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泰山贼猖獗,你可有对付的方案。”待到糜竺离开后,孔融这才不安的问道,虽说他已答应出兵和泰山贼对上既成事实,不过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若是对付普通的泰山贼匪并无问题,只是泰山有四支最大的贼匪,名曰:泰山四寇,他们手下的贼匪由于进行的是军队性管理,阵型勇力,并不弱于普通的正规军,现在对上只能不败,难以获胜。”孔墨没有说任何的大话实事求是的说道,对于泰山贼匪的战斗力并没有小视。
“那可如何是好?”孔墨的回答让孔融的不安更甚,他之所以敢直接应下陶谦之邀,其一是乃泰山贼势大,唇芒齿寒这个道理聪明人都懂,其二,便是自己这位每逢事计将安来的孩儿,一旦孔墨不行,那他孔融可真就没法子了。
对于行军打仗这种事孔融自知没有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能耐,身旁一言不发的王修亦是如此,搞搞内政还行,要是真拉上战场打仗,恐怕指挥能力和一般的千夫长差不到多少。
“哈哈哈,父亲别这样了,驰援徐州,收拾泰山贼这件事情就包在墨儿孩儿了吧,孩儿虽然暂时没想到好办法,但孩儿可以找人啊,所以别急,淡定,淡定。”孔墨笑了笑说道。
“找人,找谁?”孔融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口问道。
“嘿嘿,暂时保密,先就这样吧父亲,孩儿带领新纳入的黄巾,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们为新北军,以及五百白衣卫前往徐州,您呢就和王叔叔和霸候大哥发展北海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孔墨憨笑了两声,不过脸上气定神闲,一股自信油然而发。
这股自信让孔融很轻易的同意道:“行吧,墨儿,那这次徐州之行便交给你了,记住,务必以保全性命为第一准则,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
孔融的这一份关心,让孔墨不自觉的重重答道:“放心父亲,孩儿一定平安归来!”
“去吧,去整顿军务吧,明日一早出发,为父这就派人跟糜子仲答复。”孔融拍了拍孔墨的肩旁,一脸落寞的离开了,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能耐,只能让孩儿奔赴前线,这当何其的自责与无奈。
自从糜竺得到答复,明日一早孔墨会随他一起带领北海部队赶往徐州,便没有闲着,趁着今日剩余的时间,糜竺在城内打听着这位郡相之子的大小信息,他要搞清楚这位公子哥到底有没有解徐州之危的能耐。
结果这一打听,着实把糜竺惊到了,什么叫天纵之才,这位郡相之子就是所谓的天纵之才,虽说坊间的流传有些夸大其词,但糜竺做为一名心思缜密之人,不难发现这些流传基本上是真的,收流民,开荒地,屯田地,破黄巾,竟然还能搞盐田。
这让糜竺震惊之余浮现出一丝羞赫,枉他还特意准备了上千石精盐,人家根本不稀罕,还好来之前多备了一批粮食,不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就在糜竺打听着孔墨时,孔墨也在念叨着糜竺。
“元直,你能算算糜家到底有多少钱吗?”孔墨去偏厅接上了徐庶并告知了此次驰援徐州的事情,随后两人一起走在了前往城外新北军的路上。
新北军,黄巾贼降服之后,肯定不能再用黄巾名头,为了跟原北海守军区分开来,孔墨特意取的部队名字。
“主公,你这可是为难我了,虽然我能通过演算出一丝天机,但必须要有迹可寻,相当于…”路上,徐庶苦笑道,他总算是清楚了这名主公是个什么个性了,表面上装着正经模样,一旦混熟了之后,各种风趣就来了,有时候完全猜不透其心理想法。
经过徐庶“耐心”的讲解之下,孔墨算是明白了这些个玄学的奥妙,原来所谓的演算之发无非就是观人观相观物,相当于你信则有,不信就滚,反正随便掰扯些有的没的,不过看着徐庶那隐晦浅笑的目光,孔墨相信推演挂算一道绝对不会像是他表面上说得这么简单。
来到城外新北军临时驻扎的大营,以前的黄巾已经渐渐脱离的匪样,由此可以看出管亥练兵与廖化的差距,这才不足半月,效果见微知著。
“主公!”见孔墨带着一名陌生人前来,廖化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看向徐庶,疑惑道:“这位先生是?”
“徐庶字元直,从此之后,便是你们的军师,他的命令相当于我的命令,若有违背,军法处置!”孔墨直接介绍道,言语中不容拒绝,甚是威严。
“属下廖化字元俭见过徐军师!”当即,廖化低头就拜,也不管这名叫徐庶的人有着何种能耐当这军师,反正在他眼中只需听出主公之语就是了。
廖化加入北海有些时日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孔墨的深入了解,他可是对这名主公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言出,那便尊从。
“嗯!廖将军无需多礼。”徐庶点了点头淡淡微笑道。
“好了,元俭,切记明天出征,你先去忙吧。”
相互认识之后,孔墨便把明日出征之事告知了廖化然后命令其加紧训练新北军,而他则带着徐庶在军营中四处转了转。
在这期间,孔墨能感觉到徐庶暗暗的对这支队伍摇了摇头,孔墨耸了耸肩也不在意,本来就是降服的新卒,对其失望也在情理之中。
转悠了一会儿,随后两人离开了新北军驻扎的营地来到了白衣卫训练的山林,自从太史慈和典韦回来之后,便没再让二人带领白衣卫护送梁家走商,当个保镖也要有月休不是。
“嗷…吼!”未见人影,先闻虎声,一阵虎啸山林惊起漫天鸟雀。
“哦…?”虎儿的叫声并未引起徐庶的惊异,反而令他对马上要见到的部曲白衣卫产生了浓郁兴趣,徐庶能感觉得到这支部曲定会给他一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