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徐州的路上,孔墨收起了伤感,把糜竺叫来了自己和徐庶的身边聊了起来,他们有必要知道现在泰山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能更好制定他俩彼此心照不宣的计划。
糜竺:......
“孔公子,泰山郡的情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到目前为止向下邳派出了不少探子,明显有不法之心。”
显然徐州对于泰山贼的了解比北海要深得多,详细列举了泰山四寇的所有信息。
不过孔墨也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泰山四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基本上是陶谦识人不明或者御下能力不足造成的,以其原部下藏霸为帅,不知为何拥兵自重。
还好这几支贼寇不在一个地方,虽然隔得很近,遥相呼应,但想要逐个击破不难,在听完糜竺对泰山贼的详细描述后,孔墨已然是有了主意,一旁的徐庶也是露出隐隐约约的微笑。
北海,街道。
蔡琰和吕玲绮出来散了散心,她们很忧郁,非常的忧郁,一早起来得知孔墨出征了,她们心里就只剩下忧郁了,而想要弥补这种忧郁,那只有买买买了。
“昭姬姐姐,玲琦今日要买很多东西。”吕玲绮一脸的视死如归。
“嗯!”蔡琰点了点头,看向两边街道亦是跃跃欲试。
看来昨日的逛街购物已经激发出了她们内心里深藏的一种名为“血拼”的洪荒之力。
带着小兰,三女一路扫荡,要不是如今北海的经济比以往好了许多,街上买卖的人的不少,以三人这种扫货的趋势,大概就会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
不过三女的这种表现,却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她们,只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满身的酒气,乱糟糟的头发随意顶着束冠,青涩的胡子茬也不打理,再加上充满血丝的眼眸,迷蒙的黑眼圈,宽大的秀服露出大半的胸脯,一看就是宿醉到天明,那种半死不活的醉鬼。
“有酒钱了!”酒鬼盯着蔡琰几人嘴里嘀咕了一句,拖着随时都能瘫到的身躯却展现出惊人的速度向三女靠近,一边大声叫道:“几位姑娘让让,别挡了在下的道,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
这声音当然以及肯定会传入蔡琰和小兰耳中,见到迎面跑来一个人,她们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仓促之下都在往后退或者往旁边靠,可吕玲绮就不一样了,天生神经粗大的她完全没有避开的打算。
果不其然,吕玲绮根本不管这个邋遢男是谁,一身酒味居然还敢给自己身上冲来,迎面直接和酒鬼撞上,顺带着踹了一脚。
这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了酒鬼身上,可把他踹懵了,这和自己计划的不一样啊,算了,不管了,反正能诓到钱就行了,北海的酒好喝,就是贼贵,酒鬼暗忖。
当即酒鬼不知从身上哪里掏出一根断掉的发簪嚎啕大哭道:“哎呦喂,哎呦喂,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酒鬼这番动作完全让吕玲绮不知所云,她记得自己刚刚只是轻轻踹了一脚呀,怎么,还给踹出内伤了?
作为几人的绝对领导者,蔡琰自觉有必要站出来担责任,于是上前靠近了酒鬼说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妹妹一脚踢伤了你。”
结果这话一出,酒鬼嚎啕的更厉害了,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看着蔡琰:“踢伤我不要紧,可你们踢坏了这根在我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留下的传家之宝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过门的娘子,她们都指望着我去当铺把这根传家之宝当了换点银钱来养活啊!”
乍一听,这名酒鬼说得还算是那么悲天悯人的,不过仔细寻思下来,这话里的漏洞不少,先不说未过门的娘子,就以酒鬼年纪也不可能有八十岁老母,但单纯的蔡琰以及吕玲绮和小兰都信了。
吕玲绮先是像做错了的小孩子一样不停的点头认错,随后在酒鬼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三女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这才把此事揭过。
酒鬼颠了颠手中的钱锭,这些钱已经足够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酒钱了,当即也不纠缠,正要转身离去,刚好看到吕玲绮和蔡琰郁结的眼神,这倒让酒鬼心里有了一丝愧意。
“也罢,这钱不白诓你们的,等我潇洒几日后,就帮你们解了心中之郁!”酒鬼低语,暗暗记住了几人的模样,随后便离去了。
酒鬼的声音自然不可能落在蔡琰和吕玲绮耳中,见身上钱用完了,她们也不再待到街上逗留,招呼着小兰就回了孔府。
……
去往徐州途中,孔墨连打了两个喷嚏,估摸着家里的女孩已经知道他离开北海了吧,不然以儒道体质的特殊能力,感冒流鼻涕的情况一般不可能会存在。
稍微想了想家里的两名女孩,孔墨的思绪飘到了远方,低头叹道,【唉,不知莲衣现在在哪里,完全没有任何音讯,以那妮子的身手应该不会出意外吧。】
“主公,可是在为那泰山四寇烦恼?”孔墨哀神的模样很轻易被同行的徐庶察觉,似笑非笑的问道。
见状,孔墨白了徐庶一眼,很显然徐庶知道他在暗自神伤,特意抛出一个话题转移自己注意力,其良苦用心可见一斑,这就是有谋主的好处,会不时的把你的精力往大道上引。
“嗯!”孔墨点了点头暂时把儿女情长抛到了脑后,现在对付泰山贼才是当务之急,马上就要到徐州境地,有些计划是该提前进行布置。
“只是区区泰山贼而已,何须烦恼,主公你应该思考的是之后的事。”徐庶淡然的说道,丝毫没把泰山贼放在眼里。
“哦?元直计将安出!”孔墨微笑的看着徐庶,果然有谋主就是好呀。
“主公何必问元直,难道主公没有计划?”徐庶不答,反而回忆起了一件事情,“元直可记得此次我们出发时特意带上了糜竺携来的五万旦粮草,主公可别告诉我那批粮草是你准备还回徐州的。”
见被揭了老底,孔墨也不多语,于是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各写一字,简明谋划。”
“此举甚妙!”徐庶笑着同意道,叫来了一人准备了笔墨纸砚,随军出现,备的不单单只有粮草辎重,一些生活用品也必不可少。
同时挥笔落下,同时搁笔亮字,纸上无疑都写了一个“杀”字,不同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一人写得好看,一人写得不好看而已。
相视一眼,两人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