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是猫爪团的一名骨干,为人精干,两年时间,就从新人升到猫爪第一队正队长,直属于猫爪团长,正统的心腹之人,连副团长都不能随意指使他。
想当初他加入猫爪的时候,投名状就很不一般,当日在场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那个画面,帕尔默满身伤口,鲜血淋淋的站在猫爪面前,一只手捂着侧颈,红色的热流从指缝中不住地溢出,顺着手肘、胸膛最终归于地面,而另一条胳膊,拖着一具尸体,它身上的伤比帕尔默还惨,在它后边,拖行出了一道望不见尽头的血路。
那是鹰背的得力手下之一,很是替鹰背办了不少大事,想不到死在一个新人手上。
帕尔默归入了猫爪第一队,伤好没多久,队长就让他去办一件“小事”,将西外城某个新兴小团并入猫爪,队长一再强调,这事如果办不好,就不要回来了。
队长没有给他任何一个人手,直到他快到达目的地时,才知道对方并不像队长说的那样——只有五六个人,并且只有其中的老大比较能打,其他都是营养不良的老鼠。
对方有差不多十个人,个个精壮,有人想要弄死他。
晚上他就将奄奄一息的目标拖回了驻地,又拖了一道长长的血迹,以此警告那些想要整他的人,以及宣示自己的功绩。
他成功了,团长提他当了副队长,原来的副队提了队长,正队长则被调去带新人。
一年后,出任务,队长一不小心死了,他顺理成章的上升了一级,并且在之后越来越得猫爪的信任。
今天,他预感到自己或许又要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了,猫爪让他去白牛那边办事,办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预兆。
因为这个,甚至连白天与狼人战斗产生的疲惫都消去了不少,连身前带路之人那高高在上的神态,在经过某种心情的过滤之后,都变得顺眼了起来,面对对方的恶声恶气,他竟然在心中向神明祈祷:原谅他吧,他只是个无知之人。
他将腰板挺得直直的,跟着对方,踏着凝结于地面的霜白月光,绕过一栋栋点燃火把的房子,走着走着,斜刺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人跟带路之人耳语几句,然后带路之人转头交代帕尔默不能随意走动,原地等待,就和拦路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好奇他们要去干嘛?
帕尔默应该听从对方的指示。
可他不叫做帕尔默,这个名字就跟他的外号[鬣狗]一样,只是一个为了适用于某种情况而取的代号而已。
他悄悄地跟了上去,如果要满足心里的某些好奇心,这样的方式是最安全的,跟在对方后边,对方什么时候回来他一清二楚,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走了一小段,他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稍加判断,他立刻做出了是继续跟着,还是改换目标决定。
这是一栋单层的房子,虽是单层,占地面积却不小,而且还有一圈院墙,他回忆了一下走过来的路线,搞清楚了它的位置所在,也许是因为位置与占地面积大的原因,这里的守卫并不如何严密。
尽管这是团长的休息地。
帕尔默潜了过去,翻墙而入,这是整个过程中最难的步骤,他差点被守卫发现,但那人只是朝这边扫了几眼,就不再多做理会,或许在对方眼里,只当他是一只调皮的猫儿。
对方没有看到他,他想。
他凑到了那道发光的缝隙边上,这是一个没有关严的窗户,并不是里边的人不想关严,而是这个窗户有点坏了,关不上,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到了这里,他已经起了严重的反应,他的兄弟硬得像铁,心脏每一下跳动,都顶着嗓子眼。
……
“放开我!……你死定了!”
“嗯,很好,你可以继续保持这股狠劲。”
……
“卑鄙!要不是迷烟,你根本逮不到——你做什么!”
“做什么?都到这一步了,还问这种问题?哦,差点忘了,你可能还不大明白这个过程,哈哈!”
……
“……你滚开!啊!!不!……疼,哼哼……”
“疼?等会就舒服了。”
……
“放开我……淘金者不会轻易屈——啊!……”
……
男人的声音鼻音浓重,这是帕尔默确认这里是团长休息地的原因。
女人的声音柔媚蚀骨,有气无力,就如其所说的那样,这是中了中度迷草毒的体现,不至于昏迷,却浑身酸软,使不上一丁半点的力气。
在刀剑上讨生活的人对这都不陌生,帕尔默用它来干掉过不少目标,佣兵只讲结果,才不会像那些骑士大人们一样,明明恨不得立即弄死对方,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客套一番。
当然,里边发生的事他也是干过的,半晕不醒的效果最好,但是这个用量可不好把握,不同的体重、体质都会让理论上准确的用量,产生偏差较大的结果。
白牛显然是此中老手,用量把握得刚刚好,不过,女人的态度如此强硬,看来白牛还没有对她使用神油,否则情形会天翻地转。
团长大人显然是要打算轮番变换各种吃法,将对方剔肉吮骨,尝尽各种滋味。
到底是什么食材,以至于用上如此炉火纯青的技艺?
“……啊……”惨叫仍在继续,这种情况下的猎物,她们的意识并不是非常的清醒,如梦似幻的状态会让她们很容易就陷入既想要屈服享受,又不能完全放开的状态。
品尝这种美味,比吃技艺高超的厨子烹调出的标准七分熟牛扒还要幸福。
“真是想不到啊,”男人的声音透着极致的满足感,帕尔默完全能体会到对方感受,这是只有在被初次的紧致包裹的时候,才会发出的赞叹之音,“你还真的被困在这里……
喔,被人捧上天上的紫色星辰,内在更是让人想不到的神奇……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我……我不知道……你滚开!嗬……”
……
听得出来,他们已经渐入佳境,对女人身份的猜测与怀疑让帕尔默的心跳愈加剧烈,帕尔默轻轻的将窗扇与墙壁的缝隙扩大了一点点,将眼睛凑了过去,糜音仍在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撩拨意识,轻抚心肺。
……
“呼哧呼哧……”
“不,不要动了……求求你……啊……等一下……等一下……我朋友呢?”
……
帕尔默强迫自己先将房间内部尽量简单的打量一遍,如果一开始不看清楚这些,他等会怕是会移不开视线。灵魂剧烈颤抖而导致视线似乎有些扭曲,他快速的扫过天花、墙壁与地面,入眼遍地凌乱,地上散落着各种护具,其中以皮质居多,他不用数也知道,皮质护具定然能凑出一整套来。
但他还是花了少许的时间盯了两眼其中的某几件,胸甲和护腿胯部的尺寸,让人触目惊心,地上那套专属于淘金者的黑色紧身里衬更是让他狂咽口水。
不会有错的,他告诉自己。
视线转移到了床上,盯上了那张暗藏波涛、汹涌澎湃的被单……
“狗屎!”
他在心里骂道,这真是让人急迫,他恨不得吹去一阵风,此时胸腔腾起的烈焰绝对能支撑他做到这一点!
谁都好,快来将这该死的被单掀开!
他想要确认女人的身份,顺便好好享受一下这张稀世戏票所带来的极致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