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是两家的意思,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这事情咱家不占理!”秦玉莲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
他不是喜欢跟月儿还有双胞胎丫头大被同眠?
在这里反而装样子,谦虚起来。
“娘,她们两人本来就不对付,要是打起来,咋整?”沈越拍了拍疼痛的脑袋。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是她们的相公,夫纲不振你能怪谁?”秦玉莲可不管那么多,“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成亲之后,你院子的事情,就得你自己拿主意!你院子的人,也得你自己管着。”
“娘,这事情真不行!”沈越急了。“这可是大喜的日子,万一她们两闹腾起来,多丢人。”
“那也是你的事情,自己没本事,管不好媳妇儿,丢人的是你自己。”秦玉莲撇嘴说道。
“娘啊,您说东,我爹敢往西不?”沈越提醒着老娘。
秦玉莲一愣,但是依然没有松口。
转身就向着外面去了。
“恭喜少爷!”在沈越旁边的月儿一脸的笑意,“这不正符合了少爷的心思?虽说跟两女同时如一房间,不过徐家小姐有身孕,少爷倒也无需纠结。只不过有人在旁边观摩,不知道少爷还能行否?”
“你这丫头,别打趣你家少爷了。”沈越看着月儿看玩笑的表情,苦恼地说道。
月儿根本就不怕她,巧笑连连,“少爷,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放得开,张家小姐能不能跟放得开……”
沈越没有理她。
这会儿,根本就没有那心思。
别人娶妻,都是满心欢喜。
沈少爷这一天却愁眉不展,度日如年地等待着。
考虑着晚上要是打起来,他是坐在一边看热闹还是劝架。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时分,两家送亲的队伍并不庞大,就连嫁妆,大部分都在之前送入了沈府。
规模并不庞大,甚至看到的人,都不知道是张家嫁女。
张巧儿在花轿里面,愁眉不展,父亲在她离家的时候抹眼泪,她看得清楚,自己却未哭。她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结果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徐娇离家,同样未哭,而是满心欢喜。
气得徐耀宗让人赶紧抬着她滚蛋,自己白养了这闺女了。
丁香则是有些羡慕自己的闺女。
大明第一个女将军,手下兵马目前已经有了三千之数,虽然都是新兵。即使她当年继承了她爹的千户所,也是没有这么多手下的。
两家的花轿,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沈家门口。
唢呐跟锣鼓声音震天,鞭炮声更是经久不绝。
“天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谁家的花轿走错了?”
“同时娶两个妻子?自古以来,都是没有先例啊!”
沈家外面围观的人群看到两顶花轿同时到了沈家,惊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无论是张巧儿,还是徐娇,都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张巧儿不由哭了起来,心中委屈,人生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大喜日子,反而让家族颜面无存。
沈家只是让两名仆人上门迎亲,相当于她自己送上沈家的门……
张巧儿想过自杀,却不忍心父亲孤苦无依,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况她加入沈家,也是三叔公的命令,这是为了家族。
沈越看着前面的两顶花轿,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的少爷啊,你发什么呆?赶紧去把新媳妇儿接进来!”杨福见少爷发呆,周围人议论纷纷,赶紧提醒着沈越。
不知所措的沈越,在管家的提醒下,一左一右牵着两女进了门。
整个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如同木头一般,一手一红绸,牵着一女人在客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拜堂成亲,最后把两女送入到新房之中。
沈家摆宴百桌,真正重要的客人却没有多少。
所以,在天色暗下来不久,沈越就被管家催促着进入了自己的新房。
看着喜气的新房里面铺着全新大红色绸缎被子的床沿上坐着两个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沈少爷坐在桌边,却满脸苦涩。
尤其是在左边的张巧儿,居然在哭泣。
好像被抢的小媳妇儿一样。
心中苦闷,只能坐在桌子边喝酒。
“沈越,你还不给我掀了盖头!从早上到现在,啥东西都没吃,饿死我了!”徐娇先开了口。
沈越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不会掀啊!”
“你真当老娘不敢?”徐娇火了,让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沈越,已经让她极度不满了。听到沈越这话,伸手就要去揭头顶的盖头。
刚抓住,想到了母亲的告诫,便把手放下来了。
“张巧儿,你能不能别哭了?一点出息都没有!以前不是跟我得瑟的不行,你抢我男人我都没觉得委屈呢。”徐娇听到张巧儿哭,不由火大。
“你少说两句行不?”沈越无语,走过去,也不用玉如意,一手抓着一人的盖头,就这样掀开了。
“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徐娇也不管沈越如何揭的盖头,当即就跳了起来,一手揉腰,一手捶腿。
张巧儿在沈越的粗暴动作下,吓得顾不得哭泣,瞪着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沈越。
“怎么都是大枣跟花生,没别的吃的了?”徐娇看桌上没啥吃食,抱怨了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长点心?”沈越嘴角抽搐,“没看着她在哭么,我说你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哄一哄。”
“凭什么让我哄?我是你妻子,她也是你妻子。再说了,我都说了她做大,我当小,你要我如何?”徐娇翻着白眼儿说道。“对了,你可是说了,兵权归我,不会反悔吧?”
沈越拍了拍脑袋。
这特么的过家家呢!
张巧儿听到这话,本来就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哪里还顾得去委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别用那眼神看我。兵权你别跟抢,家里的银子钱粮啥的,我也不跟你抢……”徐娇剥了一颗花生,丢到自己嘴里,对着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张巧儿说道。
“你们……”张巧儿的脑袋有些短路了。
眼前的事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巧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现在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上次在春风楼,伤了脑袋,以前的事情,根本记不得了……”沈越最终还是不忍心,对着张巧儿说道。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