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他们选择在这样毫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吃饭,主要是清晨的大酒楼也不营业呀!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来这里吃饭还是其次,最主要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现在他们再想混进阅文堂去杀人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不过他们觉得可以试一试在阅文堂进攻紫金山的路上寻找机会下手。
虽然阅文堂这次的行动很大,路上必然都有很多人萦绕在江天星的周围,但江天星上茅厕和洗澡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的吧?
尤其是江天星这种文人雅士都特别的爱干净,一天洗一次澡肯定是必须的,毕竟他们在外赶路又不像待在家中那么舒逸,一身臭汗不洗怎么睡得着呢!
因此苏陌寒用自己作为杀手的特长,给薛芊洛敲定了路上行刺江天星的计划,并且还将阅文堂的行径路线都推演了一遍,最终锁定了几处江天星可能落脚沐浴的地方。
于是他们便兵分两路,一人先行一步前去安排陷阱,另一人负责盯着江天星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会去那几个落脚点。
然而事情有些出乎苏陌寒的预料,江天星的行事风格果然和一般人就是不太一样。
他走得虽然还是比较容易行径的官道,可是落脚的地方全都选择在了野外,所以每一次落脚的地方都距离苏陌寒埋伏的地方差上几里地。
三次同样的情况发生以后,苏陌寒也算找到了些许的顾虑,所以第四天夜幕来临的时候,江天星总算走进了苏陌寒给江天星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处陷阱主要设计在一片小湖的边上,因为苏陌寒注意到江天星在每个落脚点的水源附近都有沐浴的习惯。
并且还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再去单独沐浴。
本来前几次薛芊洛就像对江天星下手的,可是考虑到江天星最差也算一位巅峰高手,要是她就那么贸然出手的话,不仅杀不了江天星,反而还会打乱苏陌寒准备配合陷阱去杀江天星的计划。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三次的失败以后,终于他们的计划已经有了契机,就在他们埋伏在湖边一直等了许久,甚至都开始怀疑江天星到底还会不会来的时候。
这江天星果真鬼鬼祟祟的来了,光是看到黑暗里那个白影,他们几乎就能断定这个人肯定就是江天星了,因为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江天星只穿白衣,否则白衣秀士之名也没有那么响亮了。
薛芊洛远远看到这个白影出现的时候,便兴奋的摇了摇欲要打瞌睡的苏陌寒,压得几乎只有苏陌寒才听到的声音,说:“他已经来了。”
苏陌寒打了一个激灵,揉了揉眼以后,果真看到了那一个若隐若现的白影。
起初苏陌寒还不太确定那个白影是一个人,因为距离隔得实在太远了,所以苏陌寒还以为是白鹤之类的东西。
但是苏陌寒定睛仔细一看以后,也发现了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在朝着这边飞掠而来。
为什么苏陌寒这下可以如此肯定那就是一个人呢?这是因为苏陌寒注意到那人在施展轻功的时候踢动了旁边的树,显然只有人在飞掠的情况下才会把树震动得那么厉害,一般的飞禽走兽是不可能有这种特征的。
所以苏陌寒只凭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是能够肯定那就是一个人影了,只是这个人影每飞掠一段距离就会攀附在一根树枝上观望一下四周的情况,真的好似在做贼一样。
尤其是他在望着湖中的时间更长,这也正是薛芊洛能够判定出那个白影就是江天星的依据,因为江天星每次偷偷沐浴都会在附近打量半天,直到确定水中真的没人以后,他才会下水去沐浴。
江天星这种书生的扭扭捏捏真的让薛芊洛非常的受不了,简直比人家黄花大闺女在野外戏个水还要小心谨慎。
不过薛芊洛同时又很感谢江天星的这些繁文缛节,要不是江天星有这种爱干净的习惯,那她又怎么会有这样一次伏击江天星的机会呢?
然而薛芊洛还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那道白影居然已被苏陌寒的陷阱给套住了。
苏陌寒看着那个被金丝银线织成的天网吊起的时候,人已兴奋的叫了起来:“抓住他了,抓住他…”
苏陌寒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网中的人好像不是江天星,所以他的话卡在了喉咙。
于此同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还有一男子用粗犷的声音喝道:“狗贼,你们中我家圣主的了,还不乖乖投降。”
苏陌寒的脑中已经彻底懵了,还是薛芊洛拉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江天星的诡计。
当薛芊洛拉着苏陌寒准备从声音传来的反方向跑去的时候,那个方向也闪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接着薛芊洛又换了一个方向准备跑,可是她发现这个方向也有人正在围拢上来,看来他们此刻已被三面夹击了。
幸好薛芊洛反应还算快,拉着苏陌寒便从身后的湖里栽了进去。
当他们栽进湖里以后,依然能够听到一声声箭羽入水的闷响,看来他们方才要再晚那么一步,非得被这些箭支扎成马蜂窝不可。
但他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潜水找了个地方上岸,生起了一堆篝火便烘烤了起来。
毕竟中秋之后的水已经渐渐泛凉起来,而且这还是深夜,虽然下水洗个澡没什么,但是穿着湿的衣服吹一吹湖风,还是比较容易感冒的。
幸好苏陌寒的野外生存能力较强,处理各种变故的经验丰富,再加上他又是男儿身,所以苏陌寒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烘烤了起来。
待到他的衣服烘烤干以后,立马便让薛芊洛先拿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接着他又把薛芊洛的湿衣服也烘干了。
苏陌寒经过这样一番忙碌以后,总算是把他和薛芊洛的衣服都烘干了,在此其间薛芊洛也一直在烘烤自己的头发,所以他们并没有时间去交流方才发生的变故,等一切都忙完了,两人才总算议论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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