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说了猫妖封印的事,就保护我的安全的!”林大勇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斌,“你是佛门修行者,怎么能说谎!”
“呵呵,谁告诉你念佛的人就不能说谎了?”李斌嬉笑着看着林大勇,“现在社会上,大部分和尚还不都是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他们难道就不是佛门中人了?”
“可……”林大勇脸色变幻,显然是无法接受李斌竟然骗了他这个事实。
其实不止林大勇,就是我,有时也会对李斌的身份产生怀疑。
虽然就像李斌说的,现在社会的确大部分的和尚也就和骗子差不多,但真正的佛门修行者却不在这里面。
佛家讲究明心见性,一旦违背佛门戒律,佛心蒙尘,一身修行便有可能在瞬间化为灰烬。
我已经在地下石厅里见过李斌的佛家修为,但现在亲眼看着他诱骗林大勇,我心里真的有些好奇,他的佛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该想的也应该想好了吧,”李斌撇了撇嘴,看着林大勇,“你前面可是已经和我们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吧?”
“不……不,这不一样,”林大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额头上直往下冒冷汗,“我答应过师父,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你那个师父早就被鬼尸啃成碎肉了,你现在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关系!”李斌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林大勇身边,“你不是一直害怕鬼门找上门处罚你吗?那就把事情都说出来啊……”
“这里除了我,可还有茅山的人在,只要你肯说,茅山肯定会保你下辈子平安无事的!”拍了拍林大勇的肩膀,李斌引诱着他说道。
“那……好,”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林大勇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嘴,“其实那些拘魂鬼都是……”
眼看着他就要将拘魂鬼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而就在此时,我猛地感到身上一寒,再向审问室里望去,林大勇已经垂下来头,一旁地李斌正拿着佛珠戒备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钱曼曼诧异地问道。
“出事了。”
我咬了咬牙,立刻跑到旁边的审问室门口,推开了门。
“林大勇死了,”看到我进来,李斌苦笑着看着我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走到了林大勇尸身旁,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上并没有伤痕,脸上的神情也凝固在刚刚就要开口时的刹那,但魂魄却已经不见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直接被什么东西把魂魄勾走了。
取出开眼符,我直接开了阴阳眼,整个房间里,包括林大勇身体周围,都没有丝毫的阴气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凭空取走林大勇的魂魄。
钱曼曼她们此时也追了过来,看到林大勇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无声无息的死了后,几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尤其是审问室里的两个警察以及警局局长。
作为警察,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人死,但死的这么无声无息,这么诡异莫名的对他们来说,却是第一次。
“曼曼姐,咱们立刻去南郊的那个看守所,”看着林大勇的尸身,我心里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
南郊看守所,位于滨海市西南处。
从钱曼曼的警车上下来,我和徐芊等在一边,钱曼曼和柳依依过去和看守所的狱警交涉。
“好了,因为有你们两个在,看守所只给了十分钟的时间,”钱曼曼看了看我,语气明显有些不满,显然她的心里还在记着柳依依被猫妖附身的事。
“那人会邪术,你们就这么把他关在这边,没事吧?”进了看守所,我看了周围的狱警,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进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拷起来了,住的也是单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狱警在值班室看着,怎么可能出事!”钱曼曼瞪了我一眼,走在前面,很快就将我们带到了这边看守所里的审问室中。
“已经有狱警去找他了,我们等一会就好,”柳依依看到钱曼曼没有说话,无奈地拉了拉我解释道。
然后我们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奇怪,人怎么还不来?”钱曼曼看了看表,皱了皱,“算了,我出去催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走到钱曼曼身边,“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说不定这边也出事了。”
对我说的话,钱曼曼直接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审问室,我看她没有拒绝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找到看守所所长后,钱曼曼说明了情况,所长也有些奇怪,便干脆带着我们两人一起去了关押着中年人的牢房。
刚走到牢房门前不远,我们三人就看到了门口大开着的牢房。
“糟了,出事了!”所长脸色一变,急忙掏出枪,向着牢房跑了过去,我和钱曼曼也紧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牢房。
刚踏进牢房门口,我们就看到两个狱警脸色惨白地躺倒在地上,而在距离他们几步外的单人床上,面朝里躺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
“他们俩没事,都只是昏过去了,”钱曼曼检查了一下地上两人的情况说道。
“好好地,他们俩怎么会昏过去?”看守所所长说完,一手拿着枪,戒备地靠近了单人床,“别转睡了!快起来!”
他吼了半天,躺在床上的人影却依然没有动静,钱曼曼最沉不住气,就要上去检查,我急忙拦住了她。
“还是我来吧,”将钱曼曼拉到身后,我取出三枚铜钱夹在指间,一边小心地靠近到了单人床边。
见床上躺着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后,我一边小心戒备着,一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身体!
然后我们三人就看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原本面朝里躺着的,好端端地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一瞬间,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忽然漏气了一般,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这诡异地一幕立刻让看守所所长瘫坐在了地上,一旁地钱曼曼也是脸色苍白地捂着嘴。
我心里也是发毛的厉害,但还是伸手将床上那已经干瘪成了薄薄一层的东西翻了过来,然后我和钱曼曼就都看到了那张还算熟悉地脸!
那赫然就是当初在医院里和我们交过手的那个中年人的脸!
只是和当初我们见到他时不同,如今的他浑身上下已经只剩下了一张干瘪的人皮,脸皮上,就连眼睛也还挂在眼皮下,眼珠却灰蒙蒙的,丝毫没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