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番震撼的景象,慕白不禁向艾姬多娜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呲着小白牙笑道;“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愧是我慕白的女儿。”
“少跟我沾亲带故,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艾姬多娜。”
“艾姬多娜?这名字有啥含义,很厉害吗?比你慕白爸爸还厉害吗?”
“你就没听过我的名字?”艾姬多娜顿时把黑溜溜的眼睛瞪大,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慕白拨浪鼓一样地摇头。
“那……‘强欲魔女’呢?这个总听过了吧。”
“你是魔女么?我就说嘛,难怪你跟我家的艾米利亚那小妞长得这么像。”
听到艾米利亚这名字后,艾姬多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冷漠,慕白还感觉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凉飕飕的杀意。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艾米利亚?喔喔,她是我媳妇啊。”
“别装傻,我说的不是她。”
“那是谁?”
“莎缇拉?”
“莎缇拉?喔——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嫉妒魔女吗?”
“没错,你跟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都不认识她。”
“少装傻,你说的‘媳妇’其实就是恋人的意思吧,既然你跟艾米利亚是恋人,你怎么会不认识她?”
“等等,我脑子有点绕不过来了。”慕白使劲挠起了后脑勺,“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我和艾米利亚有关系,我就一定会和莎缇拉有关系呢?”
“那你要怎么解释你身上的莎缇拉气息,这股刺鼻的味道,真让人感到恶心。”
“亏你还是只狐狸精。”慕白再次唤出修罗刀丢给了艾姬多娜,“你自己好好嗅嗅,你所说的莎缇拉气息,是不是从那把刀上发出来的。”
“这把刀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莎缇拉气息。”
“这是把拘魂刀,死在这把刀下的生灵,其灵魂都会被囚禁在刀中成为我的仆灵。”而后慕白耸了耸肩,“死在我刀下的魔女教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魔兽更是不计可数。”
“喔,对了,顺带一提,我还拿这把刀砍死过一个大罪司教,怠惰就是我杀死的。”
“什么?怠惰司教是被你杀死的?”艾姬多娜捏起了下巴,随后陷入了沉思,“难怪会有这么浓的莎缇拉气息,不过既然是你杀死了培提其乌斯,也就是说……你是睿智之书揭示的那个人……”
“等等,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我咋没听懂呢。”
“没什么。”艾姬多娜随便敷衍了一句,而后把修罗刀丢回给慕白,接着道:“快过来我这,传送阵要失效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于是慕白连忙踩进了阵法里,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个……你跟莎缇拉很大仇吗?”
“势不两立。”
“为啥啊?”
“她杀死了我。”
“你睁着眼说瞎话吧你,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她毁了我的身体,将我的灵魂也打碎了,我部分的灵魂寄生于这只白狐精灵的身上。”
“喔这样啊。”慕白皱了皱眉,叹息了起来,“你现在这模样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吧,唉——可惜了,原来这么美的身体居然被毁坏了,简直不可饶恕!”
“放心吧小姬姬,爸爸一定帮你报仇,管她是莎缇娜还是傻碧娜,一律往死里怼。”
“好呀,不要食言喔。”
艾姬多娜瞬间在脸上绽放出笑容,而后走到慕白的后背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慕白顿时感到两团温热柔软的东西不断蹭着他的后背,顿时心如鹿撞,血热沸腾起来。
等等,我不就是随口吹了个牛吗?小姬姬这难道是要以身相许的节奏吗?
慕白支支吾吾地问道:“小——小姬姬——你——你想——想干嘛?”
慕白本来还有些期待的,但随即他感觉后颈被毛绒绒的东西包裹了起来,而后侧头望去,见到艾姬多娜已经变回了小白狐,慕白不禁唉声叹息起来。
“小姬姬,刚刚那样子多漂亮啊,干嘛变回狐狸精了?”
“维持人形需要耗费大量魔力,就刚刚从你身上吸的那丁点魔力,也就够维持这点时间吧。”
“卧槽,什么叫那丁点?我身上的魔力是常人的十几倍了好吧?你特么人形……哦不,狐形黑洞啊,你咋那么能吸呢,你造不造呀,你爸爸差点都被你吸成人干了。”
慕白本想着继续吐槽,但脚下的魔法阵飞快地转动起来,而后刺眼的白光导致他的双眼暂时失明,随即慕白的身体融入白光之中,转眼间激射出去,消失在了无尽的红毯长廊中。
……
艾尔莎被女仆及诺西莫带到了废弃邸宅的大厅内,虽说这邸宅从外面看十分破旧且布满灰尘,但里面其实别有一番洞天,比如这个大厅就装饰得金碧辉煌的。
大厅十分开阔,没有什么家具在里面,正中央铺有一条长长的红毯,而后一张巨大的黑纱幕布将大厅估摸着四分之一的面积单独切割开来。
黑纱幕布正中央绣着一只巨大的金色蜘蛛,而透过黑纱望去,隐约可见其后有阶梯和高台,高台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看似不凡的宝座,宝座上端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子。
这个女子便是艾尔莎先前所属的地下组织——黑寡妇的首领,艾尔莎虽然因为她自身强悍的实力成为了高级成员,但她并非核心成员,不过是挂在这个组织名下的赏金猎人罢了,因此她也从未目睹首领的真容,更不知道首领居然是一个女子。
在这大厅的某个角落,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簇微弱的白风在缓缓旋转着,而后这团白风所在的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阵法图案,并且勾勒出图案的白光越来越盛。
艾尔莎望着黑纱,开门见山地问道:“嗤嗤,一万个圣银币,首领可真是一掷千金,艾尔莎十分好奇,为什么不惜花费巨款也要来悬赏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啊,艾尔莎,因为你想要杀她的女儿,所以她自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你的命。”
回应艾尔莎的并非黑纱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而是一把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于是艾尔莎以及在场所有人都纷纷沿着声音扭头望去,只见大厅的一角处,手执红炎黑刀的白发男子,站在了一个正在逐渐消散的阵法图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