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香家的卫生间就挨着厨房间,李小宝虽然不是经常来他们家串门,但时不时也会送筐菜,送袋米,借点油盐酱醋什么的,只要他在家,这些跑腿的活基本上都是他干。
可即便如此,进了院子正碰上吴春香在洗澡这还是头一回!
吴春香年轻时候那可是村里一枝花,追求的人很多,现在虽然生了娃,身子不像年轻时候那么苗条,脸也不及年轻时候水灵了,可毕竟她才30岁,没了少女的青春,却更多了一种少妇独有的风韵和味道。
她这样的,别说村长钱家业这样的老狗会觊觎,对小年轻的吸引力更大,李小宝人生第一次做春梦,梦里的对象就是吴春香……
农村的窗户没那么讲究,吴春香家卫生间的窗户就是透明玻璃里面贴了一层薄薄的黄纸,灯光一照,一清二楚!
李小宝直勾勾地瞪着窗户纸上那个丰腴诱人的身影——侧头,撩发,搓揉身子,弯腰,撅臀,冲洗……他下面立刻起了强烈的反应!
毕竟才18岁,血气方刚,懵懵懂懂的年纪,突然见到这样的场面,换谁都控制不了!
“啪嗒!”
袋子掉在了地上,杏子和葡萄滚落了一地。
清晰的声响立时惊动了洗澡的吴春香:“谁?小宝,是你吗?”
“是……是我,春香姐。”
李小宝一脸尬色地蹲下身,也顾不得去捡杏子和葡萄了——今天他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那酸爽……谁穿谁知道!
“饭菜已经烧好在桌上了,去帮忙拿碗筷,我很快就好。”
“呃,好。”
李小宝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
“咦?小宝叔叔,你肚子下面藏了一把玩具枪吗?好大啊!给我,我要玩。”
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
李小宝一惊,抬头望去——一个竖着两个冲天辫,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正朝他这边跑过来!
卫生间里水声陡地停了一下,随即,莲蓬头的水“唰”地一下又打开了,哗哗的流水声中,隐约传来吴春香的几声咳嗽。
“豆豆,别闹,没玩具……”李小宝囧,又被迫蹲了下去:“你看,叔叔给你带了好多水果,你闻闻,香不香?”
杏子和葡萄那种清甜的香气可不是盖的,一会儿的工夫,早就香飘满院了。
之前的第一次赠送,吴春香就拿了两只杏子和五颗葡萄,大半都给女儿豆豆吃了——小家伙肯定是迷上了杏子和葡萄,吵着嚷着还要吃,不然第二次吴春香也不会这么起劲,第一个冲到三轮车旁。
“看,都撒了,豆豆,快帮叔叔一起捡,捡多少都归你,要是比叔叔捡得多,我就奖励你,下次还送来给你吃。”
“真的吗?哇——就是这亮晶晶的葡萄!上次我吃过,好好吃!”
趁着小家伙跑来跑去捡水果的工夫,李小宝总算缓了一口气,把尴尬给压回去了。
进了屋,拿好碗筷盛好饭,他就往厨房去了——吴春香家他很熟悉,基本和自己家没差。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却突然一下子打开了,一股沐浴露混合女人体味的淡淡幽香扑面而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吓我一跳,小宝,你怎么……”
吴春香湿漉漉的长发荡在肩上,身上穿了件粉红色的吊带衫,开口很低,一目了然,李小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脸上顿时一阵燥热,感觉下面又要起反应了!
里面……什么都没穿!就穿了一件吊带衫!
李小宝不敢再往下面联想了,闷头朝厨房跑去:“我……我去洗水果,你们先吃!”
吴春香脸也红了,轻轻拉了拉领口。
李小宝走路的样子有些怪,一条腿总往外撇,她都看在眼里。
原因她当然知道,女儿刚才都喊出来了——好大的玩具枪……
丈夫已经10个月没回来了,又正好是30岁的年纪,吴春香最近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一个果盘端上了桌,顿时,香气四溢。
吴春香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指了指后面:“小宝,先放里屋去吧,吃完饭再吃。”
“妈妈,我现在就要吃!”
“听话,先乖乖吃饭,不然我让小宝叔叔全都拿回去。”
这话一出,豆豆扁了扁嘴,不吭声了。
吴春香的厨艺高超,尤其是烧海鲜类的菜,那味道,在渔湾村可是一绝。
一桌菜,醋溜海肠,生拌蚬子,海鲜汤,清炒菠菜,蒜香爬爬虾,清蒸梭子蟹,地三鲜,皮蛋豆腐……李小宝大快朵颐,一桌菜大半都是他吃的。
“小宝,你那一盆……得有三四斤的样子吧?价钱算我便宜点,一会给你。对了,这杏子和葡萄以后有的话给我留点,我直接去你家拿,也省得去菜场排队了。”
“不用。”李小宝摇了摇头:“送给豆豆吃的。”
“真的啊?”吴春香一脸的喜出望外:“谢谢你啊,小宝。”
李小宝微微一笑,突然,他心中倏地一动,扭头望向四周。
吴春香家也很穷,她们小夫妻俩不会打渔,家里也没有渔船,地只有5亩,不然她丈夫刘福贵也不会远赴他乡去打工挣钱了。
5亩地,紧邻着李家的10亩地,全靠吴春香一个人操劳。
两家种的都是玉米和水稻,收成虽然还可以,但卖稻谷和玉米的那点钱只够维持家用,要想添置家具,给女儿买奶粉玩具衣裤之类的,还得靠刘福贵每个月给家里寄钱,那才是大头。
李小宝他妈可怜这个外来的新媳妇,经常会送些蔬菜或海产品她,吴春香也不忘回报,经常烧好了菜会端一半到李家,两家关系非常好。
“春香姐,你家的地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怎么突然问这个?”吴春香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万五到一万八吧,顶天了两万。就这么点地,种的又是玉米和水稻,能有多少钱。”
“那福贵哥那边打工收入应该还不错吧?”
吴春香叹了口气,低声道:“他在工地上做搬运工,赚的也不多,去年还被上一个工头讹了小半年工资。我当初是看他老实本分才嫁过来的,可这老实本分得过了头,在外面就容易被人欺负——我家这口子……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一根筋,玩心计根本玩不过人家城里人。”
“我有个想法,春香姐,你想不想听听?”
“啥想法?”
“合作。”
“合作?”吴春香蓦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