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写的不是都市爱情故事吗,你这灵感找的也太偏了吧。”
孙日峰不禁质疑道。
谢克志竖起中指推推眼镜说:
“主干没变,不过是增加些旁枝末节罢了,不用在意。
只要你查案的时候带上我就行。”
孙日峰算是长见识了的点点头,并抬起自己的左手握拳说:
“成!
来兄弟,祝你小说早日大卖。”
然后孙日峰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个村的话。”
大概任何关于对谢克志小说的表彰、鼓励及上进之言,都能让谢克志开心不已。
他笑得合不拢嘴的用拳头碰了碰孙日峰的拳头,但不是用手指弯曲的地方,而是手背。
“对了,小说名字叫什么啊。”
“呃……还没想好,写得差不多了再想吧。我觉得《命断十人村》,《荒村要人命》这两个名字不错。”
孙日峰嘴角抽搐,憋着一口老血差点没吐了出来。他违心的说了一句:
“好,好,加油。”
然后暗骂不是说写的是都市爱情吗,取这他妈么诡异惊悚的名字是为哪般?
之后各怀心事,孙日峰和谢克志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
孙日峰一直在摸自己兜里的手机,心想要是能找个地方充电就好了。
要不找谢克志帮忙?不过这才熟识没两分钟,沉默过后想再开口让别人帮忙,嘴皮就像灌了铅一样重啊。
“那个,兄弟你用的是什么充电器啊,我的是安卓手机,没电了。”
这话算半遮半掩吧,不过刚说完,孙日峰感觉好像有人摸了一把他的腰。
因为天黑,孙日峰不确定是不是谢克志在给他递充电器。于是孙日峰伸出手,在刚才被摸的地方接应了一下。
可是:“诶哟!”
孙日峰突然应激的直起了腰,他又被摸了一把。
这回可不像是不小心碰到的了,那人的手在他腰上至少停留了半秒以上。
孙日峰认为这绝对是赤裸裸的骚扰啊,是谁,谢克志么?
这问题多余了,现场除了孙日峰就是谢克志,除了谢克志的咸猪手,还会有谁。
可谢克志没事摸孙日峰干什么,还一把摸在这么敏感的地方。
难不成……谢克志是同志?
孙日峰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对谢克志说:
“啊嗯,我是直的。”
谢克志正在低头掏着工具包,听见这话,他立刻抬头:
“给,正好我有安卓的充电线,线头也正好是直的。”
孙日峰尴尬的接过充电器,他才明白原来不是谢克志在摸自己,因为那时,谢克志正在埋头找充电器。
那就邪门了!
孙日峰忽然背脊一凉,心想难不成背后有人!
于是他赶紧扭过头朝后看了一眼,可除了背后挺直的大门,他什么也没看见。
没人?这就令人纠结了。要不,就是因为风大吹动衣服,从而使人产生了幻觉?
孙日峰百思不解。
见他左顾右盼久久不愿接过充电器,谢克志便问:
“怎么了?”
孙日峰赶紧打马虎眼道: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在寻思着这附近有没有电线插口。”
“没有。”
谢克志斩钉截铁答。不过他给孙日峰支了个招:
“我知道有个人那可以冲,但你不能让她知道是我让你去的。”
孙日峰双掌合十:
“多谢了兄弟。”
谢克志看看表:
“快23:00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快去快回吧。
你起身往北走,我俩差不多高,你按正常速度往北走五分钟就会看到一间民宿。
进大院以后再往左边走,走到最左边靠墙的地方就会有一个窗口,如果那人还没睡觉的话,窗口应该是亮灯的。
如果灯还亮,你把头往里一探,就自然有人会给你充电了。但如果灯是熄灭的,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了。”
孙日峰明白了:
“成,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兄弟你就在这等我一下。”
“嗯,我在这写小说,你去吧。”
孙日峰拾起充电器起身,再次向谢克志道谢后迈步朝他说的那间民宿跑了去。
不过跑出三五米后,孙日峰赶紧慢了下来,因为谢克志说过需要用正常速度来走。
大约五分钟后,孙日峰果然找到了那家民宿。
而在走到民宿之前,孙日峰所走的路是是黯淡无光甚至恐怖的。因为草丛充满了蛐蛐的鸣叫不说,还老窸窸窣窣的不知有什么东西窝藏在里面,像在监视人一样,别提有多渗人。
所以民宿很好认,黑了半天后一看有光,孙日峰就知道自己到了。
站在民宿院外,孙日峰抬头看了看民宿的牌子:
“花姐屋。”
民宿的牌子上这么写着。
孙日峰暗喜花姐屋不就是罗茜夫妇两住的地方么,居然误打误撞的就走到这个地方来了。
也好,孙日峰心想一箭双雕,既然找到了地方,明早就直接过来呗,倒还省了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问的麻烦。
孙日峰一脚跨进了院子,他十分轻柔,猫手猫脚就跟做贼似的,因为他不想惊动民宿的主人。
“左边第一间。”
孙日峰小声嘟囔着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窗户,他激动地发现,窗户还亮着。
于是他猫着身子向窗户靠了过去。
不过窗户虽亮着灯,可窗帘拉着。
望着窗帘,孙日峰有些后悔之前过来的时候没跟谢克志问清楚该以怎样的方式跟房间里的人寒暄。
毕竟现在是深夜,自己如果突然出现或强行扒开窗帘,搞不好会引来一场大误会,让里面的人以为是贼闯了进来,或者大变态来了。
要不就先自报家门的打个招呼吧。
孙日峰小声喊:
“你好,对不起打扰了,请问屋里有人么。”
结果话音落,窗帘就像声控的一样被人呼啦一声给撩开了。
孙日峰往后退了两步,这样才不会显得太唐突,不会给屋里的人造成太大的压迫感。
撩开窗帘的人是一个女人,孙日峰仔细一看,这不是曾洛洛么。
“是你,孙日峰?”
曾洛洛认出了孙日峰。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涌出来,孙日峰简直感激涕零。
因为,如果再没有人提醒他他的名字叫孙日峰的话,他就真把自己当成楞头青了。
“原来是你啊曾洛洛,你好你好。”
曾洛洛挂好窗帘,把半截身子探了出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