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求你救救我们吧!”
“救你们?”我冷笑道,“你们不是跟那伙人混的好好的,还用我来救?”
“大师,我们昨晚冒犯,真的不是有意的,”徐哥神情诚恳地哀求道,“我们三个都是九盘山周围村子里的人,前些时间,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两个人手里,才开始帮他们做事的。”
“哪两个人?”
“就是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女人和昨天被您踢爆了球囊的中年人,”徐哥见我对他说的话感兴趣,立刻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名叫陈曦,我们都叫她陈小姐,那个中年人姓朱,具体名字我们也不知道,他只让我们叫他朱大师。”
“我们三个也是倒霉,前些时间在九盘山外的镇子里见到了他们两人,我们觉得一个小女孩穿着大人的衣服蛮有意思,就随口调笑了那个女人几句……然后就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最后,还是那个朱大师为我们求情,说他们现在办事需要人手,才让那个女人放过了我们。”
对于这个徐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懒得追究,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他怎么今天见了我的态度,和昨天比起来,完全是两个反应。
“昨晚你们三个见到我,不是很嚣张吗?”我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搞得,一下子态度变化了这么多?”
“昨天那都是我们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我们吧!”徐哥一边说,一边直接抬起手抽起了自己的脸。
看到他抽的自己脸“啪啪”作响,我心里越发疑惑起来,这个瘦高个明显是个滑头,但他昨天和今天,前后态度的差别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先别抽了,把事情说清楚,再抽也不迟,”我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求我救你们?”
“大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徐哥苦笑一声后,就开始解释。
原来昨天,在我逃走后,这三个人便救醒了那个中年人,也就是那个朱大师,他们本以为帮了朱大师会有什么好处,不想那个中年人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三人中一个叫做小李的小伙子变成了树傀。
然后朱大师还要对这两人下毒手,反倒是前面一直对这三人态度恶劣的那个童颜女人救了他们,让他们两人来外面这里的营地看守帐篷。
“我本来还以为那个童颜女人才是最恶毒的,当初只是调笑了她几句,就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顿,”徐哥苦笑道,“谁知道那个朱大师才是真正的狠人,我们只是看到了他的一点窘态,他竟然就要对我们下毒手!”
想不到他们三人里竟然有一人被树精附身了,这倒是和他们俩刚刚在帐篷里说的话对上了,我心里默默想到,至于这个徐哥前后说话不一,只怕也是担心说的话传到那个朱大师耳中,刚刚在帐篷里,才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既然害怕,你们两个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还待在这里?”我问道。
“大师,我们俩倒是想走的远远的,可我们都还有家人啊……”徐哥说着,脸上也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其实,一个多月前,我们在九盘山周围的镇子里遇到这两个人时候,他们正在打听关于山里那个封龙村的事,我们见他们竟然懂得法术,就想从他们那学点东西,不仅帮他们四处打探消息,还请他们到我们家里去住过。”
“以那个朱大师的性格,如果我们真的逃走了,只怕我们家里人立刻就要遭他毒手了。”徐哥哭丧着脸,后悔道。
“那为什么求我?”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能对付那个朱大师,昨天我能打昏他,可全都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这个……其实我们昨天听封龙村里的人说了,你和昨晚逃走的那个姑娘是一块的,”徐哥有些后怕地说道,“那个姑娘身边跟着一只恶鬼,看起来就很凶悍的样子……”
“恶鬼?凶悍?你说的难道是我?”
徐哥的话还没说完,女鬼师叔就猛地从阴玉中飘了出来。
她刚一出现,就立刻吓得徐哥和他身边的同伴脸色苍白,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鬼……昨天那个女鬼又来了……”
“哼,我有那么可怕吗!”
女鬼师叔瞪了一眼偷笑的我,恶狠狠的看向了徐哥两人。
“可怕……不、不可……”
看了看已经变得语无伦次的二人,我急忙制止了女鬼师叔。
“对了,你们两个看着的人是谁?就是刚刚那个喊救命的?”
“我们……也不知道,”徐哥小心地瞥了眼女鬼师叔,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后,才继续说道,“是昨晚陈曦小姐派出去的两个树傀发现的,那两个树傀把人丢到这后,就离开了。”
昨晚?
我心里一动,急忙掀开了帐篷,就看到韩牧被用绳子捆住了手脚,嘴里塞着块破布,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这小子到还真命大……
我心里感慨,从悬崖滚下去,看来也没有受重伤,刚被人抓住,就又碰到了我。
将韩牧解开后,我也顺便找到了我的赤霄古剑,它果然是被韩牧捡到了,然后又跟着他,一起被树精带到了这里。
“诺,这是你老婆的残魂,”我打开背包,顺便将那个骷髅头递了过去。
“什么?这……这个……”韩牧哆嗦了半天,最后才一狠心,将骷髅头抱在了怀里,“我老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那天晚上我才见过她的……”
“你老婆的残魂被人控制了,那晚才会想害你的,”我担心因为那晚的事,让他对他老婆心生芥蒂,对他解释道,“她的残魂现在被我封印到这个骷髅里了,等回了滨海,我就想办法救你老婆。”
听完我的话,韩牧喜出望外,立刻就要拉着我回去。
“现在我恐怕是回不去了,”我苦笑了一声,将徐芊的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