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老儿,你竟然没死!”
很难形容公孙瓒这一刻的心情。
总而言之,面对着迫切想取而代之现在却安然无恙的目标,还有悄然出现周围已经把自己这一行人给团团围住的众多兵马,这家伙大惊之下,立刻是反应过来,他们被别人给当成猴子大耍了一顿。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不管是将计就计,详装已经被刺身亡,还是空门大开,引诱他们不加防备的入城,都为了将所有人聚集起来,好一网打尽!
但正因为此,更大的疑惑也出现了,这种果决而毫不犹豫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像刘虞会用出来的手段。
说得好听点,这家伙的性格是宽厚仁慈,轻易不会将事情做绝,而说的不好听呢,那就是优柔寡断。可能要等他们真正举起了叛旗,割据一方,才会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相比之下,如此狠辣而直击关键点的布置,只能是别人的手笔。
“到底是谁在帮你?”
公孙瓒脸色扭曲的问道,明显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
但很遗憾,除了他自己外,对于眼前这种急转而下的变化,跟在身边的那些人无不是一脸灰败的表情。
很明显,他们已经羊入虎口。
不说这边带过来的兵马,此刻都分散在城中各处,一时之间,很难召集过来。只说埋伏在州牧府内的这些敌方兵将们,就不是他们这么点人可以对付得了的。为了占领城中的各个重要位置,有实力的武将大多都被派了出去,留在这里的,除了几个勉强达到武将水平的,就只剩下一些亲信护卫。如果刘虞是死了还好,加上反水投靠的那些武将,压服整个州牧府完全不成问题,但现在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跑出去的希望。
“伯圭,你还是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吧.....”为了避免多造杀戮,刘虞当先开口道,“眼下你已经无力回天,就不要再多伤性命,跟着你的那些人是无辜的,如果你去劝告他们投降,等朝廷的使者过来,我会给你一个自辨的机会。”
见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同僚下属,沦落到现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样子,他神色间没有半分即将胜利的喜悦,只有无限的唏嘘和感叹。
不得不说,两汉的风气就是这样。
除开谋反的大罪,对于那些世家出身的豪门子弟,很多时候,在刑责上都会网开一面。除了是考虑到地方上的统治力不足,必须要靠他们来让皇权下县,而进行的一部分政治妥协,也是爱惜这些人才干的表现。
对于一个文盲率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社会而言,任何一个能够行文看书、懂得行军打仗的人才都非常宝贵。
不过,公孙瓒明显是死意已决,见到这种情况刘虞居然还准备给自己一条生路,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不用再废话了,我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哪里,至于其他人,就看你刘伯安能不能让他们放弃反抗了!”
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显然,到最后还是要靠武力解决。
“这又是何必呢......”
没办法,刘虞只能带着几分黯然让开了位置,而顺着他脚步退后的方向,公孙瓒已经注意到站出来的南山。
不像其他人看到自己打算拼命后,表情都有所动摇,这个走过来的年轻人,神色平淡,目光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但让公孙瓒心中一凛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危险之极的感觉。
“你就是那个带上五百名乡勇就敢进军草原腹地的狂妄家伙,果然厉害!我原以为你靠的只是运气,没想到起兵以来,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在你的算计当中,这次会栽在你手上,也算是活该,实在是我太小看了别人......”
他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只不过到底是一代枭雄,历史上曾占据统治北方的最大诸侯之一,公孙瓒的声音虽然充满了落寞、后悔,但斗志却没有丝毫动摇。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手握长枪,上面燃起来白色的战气烈焰,一直延伸到衣甲处,表面凝而不散,像是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装甲,明显是已经拼上了全力的表现。
没错,作为巫族血脉的力量体现,这个世界的人类在进入到三流武将水准后,已经可以将激发出来的战气少量地附着在武器上,大幅度地增加其破坏力。而在拥有了二流武将水平后,更是能够在身体表面附着一层厚实坚硬的战气装甲,极大地增强防御力。而不是像刚开始一样,在到达最低的武将要求后,只能通过爆发体内的战气,短时间提升战斗力和各方面属性。
这种战气装甲的表面已经可以说是接近固态,不止能够防御能量法术,大部分物理攻击都已经无法做到破防,无疑极大地增强其战场生存能力,不用再害怕被普通的攻击所威胁到。这就更不用说,随之带来的各种属性提升,几乎是可以将身体属性在三十点以上的公孙瓒增幅到接近四十点。
看到自家主公如此的不加保留,剩下的那些人也是大吼一声,开始拼命。
然而这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弥补得了彼此间的巨大差距。
南山现在的实力,连他自己看了都害怕。
手段简直太多了,不说吸收了狼神血脉的强殖装甲带来的巨大属性提升,单只战气含量,已经完全融合了巫族血脉的某人就不用再担心会随便消耗完。
就连传说中身体素质已是达到一流武将水准的“仙人”都栽到了他手里,何况是受体内残留的妖族血脉干扰,只达到二流巅峰水平的武将。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体内的战气含量,公孙瓒都被全面压制。
也不用讲究什么精妙的招式,每一次刀枪相拼的瞬间,南山都会催发出来大量带有破魔、排异属性的战气,在击退公孙瓒的同时,产生额外的溅射,不仅逼退了一大帮人,还会在对方的战气装甲上留下恐怖的破坏痕迹。
只是五六击,公孙瓒竭力维持在身上的战气装甲已经是接临破碎。
而且,仗着强殖装甲可以自由变形的能力,南山偶尔还会把攻击距离只有一两米的铁血战刃,通过延伸的臂展增加至五、六米。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如此阴险而难以防范的杀招,不但让公孙瓒的局面变得险死还生,附近那些本想要支援帮忙的属下,也是有些提心吊胆,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挂掉。
他们可没有自家主公那样的实力。
无形中,倒让剩下的那些人抵抗意志变弱不少。
等公孙瓒一战死,他们很快也在其他人的威逼下,接二连三的投降,让刘虞的劝告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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