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瑶雪挑了一下鬓角青丝,戏虐道:“我的宝贝徒弟乃是谪仙降世,突破练气境时异象浩荡十万里,你说这方圆亿万里之内,除了你还有谁?”
沃茨!
听到姑射瑶雪的话,李凌天有种吃了死耗子般的难受,异象浩荡十万里除了自己,这东域他娘的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好吧,你现在说你徒弟突破练气时异象浩荡十万里,这不是认定了是我吗?
他黑着脸道:“前辈,我没心情陪你玩把戏,李家不欢迎你,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去,否则。”
“否则?否则怎么样?”姑射瑶雪不屑一顾道:“就凭你李家这区区的一点实力,还不够本姑娘一巴掌拍的,至于你这小鳄鱼,虽然实力不弱,但想要胜过我,还差得远呢。”
“不过,本姑娘也不是没有诚意来找你的,你不是和楚长老的女儿结亲了吗?但本姑娘在青云山上可是听闻刘家那老不死的可是很中意楚家丫头的,有意让他做刘家媳妇,你现在捷足先登了,以那老不死的性格,定会对李家发难,到时你李家就算是不覆灭也会受到重创。
而且,楚家也会受到牵连,你总不想看着你的小媳妇受到无妄之灾吧。”
姑射瑶雪这几天也不是白潜伏在李家的,将李家的一些事都打听了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了她刚离开青云宗时,整个青云宗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其中的主要角色就是这青云镇李家,难怪当时青云宗李家一系那么力挺楚家,原来是一家人啊!
不过,李家和楚家联合在一起也不是刘家一系的对手,要知道刘家可是有一个让人很不爽的老不死,那老家伙活了上千年,标准的老不死,一身实力也是极为强大,远远不是李家和楚家能够对抗的。
所以,她很有把握,只要以此事作为条件,这宝贝徒弟定逃不过她的五指山的。
闻言,李凌天眼眸一眯,身上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意,随而又消散,拿出一壶千年桃花酿和两只酒杯,各自斟满,仰头一口饮下,风轻云淡的轻笑道:“区区刘家罢了,只要我愿意,哪怕是覆灭整个青云宗都不费吹灰之力。
若不是倾城自己的选择,你认为就凭我那便宜老丈人就能从我李家带走她?那你也太小觑我的手段了。
至于你所言,我是否可以猜测你想要以此为条件让我拜你为师,从而拜入青云宗,好在千年之后我成仙得道以后,青云宗从此获得仙人庇护,成为仙武大陆真正的大势力,而不是现在这东域第一势力?”
见姑射瑶雪缄默不言,李凌天笑了笑,继续道:“想要我拜你为师,也不是不可,但你又能拿得出什么来?莫要告诉我教导我修炼之内的话,这只会令我更加看不起你青云宗。”
说完,李凌天不再开口,自顾自的自斟自饮了起来,他其实对于姑射瑶雪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喜欢她这种性格,但却不代表他能够毫无异议的接受姑射瑶雪这耍赖皮的做法。
想要做我师傅,可以,但你却要先拿出一点诚意来,光靠耍赖皮可是行不通的。
如果有一个修为通天的强者要收李凌天为徒弟,李凌天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甚至连一丝傲娇都不会有。
毕竟潜力不代表实力,更不代表资源,哪怕李凌天有着天大的潜力,未来注定要成为道境无上强者,但他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先天境菜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挂掉了,能够有个大靠山,他当然是乐意至极。
但你想要空手套白狼,不付出点什么,就想做他师傅,你也是想多了。
良久后,姑射瑶雪双眸紧紧的盯着李凌天,道:“小子,以你的财富,我确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宝贝收买你,但你既然说出来了,定有我所能够办到的条件吧。”
“bingo,抢答正确。”李凌天露出笑意,说道:“既然你说了这刘家之事,那我就以这刘家提出条件吧,我不想在东域见到这刘家的人了,想要师傅您老一定能够办到吧。”
“这不可能。”姑射瑶雪脸色骤然色变,严肃道:“刘家乃是东域一大超级世家,更是在青云宗都有着极为根深蒂固的势力,想要覆灭他们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合体境强者出手,否则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再者,我虽然看不惯刘家的行事作风,但他们确实也是青云宗的一份子,为青云宗的强盛做下来巨大贡献,否则他们也不敢在宗门内如此胆大妄为。
我是不可能为了收你为徒就找他们麻烦,更不可能因此覆灭他们。”
李凌天耸了耸肩,淡淡道:“先不要拒绝得这么快,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围绕利益而旋转的,哪怕是成仙了道了的仙人也不例外,青云宗既然会因为刘家曾经所做下的贡献就如此放任他们,又岂不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放弃他们?
我李凌天虽然不敢大言不惭说未来定会成仙了道,但突破区区渡劫境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想想,一个未来渡劫境强者和区区刘家比起来,谁的价值更大?”
听到李凌天的这话,姑射瑶雪脸色极为难看,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却不是笨蛋。李凌天这话分明就是嘲讽青云宗腐败无能,什么都可以用利益做交易,这样的宗门岂能长盛不衰?
但她却也无法反驳,因为青云宗的现状确实是如此,当年青云宗为了打败其他门派一统东域,放低门槛,收拢了一些世家加入其中,虽然最终青云宗打败了其他门派,成为了东域第一大势力。
但也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损伤,其中就包括了内部派系林立,互相攻伐争斗,导致宗门内乌烟瘴气。
想到此处,姑射瑶雪脸色更加难看了,心中恶狠狠的将青云宗先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黑着脸道:“小子,这种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最好还是换个条件,否则本姑娘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