤纤俏脸煞白，司马长空的态度，将她的话瞬间堵死。

    “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就在此时，淡漠话音从幕纤纤身后传出，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别说是动了你司马长空的人，就是打了你司马长空，你又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恐，司马长空何等身份，居然还有人敢这样挑衅他？

    钟灵珊等人更是想不到，司马长空已经亲至，石磊居然还敢如此张狂，连司马长空都不放在眼里。

    呆愣片刻，钟灵珊便是心头狂喜，石磊此刻还如此不知死活，表现得这么嚣张，司马长空绝对不会放过他。

    幕纤纤心在下沉，原本还有一丝余地，可现在石磊一句话出口，彻底将所有退路都封死。

    挑衅司马长空，这在京城，代表着找死。

    吴启斌大为叹息，已经做好了跟石磊一起横着出去的准备。

    就在众人以为司马长空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是一脸震怖，呆在原地。

    他微微偏身，这才看清了坐在幕纤纤身后的石磊，瞳孔顿时一缩。

    “石......石败天？”

    这一眼看去，他差点没被吓懵。

    如果是这世上还有他不想遇到的人，石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

    他自诩华国年轻一辈第一人，天分才情无人能敌。

    可在福桃源庄的酒会之后，他的骄傲，他的天赋，他的能力，他的名声，尽数被摧残得一文不值。

    面对纵横华国，横压天下的石败天，他只能够低下高傲的头颅，就算是自己的母亲都只能够忍气吞声，不敢多言半句，自己的舅舅燕北归，京城燕将，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唯有叹服。

    他如何也没想到，此刻石磊居然会在这里。

    “无知的小子，敢对太子出言不逊，你就等着......”

    钟灵珊正要上前嘲讽几句，忽然只觉得脸庞剧痛。

    她一脸震惊地回过头来，不明白司马长空为什么要打自己。

    “你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司马长空脸上暴怒狰狞，将钟灵珊吓了一跳，她捂着脸走到了一旁，心头无比委屈，她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

    下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只见司马长空快步上前，双手抱拳，对着石磊弯腰躬身，呈九十度鞠躬，像是对待尊崇的长辈一般。

    “战神，我手下人无知，司马长空向您请罪！”

    一瞬之间，全场寂然，鸦雀无声。

    一双双惊恐震撼的眼睛，在石磊和司马长空身上来回扫动，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吴启斌感觉遇到了最为不能理解的事情，呆呆地看着石磊，大脑都停止了运转。

    幕纤美眸大张，红唇开合，心头已被惊骇填满。

    京城太子，华国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居然对石磊躬身行礼，还一副诚惶诚恐请罪的模样？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司马长空啊！

    钟灵珊眼眸瞪大，差点吓得晕过去，她眼中强装镇定的石磊，竟然让司马长空都如此惧怕？

    想到自己之前对石磊的不屑和嘲弄，彻骨的凉意席卷全身，让她浑身僵硬。

    至于引发一切事情的邱艳，整个人楞在原地，耳中唯有石磊的声音响彻。

    “我现在要做的，只是让你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她俏脸苍白，心底苍凉一片，有着无限的恐慌翻涌。

    所有的目光，尽数都落在石磊的身上，汪金龙和高壮男子只觉得凉意嗖嗖直窜。

    司马长空一直躬身，不敢挪动半点，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头的恐惧。

    众目睽睽之下，石磊淡然起身，司马长空冷汗岑下，已将后背浸湿，生怕石磊忽然一掌，将他立毙当场。

    “起来！”

    石磊漠然开口，司马长空如蒙大赦，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石磊看向钟灵珊一群人，轻摇手指。

    “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能力权势，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他看向邱艳，眼神中冷意弥漫，带着无尽的嘲弄。

    “现在要不要再跟我们所有人都说一遍，你自认为聪明无比，能够满足你虚荣心的选择是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