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云梯之上,不易躲避的原因,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的石头正中李搏肩膀,他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重心,向下坠落,眼看着就要坠地,伸出胳膊一下子揽住了云梯。
“啊!”
虽然李搏没有从这十几米高的城墙上坠下,但在他后面的几个秦军锐士就没能幸免,惨叫几声,便随着滚动而下的石头摔下了云梯,被压成了肉酱。
“可恶!”李搏低声怒吼一声,右手紧紧的抓住云梯,然后用力一荡,身体返回到云梯之中,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着。
就在李搏距离城头之差不到半米的时候,墙垛处突然探出半个身子,他手持长枪,居高临下,用力的向李搏刺去。
“去死!”
城墙垛口的那名士兵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想要取了李搏的性命。
“哼!”
李搏冷哼一声,脚下猛的发力直接跃上了城头。一脚将那名士兵踹倒,然后夺过他的长矛,刺穿了他的喉咙。
刚刚杀来人这一人,李搏还未做任何的动作,便被一人抱住,然后想要抱着李搏跳下城头。
可李搏好像是扎了根一样,任使那人如何的用力,都没能移动李搏分毫。
没有任何的言语,李搏小腿往后上方一踢。在一声碎裂之声响起之后,抱住李搏的那人已经如同煮熟的龙虾,弓着身子直不起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长矛一抖,往前一刺,便取了那人的性命。
虽然解了束缚,但此时孤身一人的李搏,也被众多天宝城士兵给围了起来。
扫视了这些包围自己的敌人,李搏双手握紧这长矛的尾端,直接向前冲了几步,大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横扫了起来。
凡是被长矛触碰到的天宝城守城士兵,都被直接打了个半死,倒在城墙之上。
“咔嚓”一声响起,李搏手中的长矛应声而断,只留下一小截木把留在李搏的手中。
“垃圾。”
唾了一口唾沫,李搏直接释放出自己那武圣境界的气势,震慑了众多包围着他的天宝城守城士兵后,直接丢弃了手中的那一截木把,赤手空拳的冲入了人群之中。
虽然是独自一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是李搏打的一拳开,免的百拳来。在这敌军之中,是杀了个痛快。
“让开,我来!”
当这句话传到李搏耳中的时候,包围着他的士兵,全都散开了,让出来了一条路,不过虽然如此,但他们还是谨慎的盯着李搏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李搏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提防的看着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二人。
这二人,一人走在前面,体型微胖,两手空空,手无寸铁。而后面的那一人,虽然体型削瘦,但其手中,却提着两把乌黑大锤,不由得让李搏多看了几眼。
就在他打量着落在后面的那人的时候,他们二人停了下来,然后后面的那人恭敬的将两把乌黑大锤递到前面那人的手中。
原本还在打量着削瘦男子的李搏立即转移了视线,看向了这个有些微胖的男子。
微胖的男子是天宝城守城将军卢右,而那名削瘦的男子则是他的副将,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副将,但其实就是一个负责抗锤的小兵,提拔他当的自己的副将,不过是为了好听罢了,而且他这个副将,是没有一点的兵权的,完全就是一个摆设。
接过双锤的卢右用大锤遥指着李搏,道:“一打一公平决斗,敢不敢。”
“公平?”李搏嗤笑一声,没有再言语。
听到李搏嗤笑的卢右面色一红,但却很快的变了回来,然后说道:“别说我欺负你,我这两把锤给你一个,咱俩一人一个。”
说着,他抛出了左手的铁锤,然后趁李搏伸手接锤的时候,几个跨步,右手中的乌黑大锤如同一枚炮弹击向了李搏的脑袋。
“卑鄙!”暗骂一声,李搏一个弯腰躲了过去,然后还伸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一个照面下来,卢右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对方一脚踹在了大腿上,登时怒不可遏,大吼一声:“竟然敢踢我?真是自寻死路!”
卢右嘴上怒吼,手上使出浑身力气,手中的铁锤挥舞起来,企图一锤将李搏锤成肉酱。
李搏不敢跟手持铁锤的卢右硬拼,只得四处躲闪着,寻找着机会。
突然,李搏一挑脚下的长枪,长枪腾空,被其凌空抓住,然后长枪一抖,刺向了挥舞着铁锤的卢右。
二人战了数十个回合,卢右渐渐因为体力不支,而落了下风,在几次险象环生之后,他直接对一旁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
副将即刻会意,让士兵冲了上去,而卢右则是躲到了一边休息着。而李搏,只能强打精神继续撑着。
终于,在他感觉到疲倦和无力的时候,秦军锐士在付出了近万的伤亡之后,登上了城墙,打开了城门,让数万的秦军锐士冲了进来。
救下了李搏,然后苏百李几位将军对卢右展开围攻,片刻功夫,原本不可一世的卢右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内城的那些副城主和各大家族的族长,根本想不到这卢右是如此的不堪,率领着几十万的守城士兵,结果连一个半时辰都没有守住,没等他们叫出闭关的老祖和动员起众多的百姓登上城墙抵御外敌,秦军锐士,就已经杀了进来。
他们那想要躲避秦军锐士的地道才刚刚开挖不久,也就是及腰的深度,完全藏不了人,跟别说是藏下整个家族上百的族人了。
刚开始他们听着这越来越响的喊杀声,还不以为意,以为是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可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他们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当他们派了一个族人打开内城门往外偷偷的探头想要查看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他只感觉一阵晕眩,好似从空中坠落,落到了一双脚的旁边,当他顺着脚往上看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具无头尸体,失去头颅的身体往外喷着鲜血。看着这具尸体,他感觉到了一阵熟悉感,当他看清无头尸体身上的衣服的时候,他明白了,他,已经死了。
内城门被推开,无头尸体被推倒,数不尽的身穿盔甲的人从尸体上踩过,很快,这具无头尸体和其脚边的头颅,便承受了数万人的踩踏,然后变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