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杂种又偷懒!居然才抓到一条!”
披着兽皮,一脸麻子的男人从村中走出,嘴中骂骂咧咧,双手直接伸向不停扑腾的大鱼鱼身。
却感到手上的阻力,麻脸上露出冷笑盯着燕鬼:
“怎么?还想反抗不成!”
“麻哥,这小子就是欠揍啊。”
“呵呵,要不把那破东西砸了算了,反正放在屋里也晦气!”
只见村中又是出来两个相对矮小的成年村民,手上各握着两根粗棒,一脸蔑视。
燕鬼望着三人,尽管眼中充满恨意,还是强忍着,把扣住鱼鳃的手放了下来。
麻脸男人抢过半米大鱼之后,却不想放过燕鬼,伸出一脚踹向他瘦弱的身子。
“咝————!”
黑白相间的长蛇,猛然卷缩蛇身,就要咬向麻脸男。
却被站起的燕鬼硬生生按下攻势。
身子挨了个实在,大力险些让燕鬼栽进湍急的河流中。
“嘿,算你识相,天黑之前若是抓不上十条,有你好受的!”
麻脸带着一脸得意,抱着半米长的大鱼进了村中,临走时看向长蛇时充满了阴毒。
燕鬼望着三人进入村中,这才伸出被冻得紫红小手揉了揉被踹到的地方,安抚着躁动的长蛇。
嘴中嘀咕着:
“大龙,先忍耐忍耐,待会就让他们好看,再去赶些鱼来。”
这番话没有传入村中,却被临近的楚白听了个清楚,刚要现身的动作生生止住,
饶有兴趣看向趴在地上不动的燕鬼。
“哗————”
燕鬼急忙望去,却只见溅起的水花外,别无它物。
只以为是条小鱼跃过,并未放在心上,注意力又回到河面之上。
却猛然睁大了眼,只见河水翻腾不止,让燕鬼赶忙站起身子后退,双眼充满担忧。
河水翻腾越来越厉害,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露出充满焦急,好似心中决定了什么一般。
就要跳入河流之中寻找他的大龙。
“嘭——嘭——嘭。”
鱼跃水岸。
不多不少,十条一米至二米来长的大鱼,在岸上拍打着大尾。
泥土与河水混杂溅了燕鬼一身。
让他有些疑惑,但见到河流中那条名为大龙长蛇爬上岸,却是放下心来。
顾不得多想,带着瘦弱的身子,赶忙按住离岸边最近的大鱼,朝着村内呼喊着:
“大鱼来了,快来帮忙!”
安静的村中立刻响起嘈杂声,以麻脸男为首,二十多位如野人般的男女连贯而出。
见到这番景象,根本不用招呼,齐齐用身子扑按住,拖拽着大鱼进入村中。
“这下十天半月不用愁了,还是燕小子有能耐!”
“可不是,我一直觉得他有本事哩”
“吵什么吵!”
村中空地上,麻脸双目圆瞪,扫视着十来个窃窃私语的村民,见没了声响,才满意的坐回石凳上。
大腿敲着二腿,有意无意的看向拿着石刀杀鱼的燕鬼。
十条大鱼很快清理出来,挂到阳光底下。
燕鬼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地而坐休息了起来。
没坐下二秒,耳中响起麻脸叫骂声:
“你坐这等死呢?还不快去做饭,不知道老子快饿死了!”
“麻哥,让他休息休息吧,反正今天有这么多鱼获。”
“就是,就是!”
村民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露着笑喊到,得到了村民们连连认同。
麻脸忽得露笑,从凳上站了起来:
“好啊,让他休息,那你们去做吧!”
村民们顿刻摇头,生怕让他们做事一般。
见此,麻脸笑脸立刻一紧:
“那给老子废什么话!难道让老子做不成?”
“哪能啊,怎敢麻烦麻哥。不是还有燕小子吗!”
“对啊,这些大鱼可都是自己蹦上来的,算不得抓的,燕小子今儿辛苦些快去把饭做了去。”
“哦,原来是自己跳上来的啊!”
燕鬼仿若早已习惯了这般阴阳怪气的村民。
麻利的站起,带着大龙走向村中石锅,娴熟生火提水生饭。
以鱼为食,整整一大锅的鱼汤不停滚动着。
刚刚做熟,村民们犹如丧尸闻到了人血的味道,端着简陋碗筷围聚而来。
麻脸率先到了石锅旁,没有先前的狰狞,而是堆着假惺惺的笑脸,把手上的石碗率先给了燕鬼。
燕鬼没有犹豫,伸手接过,从锅中捞出鱼汤,顾不得热,直接一口喝下。
周围村民见燕鬼这般举动,才齐齐捞起锅中鱼汤放心的吃了起来。
燕鬼刚想重新捞取一碗。
麻脸则直接夺过,颇有些嫌弃的在清水中洗涮了数遍。
嘴中不忘对着燕鬼叫着:
“都吃完了,还不快滚!这十条算不得数,日落之前依然要抓十条,不然有你好受的!”
燕鬼仿若失控,满脸怒气毫不掩饰,连手指都捏得“咯吱”作响。
生生按下怒气,眼神透露着绝望,深深呼出一口气,松了拳头。
一声不吭,转身走向村外。
剩下满脸得意的麻脸吃着鱼肉。
当燕鬼踏出村口那刻,脚下已没了慢走的状态,而是极速奔向河流。
顾不得秋水的阴凉,整个头颅直接扎进河中,大口大口灌起水来。
尽管鼻中被呛得难受,却是不敢停下一刻。
直到肚皮好似被撑破,才提起头,用手直接扣着喉咙,不停呕吐起来。
一袭鎏金龙纹长袍的楚白,站在燕鬼身后,嘴角微微上扬。
黑色双眸则望着手上不敢动弹的大龙,嘴唇微启道:
“你怎么用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蠢方法?”
惊惧!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埋头吐水燕鬼,一身冷汗!
连忙转头望去。
神秘,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惊惧的黑瞳中。
“你!你是......村长!!”
燕鬼脑海中涌现出一股记忆,那个模糊的人影,如今站到了身前。
只感鼻中满是酸楚,悲意不仅占住心脏,还浸湿了眼角!
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燕杂种,居然敢在汤里下毒!今个......”
“恬躁!”
话音未落之时,那麻脸满脸怒气,一手悬在空中仿若被定住。
楚白手中长剑刚放下,满脸麻子的额头流出一丝血液。
这鲜红的血犹如直线,先从额头、鼻尖再到腹部,成完美切割的比例慢慢冒出。
当楚白转头之时,麻脸已然成了两截,半颗脑袋中的眼球还盛放着怒气,却是死得太过突然。
望着双眼通红一片的燕鬼:“明天十二点上架,求个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