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就周仓来说,已经开始于他不利,气过之后他也明白,想要取巧而胜还是有些勉强了。
既然这样,那就来一场热血的正面对抗吧!
单手再挥刀,让自己尽可能在决战前保持最好的状态,是临敌的必备要素。
周仓这一次选择了主动进攻,蹋顿接下周仓劈过来的这一刀之后,正想要说点什么继续嘲讽下去,周仓的这一回合第二刀就已经来了,不同的位置方向,力道却是隐隐有所增加。
紧接着,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就在蹋顿在为周仓的持久而大感吃不消的时候,周仓在第十八刀停了下来,跃马错开了蹋顿,就在蹋顿暗暗防范周仓故伎重施施的时候,周仓却并没有在这一次再做什么多余动作。
张嘴重重喘了两口气,刚才那般快节奏的打法,就算是周仓,也会因为力度反跳作用自己,显然一点也不好受。
不过周仓可不打算就这么停下,稍稍缓过来之后,又与蹋顿战在了一起,两人之间彼此飙战,转眼间一刻过去,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
不过在旁边观看战局的公孙瓒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他已经看出来,蹋顿交战周仓,久战必败。
飞沙走石遍地,不知道两人战了有多久,等回应过来的时候,蹋顿真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而他本人终究也没能在最后一战战胜对手,因为气力不继,后面终于露出破绽,被周仓抓住,一刀砍伤了左手臂膀,这也直接加速了他的败局,最后,被周仓撩首。
至此,昌黎算是平定了,也就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公孙瓒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第一,辽西已经被阎柔帮忙收了回来,并且准备赶往昌黎来;第二,辽东郡的公孙度也像是收到了消息,准备派兵前往与昌黎郡接壤的交界地带,与公孙瓒对战。
既然现在公孙瓒回来的消息已经泄露,他的应对也就更加简单了,叫田豫领军返回右北平郡,防备袁绍与鲜卑人,另一方面,集合所有的剩余一万四千人要与公孙度交战,为了能够赢得这场战争,他派人去右北平请了军师庞统都临前线,来做他的大都督。
他也正式散布出生还消息,准备召唤赵云回幽州。
公孙瓒与公孙度两方人虽然都已经在边界地区集结好了军队,可是谁也没有打算在这个时节进攻,公孙瓒也在默默的做着准备。
某天夜晚,一个人出现在公孙瓒卧室里,这人正是夜撩,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他发现夜撩的气质显得更加隐晦了。
公孙瓒点点头,“夜撩,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负责给我组建一批影士杀手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完成一些任务。”
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就是因为上一次在淮河干流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自称南风朗的家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当时如果不是白马义从见机得快,他又福大命大,否则这会儿只怕早掉进大江里尸体喂鱼了。
也就是这次刺杀事件,让他明白,江湖任侠用好了,可抵十万兵。
经过这些天的酝酿,右北平城的招贤馆终于建立起来,说起来,负责招纳贤才的榜还是庞统代公孙瓒题的。
“昔春秋五霸,吾自服晋文公者,虽是王公后裔,仍迫为在外漂泊十九,至始归,霸者为王,何也?天命所归也,上下有贤而用之,有怨而不避,唯才是举,至为霸业,今汉室不幸,天下抱才而守缺者,何其多也,吾愿效文公者,唯才是举,勿有所遗!”
虽然还没有招纳到什么大才,但也替公孙瓒招揽了一些急需的人才进来。
昌黎县城,因为要总督辽东战事,公孙瓒正式将军机治所搬到了昌黎来,这次与公孙度决战,成则再无后顾之忧,他可以全力以赴,与袁绍作总战,由不得他不重视。
公孙瓒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经过战乱,三郡人口又需要再度统计,特别多出的一万户乌桓遗民也需要他来安排,一个安置不当,很可能又将是一场动乱,百姓流离失所,也需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多出来的土地也需要重新分配,等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让他恨不得一人化出数十个分身来才好。
就连庞统什么时候来到他的面前都不知道。
庞统一进公孙瓒处理事务的一个亭雅轩的书房就开始笑着说道:“主公!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公孙瓒这时候正想着找人替自己分忧,抬头一看是庞统来了,高兴得喜出望外,绕过桌案拉起庞统的手腕就要往里走,“士元,你来得好,快来替我解难啊!”
嘴上这样说着,一边指着桌案上以及旁边的数十斤竹简,苦着脸一脸委屈地望着庞统。
庞统看到那么多竹简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婉拒推辞道:“主公,我才想起来,右北平还有不少事务等我处理呢!”
“少来,不帮我处理完,决不放你回去!”
说完之后,公孙瓒也不由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嘿嘿笑了出来。
这时候那个旁边中年人看着公孙瓒与庞统之间君臣和睦的气氛,吃味十足,“士元兄,我好羡慕你能得遇明公!”
这时候公孙瓒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在,“士元,这是?”
庞统拍拍后脑勺,一脸懊悔色,转而拉起这中年人手介绍道:“这人是蒲元,极善造兵器,我听闻主公十分需要这类人才,才特地写信邀请他过来幽州。”
听到这个叫蒲元的会锻造兵器,公孙瓒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向他请教学问。
对于知己,能够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感兴趣的人,蒲元当然有兴趣介绍,笑着说道:“其实造兵器看起来虽然都是一个模子,战场上士兵武器之所以有优劣,往往都是由于锻造工艺的不同,同样一把刀,采取不同火候,锻刀次数不一样,造出来的刀用起来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