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草屋里,那汪剑光兄弟俩似乎在嘀嘀咕咕说着话,但距离太远,我们也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应该是聊与我和苏舞相关的事情吧,当然我们也没什么兴趣去猜测。
我是夜里两点钟的时候起的床,换了苏舞去睡,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对我来说,能顶得住我明天一天的精力挥霍了,当然不能长期如此,尤其是需要大量的体力消耗的时候,人的肌体,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才能恢复过来。
因为身边有外人,苏舞也就不再那么大胆地与我亲昵,而是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前两天晚上睡觉时,她可是一直拿我的大腿当枕头的呢,反正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一样,她情我也愿的。
有一晚上我扬言要为自己大腿鸣不平,也拿她的大腿来枕,嘴上说让她也尝尝腿被枕麻的滋味,其实是想占她便宜,枕在美女柔软的大腿上入眠,就别提多舒服了,又香又软的,睡得特别香甜,让人回味无穷。
第二天,我准备了一下,便与汪剑光兄弟俩进山去了,留苏舞一个人在营地等候。
我折了一把生树枝回来,扔给苏舞道:“你在这里看着,先忍忍困,别睡了,白天也有黑熊出来觅食的。等我回来看着,那时你会有大把的时间睡。你要是遇到危险,就把这些生树枝扔到火堆上,做成烟火信号,我在山里能看得见的。”
苏舞点头记着:“那你也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这女人,一句‘我等你回来’,说得跟小媳妇似的,让人心里甜蜜蜜的。
我由汪剑光兄弟在前引着,一路往深山里走去。
所经之地,皆一条儿路影,这确实说明之前他们就来过。
汪剑明跟我道:“余哥,上回我跟我哥进山时,发现了一个野猪巢,里面好像有七八只野猪仔,不过我们没什么手段,弄不着,又有一对猪婆猪公守着,那猪公特别凶,体型还非常大,两只大獠牙看着都瘆人!”他年纪跟我相仿,我叫他哥汪剑光为汪哥,他干脆就叫我余哥了。
他说得也没错,真是遇到野猪群,一般人还真是轻易无法捕捉的。母猪会护子,性情最凶。公猪的话,则战斗力超级强大,是会主动攻击人的。一般老虎看到体型庞大的公野猪,都会退避三舍。不然被它那对几十公分长的大獠牙挑一下,是会肚破肠流的。
而且这种家伙,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在丛林里跑起来,就跟辆坦克一样,横冲直撞,你要跑不快,撞能把你撞死。
不过我不太怕,我当然有办法逮它们,我对两人道:“带我去地方吧,希望它们还在。我们赶走大的,专逮小的就行了,大的咱不招惹。”
别怪我欺软怕硬,野猪这玩意儿真不是好惹的。我要是没有必要,绝对不会招惹那些会对我造成威胁的大型动物,不然就算不丢性命,不小心伤个胳膊腿儿的,也够我受的,轻则影响行程,重则可能因为受伤找不到食物,活活饿死。
二人把我领上了一座高山,然后动作便变得鬼祟起来了,在前头蹑手蹑脚的,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似的,汪剑明又转头对我作嘘一声,道:“余哥,轻点儿,就快到那群野猪的老巢了。”
我见他说得郑重,也不由得放轻了手脚。
野猪的视觉虽然不怎么样,但听觉与嗅觉,却是赛过猎狗,顺风的话,一里远它就能闻到人味,然后早早警觉起来。
因此小心一点儿也好,为了避免这东西察觉到我们,路上,我们还准备一些气味很浓的药草,捣烂了涂在身上,掩盖自身的味道。
我们走到一个挺陡峭的山崖边上,前头的汪氏兄弟停了下来,向对面张望了一下,然后招呼我道:“来来,你看吧,那边那个山洞看到没有,野猪就住在里面。”
我顺指而望,哪儿有什么山洞?
便小声问:“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
汪剑光道:“林兄弟,你走近一点儿嘛。”
我靠上两人,却仍然没看到。对面那堵山墙,有点儿远,树木葱茏的,实在太花眼了,要是事先没个底儿,乍地一找,还真无法找到。
我道:“还是不见啊,具体在哪个地方,旁边有什么明显的参照物没有?”
汪剑光见我找不到,道:“还看不见吗,这样吧,你来我这位置看,估计容易看一点。”说着便挪了挪身,让出脚下的地方。
我也没多想,站了过去。
汪剑光提醒了一声:“注意滑啊,这地方挺险的,小心别摔了。”
我当然会注意脚下,这山崖足有上百米高,摔下去不是玩的。
我站在汪剑光的位置,又仔细看了看,可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巢穴。
难道我眼神差到这地步了?不至于啊!
我心里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哥儿们,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么高的山头上看野猪巢?
看这地势,直接从山下找路进去不更省事吗?
好像事情不太妙……
我猛地转身要退回去。
可为时已晚,就在这时,背后两股大力,突然一起往我腰上一推,把我直接推入山崖,跟着便是汪剑明一声狂笑:“死去吧,王八蛋!还看野猪,你就是野猪了!”
干他老娘的,这两龟孙子要害我!
我一时疏忽大意,关注此地的危险,竟忘了防备这俩孙子!
却也怪这两人隐藏得太深,之前一点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什么恶意来。
只没想到,他们竟然处心积虑地,把我引到山崖上来,然后来个杀人灭口!
这是为什么?
这两人为什么要杀我?
此时也由不得我多想,身子一坠,转眼就坠落了七八米。
干!他娘的,今天要栽在这里!
还好,一枝岩缝里横长的树枝,刮了我一下,我匆忙间伸手一捞,捞了个正着!
可是,这条脆弱的树枝,根本经不住我整个身体的下坠之力,嘎嘣一声,又从杈口处断开了。
妈妈个批的!
脚底是万丈深渊——虽然夸张了点,没有那么深,但也足够把人摔成肉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