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塞杰和纳尔逊为每个人抹上死动物的鲜血,引起了众人的极大恐慌。鲁凡也禁不住心底的恐惧,厉声质问到:“佩顿,你...你们想干什么!?”
佩顿好整以暇的说道:“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保持点神秘感嘛。不用心急,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种不知死法的巨大压力让伊比和奇恩浑身散了架似的,连坐都坐不稳了。
“伊...伊顿,哦,不,伊顿先生,你的事情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向上帝发誓,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佩顿走过来用食指贴在伊比的嘴巴上,制止他碎碎念下去。
“佩顿,你这个畜生,就算把我们全部灭口,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鲁凡恐极生怒,破口大骂。
“不!能逃过。”佩顿信心满满的说道:“法律是讲证据的,在生存环境如此恶劣的岛上,有上百号人不见了应该很正常吧,当搜救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只会把他们宣布为失踪人口。而我们...”
佩顿掏出十几张银行卡说道:“到时候取出他们的财产,有了钱,天下之大还不任我们在哪里享受,哈哈...”
“哦,对了。”似乎是要故意让鲁凡他们更加绝望,他继续说道:“我们专挑那种一家子出游的乘客下手,就算他们的银行卡不见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残忍!卑鄙!你们通通都会下地狱!”鲁凡怒发冲冠的吼道。
赵俊云用肩膀碰了下鲁凡,尽管他也被怒火烧的五官变了形,但咬紧牙关死命克制着。
“大副,别浪费力气了,地狱也怕收留坏到极致的人。”
此时塞杰和纳尔逊做得差不多了,佩顿大手一挥:“好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安心上路吧。塞杰,纳尔逊,我们走!”
伊云雅和卡丽并没有被涂抹鲜血,佩顿准备用藤条牵住两人带走。
卡丽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拼命挣扎叫喊着不愿前行,塞杰拿出骨刀逼着她的胸口,带着谁都能听出的淫邪语气说道:“老老实实跟哥们走吧,不会亏待你,嘿嘿。”
哪知卡丽叫的更凶,佩顿不会跟她客气,冷不丁一个耳光扇了下去,恶狠狠的说道:“再乱叫乱喊把你活活喂野兽!”
卡丽双腿一软坐倒地面,佩顿见她仍不愿走,坏笑着向塞杰说道:“嘻嘻,你来搀着她。”
塞杰那是巴不得,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吓得卡丽弹起身子,结果还是被塞杰一个拦腰抱,扛着带走了。
伊云雅本打算咬舌自尽,她回头与赵俊云的目光碰了一下,赵俊云眼中的那股狠劲和不屈,竟使她暂时打消了自杀念头,毫无来由的相信赵俊云一定会脱离绝境来救她,即使残酷的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也分毫动摇不了她心中的信念。
转瞬间,佩顿等人就走得一干二净。赵俊云和哈特伦甩动身子,想要挣扎到潭边洗净身上的血腥。佩顿当然那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疏漏,在走之前用根长藤条缠在他们脚上,把它们牢牢的串成一串,另一头系在大树上,使之无法挪动分毫。
“哈特伦,你觉得佩顿把血抹到我们身上是个什么含义?”鲁凡问道。
哈特伦用力嗅了几下身上的味道,脸上阴云密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佩顿想用鲜血来吸引某种生物来杀死我们。”
“那现在该怎么办?”
鲁凡虽然是个经验老道的水手,海上的风浪对于大船来说,很多时候是有惊无险。可今次不同了,死亡离得如此之近,甚至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
哈特伦心中也没有任何把握,不过没到死亡临身的那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他尝试着用力想要崩开绑在手腕处的藤条,可是藤条纹丝不动;接下来他又与赵俊云配合,背对着互相去解对方手腕处的绳结,忙活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尝试了各种方法还是束手无策。
“哈特伦,你先停一下!”
赵俊云制止了哈特伦在石头上磨藤条的动作。
“怎么了?”
“好像有东西在接近我们。”
赵俊云的话一下子把气氛弄得紧张起来,鲁凡他们纷纷坐直了身子:“什么东西?在哪里?”
“大家安静点,仔细听。”
众人竖起耳朵,不放过周围任何一点声响。
在他们所处的正向偏左的地方,果然有些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全集中往那个方向,静若寒蝉的等待未知生物的出现。
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在预告着死亡的来临。奇恩最先承受不了压力,牙关打颤的反复念叨死定了之类的话。
鲁凡尽管也脸色煞白,但至少还没有乱阵脚,他低喝道:“奇恩!闭上嘴巴!”
“来了!”
哈特伦急促的语气,让众人不禁浑身一凛,肌肉绷得硬邦邦的如同钢筋铁条。
十多米的距离外,齐膝深的草丛一阵晃动,一个大如砖块的菱形脑袋露了出来。
赵俊云脸色刷的一下血色尽褪,他不会忘记十多天前,从一种奇怪的会喷毒雾的蛇的手中救下徐诗男的情景。当时那蛇一看到他们,就从喉咙里喷出了一种带黑色的浓雾,笼罩了方圆二三十平米的范围,触者即腐烂。而那种蛇也是有着这么一个菱形的脑袋。
他瞥了眼徐诗男,小男孩肯定也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吓得像是受了风寒死的,摆子打个不停。
哈特伦也是知道这种蛇的厉害,与赵俊云骇然相顾,即使是与血月兽正面交锋,也没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
鲁凡他们没有见识过这种蛇,但是人类基因中对蛇的恐惧让他们乱作一团,明知道被绑得不能动弹,也要你推我挤的往后退缩。
那条怪蛇循着血腥味而来,本以为是尾蛙这种可口的食物,没想到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天生的警觉性让它没有立即发起攻击,而是定在原地昂起头,用它那阴冷的眼睛打量着十多米外的猎物。
哈特伦不顾一切的在石头上磋磨着手腕上的藤条,想要在怪蛇进攻前解放双手,那样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赵,你还愣着干什么!?”
“哈特伦,恐怕来不及了!”
怪蛇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可能是发现了这种没见过的猎物似乎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开始挪动身躯前行。
它隐在草丛中的身躯渐渐显露,尽管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可那杯口粗的,从头到尾红如火焰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纤毫毕现。它匍匐扭动的缓缓接近它的猎物,嘴里咝咝的吐着血液般腥红的信子。
哈特伦仿佛也感受到了死亡的绝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僵硬的肌肉带动着满脸的兜腮胡子,毫无规则的抖动起来。
“赵,我女儿的照片还在你那里吧。你放哪了,能拿出来吗?我想最后看她一眼。”
赵俊云把哈特伦女儿的照片放在了上衣口袋里,在双手无法活动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勾着。他闻言摇了摇头,同时想起了郭惠婷,还有被掳去的伊云雅,如果他们不能逃出升天,伊云雅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他目光紧锁越来越近的怪蛇,脑海里尽是他们最后的死法,不管是被毒雾腐蚀而死,还是被活活咬死,那种痛苦光是想想都能让人汗毛倒竖。
等等!毒雾!怪蛇的毒雾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是否...
“哈特路,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只是凶险万分,且需要一定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