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刘一凡藏身在一处胡同之中。
探头朝胡同口看去,见到不远处的一队巡逻的神教弟子走远了,屋檐上的几个放哨的也将视角看向了其他的方向,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的时候。
刘一凡弓着身子,连忙从胡同里窜了出来,飞奔到了不远处的一堆货物之后,四周看了看,确认这里是一处视角的盲点,这才安心地又隐匿了起来。
看看脑中的地图,此刻他距离定位好的洛阳大牢的位置,直线距离还有不到一百米。
“这一路过来,明显感觉到守卫的数量开始增加了,也不知道那大牢周围会上一个什么样子。”
刘一凡盯着那些神教弟子,确认没有人的视角是看向这边,立刻又冲了出去,跑到另一处人家放在门外的水缸后面躲着了。
如此躲躲藏藏,刘一凡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走完了八十米,就再也无法前进了。
刚才一路过过来见到的那些放哨的人,都需要观察三百六十度的范围有没有异常。
到了这临近大牢的时候,不说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密集程度,大家视线还都一致对外,根本没人朝其他方向去看,只要刘一凡胆敢露头,绝对是会被无数双眼睛给发现。
刘一凡又试着以那大牢为圆心,在外面饶了一圈,看到全都是这般阵仗,他心中叹息了。
“这也防卫也太森严了吧,里面是不是还关押了什么重量级人物啊。”
刘一凡知道无法前进了,只好先躲在远处,开启了照相模式,利用相机可以调节镜头焦距的功能,把这当成一个望远镜来用,来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镜头寻觅了半天,发现了远处两个房子之间的一个缝隙。透过缝隙,他只能看到一个高耸的石墙,和几个站在那里守卫的神教子弟。
除此之外,因为视角太过狭窄,也看不到其他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又尝试变换位置,又绕着大牢来了一圈,在每一个能看到大牢的地点,都拍摄了一张照片。
看了看时间,出来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他必须赶紧回去,以免出来久了生出什么变故来。
小心翼翼地按照原路返回,把夜行衣还有长剑匕首什么的,都放在了一处杂货铺屋顶的瓦片里,刘一凡这才返回了居所,看看似乎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放心下来。
把一屋子人的昏睡穴都给解开,刘一凡躺在了床上,翻开了起来刚才拍摄的那些照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照片结合着脑中的地图,在加上一些合理的猜测,刘一凡大概是还原出了这个洛阳大牢的全貌。
“长宽不过百米,不算大啊。看来要么是这个大牢里面所能关押的人不多,要么就是可能还有地下的牢房!”
“周围都被三人左右高的围墙圈着,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构造,出入口看样子也只有一个。”
刘一凡放大了一下照片,想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东西,只是拍摄的距离也有些远,在加上天色黑暗,稍微一放大之后照片立马模糊的快成了马赛克。
“不行,完全看不清楚了。”刘一凡只好放弃。
“这么多人,潜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就算运气爆棚我潜入的时候他们都集体眼瞎了,我也不知道娘亲被关在哪里。如果真有地牢的话,那就更麻烦了。钥匙也是一个问题啊。”
这种在别人眼皮底下偷人,那绝对是争分夺秒的技术活。想到上次他开锁耗费的时间,估计足够他被人发现个十回八回了吧。
“……要是我按照娘记载在舞阳毒经上的配方,制作出一枚隐魂丹,然后想办法给娘送进去呢?”刘一凡又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不过很快就被否决了。
“先不说那配方在何家老宅里,就算我知道了也没用啊,我现在对毒一无所知,别弄了一个毒药出来,给弄假成真了。而且……”
想到他如今已经被暴露了,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他当时是假死。这个时候何欢要是也死了,难保对方不会起疑心。
更关键,谁知道这些人处理尸体是当场焚烧,还是会扔到郊外掩埋,要是前者的话……
刘一凡思前想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案,心中很是苦恼,没想到他费劲混进来了,还是没办法能救何欢,对方在大牢周围布防实在是太过严密了。
“有什么办法能接近大牢呢,比如说送饭的,或者看门的……也没用啊,接近了又如何,出来也是一个问题啊。”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起床的时间了。
天还未亮,刘一凡跟着同屋的人来到了一处演武场,从王二蛋那里听说,这是唯我神教的弟子们必修的早课。
据说分为枪法、剑法和刀法三门内容,你可以任选一个去学习,会有专门的传功使者在那里进行讲授。
每一门内容,又分为入门、初级、中级、高级,四个等级,所教授的内容自然也是一个比一个高深,一个比一个厉害。
刚加入教的弟子,都是从入门级开始,每三月有一次考核,如果能打败入门级的传功使者,则可以升入下一个等级,其他等级的弟子也是同理。
而且这个提升的不光是所能学习的武功更好,同时提升的还有在神教中的地位,即便都是弟子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刘一凡好奇这高级武功会是什么样子,只可惜这王二蛋太弱只是一个入门级的弟子,所能学的自然也只能是入门级的
以刘一凡此时的武功,还有传自炎汉宗精妙的剑法,别看都只有半套,别说入门级了,估计就是高级的见到他也得跪。
刘一凡很是无趣,却也只能在那里一脸兴奋地做做样子,笨手笨脚地把传功使者教授的,在他看来破绽百出的招式,使用的更加破绽百出……
王二蛋平时也是这样,在场一起学剑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照旧地嘲笑了几声而已。
刘一凡憨憨一笑,不予为意,心中依旧在思考如何能接近大牢的方法。
训练分为招式的学习跟实战对练,各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进入了实战练习,每个弟子都拿着木质的武器开始对练。
其他人很快都找到了自己实战练习的对手,就只有刘一凡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来找他对练。
刘一凡看了看周围,发现倒不是所有人都找到对手,就剩下他一个无人配对。有好几个人都没再对练,而是在围观到了一处,里面两人在两人剑来剑往。
几招就分出了胜负,赢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输了的那个人一下场,围观中的一位就冲上去和那青年对攻起来,很快又输了,然后换下一个人。
看了几眼,刘一凡就明白了,那青年的剑法要比围观的人高出很多,所以那些人都愿意跟他去对练,显然都知道只有跟强者对战,自己的武功才能有所提升的道理。
没人来打扰他,刘一凡也乐得清净,他是没兴趣上去凑热闹,那人的剑法虽高,那也只是在这入门级的弟子面前罢了,在他面前连提鞋都还不配。
刘一凡静静坐在角落里苦思冥想,要如何才能接近大牢。昨天打听到的消息里,听说大牢内部的守卫是李儒的直系队伍,外围的防御则是从各神使的手下抽调。
大牢的铁门是由三名地位仅次于神使的堂主级别的人物在把守,其他人除非是有李儒的手令,否则不得入内。
“如果偷来了李儒的手令的话……”刘一凡想了一下,还是否定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弟子,又怎么可能会被李儒给予手令,去地牢呢?
“哎,早知道当初要是我直接易容成一个神使或者李儒,甚至是董卓的话,那一切可就好办多了啊。”
刘一凡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