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唱征服吧!!!”,“南苑萧大王”
两面白色的大旗上歪歪斜斜写着不成正比例的字被高高竖起,连汉文化程度不高的汉那吉因都看不过眼,提醒道:“萧大王,你这些字怕是有不少都是错字吧?”
萧峰看着自己手书的大旗本来‘呵呵’直乐,听到批评,特别是这孙子的批评更是不悦,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而后语重心长安抚的说道:“兄弟,请你叫我的全名‘南苑萧大王’。知道我为什么要抽你吗?唉!!你弑祖父,已经是无君无父之人,现在本大王在此还敢不叫全称,让人听了去还以为连我都想杀了?叫人知道多不好啊!!”
看着汉那吉因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萧峰很是同情的把他的脑袋抱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头说:“乖了!现在想杀你的人太多了,如果你再无君无父,不知上下尊卑,怕是活不到明天,不过没关系,谁叫你我是兄弟呢?!而且你还力挺我做这征南军的统帅,你的兄弟情我是晓得的,只要你听话,我保证让你活着回草原。”
汉那吉因很不习惯被萧峰当成小孩般的讥笑、玩弄,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不是孙子也得装孙子了。
想起前年,萧峰如草原狼般的游荡各个草场,被人围攻,是自己出手相救,见他为人豪爽勇武便做了安达(兄弟),不想他窜掇自己,言说俺答如何乱仑无礼,行禽兽之事,又闻中原之中,把此类行径说得如何不堪,遂起了杀心。又信他言,出兵南下到帝都城下时,见机除掉祖父此等人间败类,到时各部因在敌国包围之中,不好叛乱,又以俺答之孙名义,掌了军权——最后军权是掌了,但是威慑不足,只得把萧峰推上前台,萧峰以雄武之姿,杀伐果断之力,控制了整个军队,为了不使人心分乱,近日强行兵临城下,以敌势来凝固自身的团结。种种谋划,可谓一环套一环,环环扣死自己,现在更被困于萧峰身左,有他的亲信时时看管,猜想:怕是回不了草原了,早知如此,何必在意妹妹变奶奶呢!!
萧峰假意为汉那吉因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拉过他的手,向投石车组装工地走去。到了工地,见到其中一台投石车居然出了问题,把组装的工匠叫过来问了一下,才知道其中一个部件因尺寸不合,安装不上去,立即怒火中烧,把一众工匠头头都叫来后,当众杀鸡儆猴,然后说道:“老子把图纸都给你们画得清清楚楚,你们是猪吗?还是有意拖我工期,如果还有下回,一组人,从匠头到帮工全部砍头...滚,都滚回去工作,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还组装不好,都去死吧!”
赶走工匠,又拉过汉那吉因到一处高地,观看他们组装投石车。一同坐下后,汉那吉因觉得几台投石车在攻城战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疑问道:“南苑萧大王,往年攻城需要云车、投石车、绞肉车等,没有十天半月都做不出来,但大王只需要三五台投石车便敢攻城,是不是太过荒唐?”
萧峰可怜的看着这个孩子,暗道:真是有头无脑,我的算计能力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真是被人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解下腰中皮囊,扒过几根树枝,倒出皮囊里的油脂,用火石一点,只听到‘嘭’着一声响,一串火柱冲起,有半人来高,热力四射,解说道:“这叫石油,简单提炼过的,早前是我让俺答可汗找人寻来的东西,为了找这东西可费了老鼻子劲了,有这东西在,中原王朝乌龟城防战术在这东西面前就是渣渣。”
汉那吉因很想反驳,但又怕开口惹萧峰不高兴,只得暗道:这东西的确能烧房子毁物,可是你烧不垮城墙,一切都是枉然。
萧峰知道他的想法,也懒得再做解答,眼睛望向阜成门方向,思索着:可别烧死了白芷,这女人生得太美,死了怪可惜了,昨夜居然又梦到与她床上十八般招式,可惜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如同与她比剑般,校场打不过,床上也占不了优势,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一小时后,萧峰满意的看着自己由后世思路设计出的绞盘式投石车,这车并无太多稀奇之处,最大的不同,就是绞盘设计,用绞盘最大限度的蹦紧绳锁,只要砍断绳锁后,张力自然会将连杆快速推动,使得物体轻易且快速的被抛出。这东西不同于古代的投石车,傻大重,看上去它更加轻灵,便于移动、调节弹道等,现在只需要看看它能射出多远了。
西门外不远处,散落着一些窝棚,看上去像是流民所居,萧峰以此为目标,连续试弹三次,勉强能射200步远,就投石车的个头来说,已经是不错的距离了,比同时期50步到150步的投石车强得不是一点点。
距离有了,精准度还需要调整,从新掌握好绞盘力度和弹道的角度,最后一发用上了石油弹,点燃沁过菜油的布条,只见一道黑呼呼圆溜溜的东西机射而出,正好落到那片窝棚之中,油弹落地瞬间,泥陶内胆应声而破,油脂四处乱飞,随后油布上的火星点燃石油,使得片刻光景便化作无数火焰,焚尽所粘附的一切东西。
这一幕白芷看得真真切切,一旁商议完事的张居正也同样看到了如此骇人的火势,一时觉得手足冰冷,与那灼热的火焰正好相反。
看着张居正僵硬的脸庞,白芷不由得生出同情心来,很明显,这已经不是古代攻城战那么简单了。萧峰和白芷一样,都在颠覆整个时代,不过白芷所颠覆的是救人的医术,而萧峰却是颠覆杀人的技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张居正还在苦思冥想对策,只得安慰道:“萧峰的投石车我看只有两百步不到,防城河加上城的高度,能把燃烧弹投进来的可能性很小。”
张居正没有瞧白芷一眼,只是摇头不同意她的看法,说道:“我不担心火弹!”
说完这句话,张居正再不说话,又开始新一轮的沉思。
白芷不通军事,最多只能算是知道点皮毛而已,不似萧峰,要军事能力有军事能力,要政治手段有政治手段,不然也不会如此做大,白芷猜想:张居正可能就是担心萧峰能力,怕是他后招无穷,也不知道他还会再出什么怪招,才如此说不担心他的投石车吧?
猜想没过一刻钟便被张居正给猜中了,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闷雷声响起,感觉到城墙一阵摇晃,转眼一看动静来处,西面向南的一段城墙轰然倒下几十米的豁口,烟尘滚滚,直冲霄汉,本来就阴沉沉的天气,随着火药中的化学反应升天,促使云雾急剧变化,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来了,好一派山河凄凉的场景。
张居正像是觉悟的高僧,突然想通了一切:“我总算明白了。萧峰千人进城并不只是袭扰,而是早有准备...”
白芷看着豁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的想法,猜测的说道:“我点燃了医疗技术,他点燃了军事技术,这火药怕是提纯过了的,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两人猜得都没有错,当日萧峰入城,让每人带了3公斤火药,千人就是3000公斤,杀绝离西城墙最近的一户人家,派出千人队中几个会说汉话的汉人,住在其家中,之后要他们日夜挖掘通向城根下,因如若从外而挖,必将被护城河淹没洞口,所以只能从城内向城墙挖掘才行,挖通后,埋入火药,以围城之时,试火弹为信号,点燃引信,炸塌城墙。最后,只要到了攻城战之时,用投石车向此处城墙后投入火弹,压制明军补上的缺口,整个战术构想便算成功。
“没有壳的乌龟,里面都是软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萧峰说完后,双手拧着汉那吉因脸,开心着像个孩子般逗弄着他。
张居正猜对了很多,可惜守城之战就是这样,只能等着别人来攻,作战手段全是背动被轮,没有半点反击的办法,这让他想起陈友谅这个傻子来,只有他才会把兵力放到一个根本都啃不动的洪都城上,耗尽自己时间,死尽精锐,最后无果而终,其实那怕有果,拿下城池也是后继无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情况很明显不同,帝都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洪都城,而帝都更为天下之核心,华夏神器所在,一但神器旁落,天下必将板荡不休。
觉得思绪开始飘散起来,知道想再多也是无用,只得吩咐人去堵那长达近15丈的口子。
萧峰竖起招摇旗,打马慢步向城墙破口处走去,他走得很慢、走得很畅快、走得很愉悦,豁口一现,一切再无逆转,他心里还在YY娶几个公主,马上失落的想道:嘉靖生育能力好像挺差,没几个儿子,听说近日还死了一个,公主怕是更少吧?
正在他失望之际,天际间闪过一道黑影缓缓向他飞了来。
值此国破家亡之际,白芷再无顾忌,架上蛤蟆镜,戴上耳机,为自己放了一首‘刀剑如梦’,抽出白铁剑,准备好好血战一场,杀过瘾后,再去跪萧峰,跟他说:不是想睡老子吗,只要肯放过自己的朋友们,想怎么睡都行,正好老子也想试试女人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