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人,只能是选择在旁边观望着,等到那小女孩发泄完毕,解下他身后的战袍,说道:“小姑娘,你把这件袍子拿着穿吧。”
那小女孩脑袋迟缓地转过头来看了公孙瓒一眼,只是公孙瓒注意到,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两只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神彩,眼神空洞而没有聚焦,这样斑斓多彩的世界只怕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如同地狱的单调色彩吧。
接着并没有继续理睬公孙瓒,反而是将原本耷拉在腿脚边上的弯刀用双手举起,如果他现在还不明白这小女孩要干什么的话,他就是傻子了。
顾不得手上的战袍,快速跃马用枪一挑,总算在弯刀要刺进小女孩腹部的一瞬间提前拦下了弯刀轨迹,并把刀弹开数丈远。
“喂,你疯啦!”毕竟那一瞬间要是慢上一步,那小女孩可就是真的死了。
“我爹娘一天之内都死掉了,又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是沙哑着的,只是从那不满二十岁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算是公孙瓒,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理由来反驳。
像世间总是有意义的东西存在等着你来发现之类的话说出来,只怕对于现在的小女孩来讲,更多的是一种伤害吧。
“可是活着总也比死了的好吧……”说了一句连公孙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得过去的话,顿了一下,继续道:“袍子你拿着吧!说完翻身下马把手上的战袍递给了这小女孩,见她并没有接,只好把战袍放在她的身前,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我还能够见到你吗?”这是她今天的第二句话,公孙瓒转头看过去,果然人虽然还是没变模样,但却是多了一点精气神。
公孙瓒展颜一笑,“会的!”
很快,整个宾徒县的乌桓士兵都被屠戮一空,没有人能够逃掉,而整个兴城县县城统计下来,死了的无辜平民就有上千之多,也幸好是他们发现得早,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牺牲,至于杀了的乌桓士兵,也不过才五百人左右,才半个部的士兵。
从那些还活着的百姓口中,公孙瓒得知,这些乌桓士兵是在早上就进入了兴城县来。
现在公孙瓒最担心的是整个昌黎郡,究竟被塌顿破坏成了什么样子,而单单以宾徒县的惨况来看,塌顿就绝对不可以被饶恕。
昌黎县城城墙上,此时正有一队乌桓士兵在负责站哨,时间进入十一月份,他们早就已经穿上了御寒的羊毛衣,可是这天气站在外面久了总是免不了寒冷受冻。
这不,一个叫乌仆玛扎的汉子正在用力往地上跺脚,想要让身体运动起来好避避寒冷,只是如今塌顿就在城中,作为一个部落壮丁,他自然是不敢骂什么的,只能是在嘴里面暗暗嘀咕,“大王也真是的,净叫其他兄弟出去享受,也不考虑考虑我们呐!”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头上被一只大手重重一拍,“想啥呢?大王的安危重要还是享受舒服重要,别瞎嘀咕了,大王说了,他已经吩咐出去的兄弟,晚上会带些汉人女子回来给我们快活!”
原来说话这人正是他的队长乌吉哈,算是他们那个小小部族里面的第一勇士,自从投靠塌顿这个可汗王之后,升迁很快,现在已经做到了管着五十人的队长一职,而乌仆玛扎自己却还是原地踏步。
只是现在他可没有什么羡慕妒忌想法,只因为刚刚队长说的话,“晚上有汉人女子玩.....”
一想到这里乌仆玛扎更是下身一热,就在他还想要继续打听些关于那些汉人女子的时候。
在昌黎县城外,这时候有一个身穿短打胡服,披着羊皮衣的人正往昌黎县城门赶来。
人还没有走进城墙下,就已经开始大喊,糙着一口只有乌桓人自己才听得懂的胡话,“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右北平公孙瓒杀过来啦!”
原来这个人正是当时宾徒县的其中一个乌桓骑兵,只因为当时在外围追几个逃得快的宾徒县百姓玩,才免于一难,抢先跑回了昌黎郡来给塌顿报信。
也许是这个消息太过劲爆,净把当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个傻,这也不怪他们如此失态,实在是数月前右北平城外那一场大战实在是太过可怕,败得连他们的可汗王自己都一口气逃到了塞外才停下来,如果不是这次不是听袁绍的使者蛊惑说什么公孙瓒已经在南方死掉了的话,借塌顿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冒犯公孙瓒。
终于是队长乌吉哈率先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扇在乌仆玛扎脑门上,直让他脑壳嗡嗡作响,同时对着他狂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开城门啊!”
“啊......哦,是!”
仓黎县城郡守府,这个时候塌顿正坐在首座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汉人漂亮女人,左右两手各自伸进她们的上衣里正用力的揉捏着两团半球状物体,只看两个女人拼命咬牙忍着眼泪的情况,显然是一点也不好受,只是也不敢出声。
他的下半身则是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头埋着在做着些什么,只是看他两眼紧闭,双脚接近伸直的模样,应该是十分美妙的事。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大厅外面跑来一人,进来看了一眼塌顿样子,赶紧把头低下,嘴上则是急切说道:“大王!不好啦,右北平的公孙瓒杀过来啦!”
“公孙瓒!?”塌顿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觉得这三个字好像有点熟悉。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再也顾不得享受,赶紧把手从两个女人身体上抽了出来,又一脚踹开下面的女人,糙着一口生硬的汉人话言,大喊道:“给我出去!”
这一瞬间,塌顿整个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阵胡乱收拾穿上衣服后,勉强镇静下来之后,说话如滚雷一般道:“快说,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