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耀扬恩威并施的调教，沙巴克的心态也在与日益剧增的变幻着。

    事实上，计划进展的比张耀扬预料中还要顺利，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这个心理摧毁重建的过程不断往复，总有一天，沙巴克将会成为张耀扬手中第一位以异常现象为战力的手下，成为一柄锋利的尖刀。

    而另一边，张耀扬和哈巴尼联手，不断将一名名重犯变成自己的手下，身体素质好的，就替换专职战斗的意识体，身体素质一般的就替换专职科学研究的意识体。

    只是，因为SAN值的限制，这个替换速度十分缓慢。

    经过无数次的经验，张耀扬也渐渐摸清了SAN值包含的含义，SAN值并非单指意志力，而是人精神的各项综合，包含了理智、意志、逻辑思维、感性思维、心态承受能力等等，更包含了人对精神创伤的适应性和恢复力。

    意志的确是SAN值的一部分，但是SAN值却并非单指意志。

    而张耀扬的意识傀儡能力其实很简单，就是创造条件让自己的SAN值和对方的SAN值进行对肛，进行一场意识层面的较量，谁的意识更强谁就能获胜，输的人会被燃烧掉一切意识，成为一名彻头彻尾的白痴。

    而意识傀儡能力也有加成，随着能力等级越高，消耗对方意识的同时，自己的损耗越小，即使如此，每次也只能替换两人，然后就需要休息数天，供SAN值重新恢复，如果遇到某个意志强韧的家伙，甚至一次只能替换一人。

    此时，随着一天的调教结束，张耀扬从别墅返回制药厂，再次进行每日的幻造值汲取计划。

    不过刚来到幻造界，就有一名编号为2333的学徒级意识体等候多时。

    学徒级意识体属于二代研究员，是张耀扬前段时间从印度监狱中收割的5000多名意识体其中之一，因为成型较晚，因此还未拥有第一代研究员的技术实力，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有的，只是一串编号。

    就像巴颂本身的意识体编号是0927一样，代表了巴颂是幻造界中第927名意识体，张耀扬划分后来收割的五千名意识体的时候，将他们的编号从0001一直排到了5278，其中前两千个编号是军事化意识体，后三千为科研型、商业型、医疗型等等意识体。

    此时，2333一看到张耀扬，立即躬身行礼，“BOSS，您总算出现了，波尔部长正在等您的到来。”

    “哦？”张耀扬眉毛一挑，“波尔？他有什么事吗？”

    “波尔部长有一项新的研究成果。”2333面无表情，很显然尚未觉醒自己的人格，但还是补充道，“比爱因斯坦部长研究出的任何一项研究成果都要重要。”

    “这句话是波尔让你说的吧。”张耀扬有些无奈，波尔是蜂巢物理学部的部长，经常喜欢和爱因斯坦互相比拼。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巧合，张耀扬当初之所以给意识体起这些世界著名科学家的名字，无非便是希望他们也能达到那些人的成就，谁料到，这个叫波尔的意识体，还真的和叫爱因斯坦的意识体比拼起来了。

    现实中，在20世纪初的时候，无数才惊绝艳的科学巨星冉冉升起，那是人类史上科学家最为井喷的一个时代，而其中的佼佼者，便有爱因斯坦和波尔两人。

    在那个年代，随着牛顿宇宙学这座巍峨神殿在新时代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在倒塌的废墟上，有两个新的门派站了起来，一个便是爱因斯坦以一人之力撑起来的相对论，另一个，则是包括波尔在内多位大师合力塑成的量子力学。

    相对论虽然推翻了牛顿的绝对时空观，却仍保留了严格的因果论和决定论。而量子力学更激进，抛弃了经典的因果关系，宣称人类并不能获得实在世界的确定的结果。

    两种体系互相碰撞攻伐，甚至在第五届索尔维会议上出现了一段流传后世的世纪之争——

    “波尔，上帝从不掷骰子。”

    “爱因斯坦，别去指挥上帝该怎么做。”

    此时，眼前的2333点了点头，“是的，波尔部长说，这次的研究成果，是有关常温超导材料的。”

    张耀扬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走到了蜂巢内部，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第二十层，此时众多科学家已经等候了多时。

    “波尔教授。”张耀扬走上前来，诧异的看着众人，“大家都在啊。”

    “BOSS，”一名神色冷峻的男子走了出来，“这几位是一直和我一起研究的朋友，我听说前段时间爱因斯坦教授研究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不知道和我们研究成果相比起来如何？”

    “如果你们真的研究出了常温超导体，肯定是你比较牛逼了。”张耀扬拍了拍对方，“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

    波尔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他带着张耀扬朝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其实我最擅长的还是量子力学，只是没有常温超导体，研究总是有些不便，毕竟常温超导具有复杂而有趣的微观量子效应，比如利用超导电流的量子干涉效应制备的超导量子干涉仪，这个东西我们就没有，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把常温超导材料研究出来了。”

    张耀扬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你说的我不怎么懂，但是最近看了几本书，对超导体还是了解一些的，必须是具有零电阻和完全抗磁性的物体，才能叫做超导体，对吧。”

    “不，您说错了。”波尔摇了摇头，严肃道，“并非是电阻为零，严格意义上的零电阻是无法测量出来的，因此电阻率小于10^-18Ω?m才是超导体的标准。”

    “……”张耀扬嘴角抽了抽，“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波尔严肃的点点头，走到身后的一座金属板面前，这只金属板的下面似乎通着电，将金属板变成了一块电磁铁，而在金属板的上方，一枚灰不溜秋的物体正静静的悬浮在电磁铁的上方，一动不动。

    “您请看，完美的迈斯纳效应。”波尔赞叹道，“就像神迹。”

    张耀扬眼中闪过一抹惊叹，他试着摸了摸那个灰不溜秋的物体，只感觉温度不冷不热，“果然是常温超导体!”

    “这便是前段时间我们研究的钇钡铜氧化物，化学式为YBCO，他曾经是世界上首个温度在77K以上的超导材料，后来有人发现，钇钡铜氧经过红外激光脉的照射后，可以形成几皮秒的常温超导属性，于是我们根据这个原理，经过某种复杂的特殊加工后，终于将常温超导体弄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波尔一通讲解如何实验如何制造，张耀扬只是有听没有懂的不断点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常温超导体上。

    最终，等到波尔讲解结束后，张耀扬才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实用性呢？钇钡铜氧不是很脆吗？能否真的当成工业材料？”

    “完全可以。”波尔不出所料的回答，“经过加工后，这种复合金属氧化物已经有了足够的延展性和强度，即使达不到某些工业要求，可是他的抗磁性却也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张耀扬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波尔都说没问题了，那么基本上就真的没问题了。

    不过说实话，这种东西的出现其实并非是一种偶然，在没有强烈需求的情况下，现实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一定能研究出来，但如果有强烈需求，比如发生了世界大战等等，说不定几年就出来了。

    说到底，这东西不是理论能够指导的，是要靠大量的钱烧出来的，因此在波尔不计成本的研究下，总算将其研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