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了。”
云惊的声音平淡无奇,林风却感到森然杀意,毛孔猛地收缩,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精神前所未有的警惕。
只见云惊倒握着银剪,轻踏几步猛然跃起,银尖自下而上划向林风,叮地一声后,人不见了!
杀意还笼罩在他身上,几个呼吸间交手了几十次,林风手臂不知不觉多了十几道口子,依旧找不到云惊的踪迹,地上却有两个影子!
就像在和一个影子打架般,密密麻麻的银尖像下雨一样,见刀不见人,除了抵挡,根本无力反击!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仿佛抓到了什么,林风幡然醒悟过来,地上有两道影子,另一道显然不是他的,云惊不是消失,而是一直藏在他视野的死角中!
凭借恐怖的速度快速移动,一直藏在视野盲区中,连他的视线也跟不上!
视野是有限的,后脑勺永远是视野盲区,天底下没有哪个人能看到自己后脑勺!
想清楚这一点,林风抵挡住云惊的进攻后,妖月瞬间抽回,从眼前划过,果然在刀身里看见了云惊的倒影!
捻手藏针,千手布星!
云惊只见林风左手往后一抬,还没看清他手中之物,胸口已经传来痛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银针,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好快的速度,明明一直提防着林风这手,还是被射中了。
而且不偏不倚,正射在他胸前的‘靶心’上,云惊哭丧着脸:“卧槽,又被你袭胸了,你也太贱了吧?”
林风精疲力竭道:“你自己说不会再中招的,怪我咯?”
“嘶!快拔下来,疼死我了。”
林风这才注意到,银针插在云惊胸前很敏感的位置,“咳咳!意外,意外…………”
“不过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你小子怎么做到的?”银针拔掉后,云惊活动活动胸前的肌肉,问道。
“秘密。”
林风只觉得有点可惜,所有的气聚集在指尖才能爆发出刚才的速度,射出一枚银针,显然布置不了针阵,若是与云惊是死敌,恐怕他今天活不出林子。
或许只有到了可以连射七针的时候,才有威胁,那样就可以布置北斗七星阵了。
不过,若是气修炼到那种程度的话,不靠针阵也能和云惊正面交锋,何必再依仗针阵。
“拿来,说好的给我看的。”云惊舔着脸问。
林风把腰间的妖月拔出来,带给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把他视为自己人。
云惊掂量了一下,重量刚好合适,刀身打造得行云流水,握在手里就跟自己手臂一样,尽管是第一次拿也觉得很顺手。
“我去,你在哪儿得到的?绝品好刀啊!”
刀身在日光下显出淡淡的蓝色,没有晚上暗深,材质肯定不一般,云惊拔了根头发,任其自由飘落,落在刀刃上时居然断为两截,好锋利!
刀刃跟银剪撞击那么多次,也没发现有什么缺口,足以证明这材料多坚硬。
“看够了?”林风伸手要把妖月拿回来。
云惊似乎发现了什么,神情骤然一变,“等等!这是什么?难道是………北岳的刀!”
“你知道它?”
云惊没有回答林风的问题,而是同样问道:“你是北岳的人?”
林风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这刀怎么会落到你手上?”云惊一脸不解。
“你快说,别兜圈子!”
看林风一脸正色,不像骗他,云惊道:“你也知道隐门千年以来以噬魂虫作为传承,除了噬魂虫体内的传承被流传下来外,还有冷兵!它们也会跟着噬魂虫而传承下来,材质都异常珍贵,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成废铜烂铁了,我想它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把!”
冷兵本身就是一件稀有古董,再加上它独一无二的材质,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云惊把银剪掏出来,用妖月碰一下银剪,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跟我还有些距离,不然它早就断成两截了,好好保存吧,别让人看见。”
林风接过妖月,盯着它刀身上那个标记,充满好奇问:“那北岳?”
“隐门中一个很强的宗门,隐世于北岳谷,听我师傅说起过。”云惊沉思片刻,转而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到底从哪儿弄到的?”
反正都看见了,林风干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特别是抓捕K那一段。
“叛隐!你说那家伙绝对是叛隐!”云惊很肯定。
吃惊之余有点佩服,同为叛隐,那家伙的罪名可比他重多了,他只是偷跑出来玩而已。
那家伙居然连门派的传承之物都敢偷出来,这是不赦之罪!按隐门的规矩,绝对不是以死谢罪那么简单!
云惊把妖月还给林风,一脸正经道:“那这把东西更不能示人了,否则你小命难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不要白不要,反正他有诡兵在手,想瞧清楚妖月没那么简单,诡兵的最高境界:兵来无影!血去无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谁能看见他的妖月?
林风把妖月收好,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还有血迹,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之后,潜回家里把衣服换了,伤口大多都很浅,为了遮住它们,不让爷爷和丫头担心,特意换上一件长衬衣。
老爷子散步回来后,孔叔端着热腾腾的早餐出锅,是热腾腾的面条,大伙围着桌子嗞溜吸起来。
林风和云惊狼吞虎咽,大清早打了一架,早就饿得不行了,老爷子忽然停下筷子,瞥了眼林风的手臂,没多说什么,林风埋头狂吸面条,根本没注意到老爷子的目光。
“那个……家里的酱油没有了,油也没剩多少,哪里能买到这些东西?”孔华明道。
老爷子家的存粮自己一个人吃的话,能吃上个把月,林风他们回来就不够了,几个爷们都是大胃王。
老爷子自个儿饭量也不小,特别昨天还做了两顿红烧鱼,和一顿爆炒河鳝,那玩意儿吃油,一天就消耗掉一小半。
本来是想问老爷子的,可老爷子吃得正开心,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根本不搭理他,孔华明只好看向林风。
“二娃子,你们都进来吧。”
乡下孩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个原因是要早早起来帮忙干活,另一个原因是家里人不让,以后会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
林风昨晚有吩咐他们今天过来,三人牵着牛等在外头,看到林风正在吃早餐,才没有进来,可并没有逃过林风的耳朵。
“小风哥。”二娃子带头进来。
林风点点头,白了张阳和云惊一眼:“村里有个铺子,等会儿你们过去,家里缺什么你们就买什么,就当是你俩白吃白喝的费用。”
老爷子是房东,孔华明做饭,丫头洗衣服,就这两货的贡献度最低,拿掉好像也没觉得缺什么,丝毫没有存在感。
“风哥,饭桶也是有尊严的!“张阳抗议道。
林风比划了一下拳头,张阳瞬间蔫了,十个他也不是林风的对手。
“小风哥,那铺子的东西太贵了,村里人都不在他那儿买东西,你要是缺什么,我回家给你拿点。”二狗道。
“没事,你们带他们过去就行了。”
林风叫二娃子他们过来,就是想给他们也添点油,二娃子三人看起来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缘故,柴米油盐中,就数油最贵,三婶和赵叔家估计都不舍得放多少。
平日不知肉味,连煮青菜的油也不舍得放几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油水不下肚子,对身体不好,正好张阳在,让他给二娃子他们改善一下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