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小飞你可要加强运动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言玉闻声自言自语着,说罢又对小熙道:“小熙!近日不曾习武了,你不去试试吗!”
“啊......我......好吧,我试试!”小熙闻声蛾眉轻锁,继而撇过小飞,也奋力拔了起来。
“这么难拔,小熙姐姐,我也来!”婕心看得焦灼,也扑了上去。
一刻钟后,一根粗壮的绳子套在千叶刃上,四人前两后两,拉着绳子向堂外方向一齐发力,继而身体半蹲,一阵咬牙切齿地喊着。
“快拔下来吧!快拔下来吧!”
“这样没有节奏感怎么行!大家的力气使不到一起,何时才能拔下来......”言玉忽的送下手,抹把汗道:“你们都听我指挥,我喊一二三加油!喊到加油时,一齐用力,听明白了吗!”
一......二......三......加油!
一......二......三......加油!
几人跟着口号,奋力拔起河来,累得浑身湿透之际,却是那飞镖像是开始松动,于是继续加把劲儿,一股脑地紧紧拉扯,吃奶的劲儿且嫌不够,一个个红了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小飞!你看我给我带什么来了!”江寒拎着把崭新的刀跨们而入,一脸的兴兴,却见几人正将着根绳子拉那堂内立柱,忙上前喊道:“你们干什么!这房子跟你们有仇吗?”
“江寒哥哥,快来帮忙!我们不是拉你家房子,是拉那柱上的飞镖啊!”小飞咬牙喊道。“哎呀!实在是没劲儿了!江寒哥哥,快来啊!”
江寒瞥一眼那枚千叶刃,随即眼中精芒一闪,却又忙住下眼,凑在了几人身后。
一刻钟后,绳子的那头由四人组变成了五人组,绳子够长,以至于将江寒站在了自家门首奋力拉着。
江老汉跨头毛驴,身旁跟着个小厮,扁担上挑着一排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兴兴地走了过来。
“江伯,哪个是你家啊!”
“到了到了,你看就是这家,哈哈哈!快把灯笼都给我......他们在这儿拉什么呢?”
轰轰轰......
老汉跨在毛驴上,正是说得高兴,却是大堂“轰!”地一声塌了下来,瞬间烟尘四起,鸡飞狗跳,热闹了一片街市。
老汉见状心下一惊,忙扯着毛驴向后闪躲,却也难免吃上一肚子灰,继而几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从内颠了出来,众人咳在了一起。
“咳咳咳!”
“江寒哥哥!你家这房也太不结实了!怎么轻轻一拉就倒了!”小飞耐得够呛,房被拉倒倒是显得轻松许多,边咳边舒展着筋骨,一脸兴兴道。
“逆子!”江老汉看得真切,明明就是几人将那大堂的立柱拉倒,房舍才会轰然倒塌,于是跳下毛驴,着根赶驴的棍追打江寒,“逆子!你给我回来!”却是一连愤愤地甩出几棍,被江寒左躲右闪,一棍也没挨上,见着跑远了,又转对言玉几人喊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昨夜闹了一宿,今日又拉断我房梁,到底是何居心!”
几人抹擦着脸上的灰尘,被噎得无话,却是小飞突然灵光一闪,冲老汉道:“江伯,你说的是何居心是不是就是居心叵测的意思啊!”
“居......是的!我看你们就是居心叵测,非要把我的医馆折腾关张了才肯罢休......”
“江伯,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有一个......”小熙弱弱地说着。
“这个飞镖真是奇怪......”一旁的言玉若有所思地将那枚千叶刃展在手中翻看,却是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又瞥一眼自己的手掌,像似有些红肿了,忙拉过小飞的手来回翻看一回,“这......小飞你的手怎么也肿了!”
“是吗!”小飞挺着两支手掌兴兴一看,又瞄一眼小熙和婕心的玉手却似无事,于是惊呼道:“哥哥!我的手肿得好厉害,可是你的也肿了啊!是不是咱俩刚才太过使劲儿,用力过猛了......”
“不好!”言玉眉头一锁,急急地喊出一句。
“什么不好!言玉哥哥,既然这个飞镖拔出来了!能不能借我玩玩!”
“别动它!”言玉忽的大喊一声,将那飞镖甩得老远,却是这举动着实将几人惊了一回,又冲老汉急道:“江伯,敢问皇瓜镇外是否有一条河?”
“哥哥!你是不是拔河拔上瘾了,又要找河?”小飞闻声笑道。
“哎......你别打岔!”言玉冲小飞厉色摆一道手,又满眼认真地看着江老汉道。
“这里的河多了,怎的,刚拆完房,又要去干嘛!”江老汉依旧没好气道。
“哥哥!你是要去游泳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小飞又插话道。
“游什么泳!”言玉回了句小飞,又将那飞镖细细地瞄上一眼,于是冲老汉认真道:“是你大爷......”
“你大爷!”江头闻声转怒,“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走!”
“不是的江伯,你误会了!我是说这条河的名字叫大爷......峪口!”言玉近前一步忙回道。
“哦......那你说清楚嘛!大爷峪口啊,是有这么条河,不过那里人烟稀少,又水流甚急,一般人是不会去那里的,周围......啊!对了!你去这儿干嘛?”老汉闻声一顿,渐渐收起怒气,款款道。
“哎呀!江伯,快告诉我在哪?我有急事!”言玉恳切道。
“哦,大爷峪嘛,从镇东出去一直向北走,约三十里地后,你会看见有一条峡谷,这峡谷名叫金丝峡,出了这金丝峡再向东北约二十里地便是大爷峪口了......”老汉缕一把胡须,思索着答道。
“事不宜迟!江伯,你的毛驴我先征用一下!”言玉急切间就要上驴,却是小熙几人站在一旁看戏般不知所措,见他慌乱间就要上驴而去,于是忙上前去想要将他拉住,谁知言玉却是真着了急,一个飞身,还没等几人缓过神来,“架!”地一声,驭着毛驴便向前奔去了。须臾,又冲后喊出一句。“小飞,小心你的手!等我回来!”
“这......哥哥他怎么了?”三人见状忙向前追出几步,却是那毛驴见有生人骑它,只是惊了般向前狂奔,哪能拦得住。
“哥哥!你去哪?”小熙一脸焦急,冲着言玉匆匆去喊,却是那毛驴早跑远了。
却是小飞机灵,忙转问江老汉道:“江伯,你还有毛驴吗?”
“我......我有!”江头本就按着心头火,不知如何发泄,闻说自然转怒,愤愤道:“我就是头毛驴,你骑着我去追他吧!来......快上来!”
“真的!”小飞不知所以,却没看出老汉说的正是气话,又不长眼地问了一句。
“你们是要气死我吗?房被你们拆了,驴又被你们骑跑了,能不能给我老汉留条活路啊!”老汉怒极,冲几人唾沫星子乱飞一气,连连喊道。
“江伯,您这灯笼还挂吗?”那黑衣小厮在一旁看大戏,却是那排灯笼在肩上挑得久了,索性弱弱地问了一句。
“挂啊!谁说不挂了!你去挂吧!”
“可这......房都塌了,还怎么挂啊?”
“那你还问!”
“江伯,您别生气了!房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给您修好的,还有,言玉他可能只是一时贪玩,说不定等会儿就会回来......”小熙上前劝道,却是一个打眼,言玉正跨着毛驴,又从远处奔了回来,继而一脸愁眉瞬间解开,两瓣樱桃合也不住,兴兴道,“你们看!哥哥又回来了!”
言玉及到了跟前,将那缰绳一勒,急急地跳下马来,见几人正兴兴地迎了上去,却无时间理会,只一个箭步飞冲到邻家门首,抡起拳头狂敲一阵。
“哥哥!他怎么了!”婕心转喜为忧,看着言玉疯狂的举动,不知所措起来,“会不会是刚才大堂塌下来,一时受到了惊吓......”
“不会的!哥哥的内心是很强大的!”小飞却不以为然地解释起来,“只是他今早没吃饭,会不会是饿着了,所以才......”
“你家猪圈在哪?”邻家门忽的打开,言玉对着那中年妇女,急声问着。见那人愣在当场,只是不应,索性一把挤了进去,直向后院去冲。
“他内心真的很强大吗?”婕心见状,一脸愁眉似更加凝重,弱弱地问着小飞。
“嗯!强大!不过他可能......真的是有些饿了!”小飞看着言玉在邻院内飞奔的身影,假笑一声,无奈地说着。
“不对!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们快去看看!”小熙忽的心下一紧,随即带头也冲了进去。
邻家后院一连冲进来几男几女,顿时鸡飞狗跳起来,言玉打眼一看,一个飞身即扑倒在猪圈旁,开始扒那堆垒猪圈的石头,却是心下连连回想着那刻在飞镖上的话,“MLGBZ!要锦囊给我说就好了嘛,我当然要还给你的嘛!为什么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做人不能没有底线啊,给飞镖上涂毒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肯定不是那个白衣女子想出来的,对!她一定是很纯洁的!嗯!不过我中标也就罢了,小飞也中标,难兄难弟怎么总是这么惨,还好小熙和捷心没有摸到那玩意!哎呀!手真的好疼!这到底是什么毒,十指连心,我怎么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了!还是赶紧把锦囊还给她,要回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