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韵失神地看着自己的餐厅,被一点点拆掉,数百个路人也在周围看热闹,热议个不停,
“让开!让开!”
胖子陈总带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匆匆赶到,推开人群就要去抓周美韵。
看到神情呆滞,一直自言自语个不停的周美韵,一个混混为难地道:
“陈总,这女人疯了。”
胖子瞄着趴在地上,衣着凌乱,连后面都露大半的周美韵,叉着腰冷笑一声,嚣张地一挥手。
“疯了?疯了也得给我去做小姐还钱!抓起来!抬走!”
“你们要干什么?”
有个好心的老大爷看这几个人不像好人,却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动手动脚,就开始大声质问他们。
“滚开!老家伙!小心老子弄死你!”
几个流氓混混凶神恶煞地驱赶着人群,数百个路人象被老虎驱赶的羊群一样,纷纷避让开来,生怕惹到了那些凶人,不过却不舍得离开,仍然远远地关注着时态的发展。
台风欲来,天地间一片昏暗,连大街上开得热闹的各种树木花草,此时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一道红色的车影带着愤怒的咆哮,从街道的尽头狂飙而来,更是吓得堵在大街上围观的路人,纷纷逃窜。
尖锐的刹车声传来,红色车影一个急速漂移后就停在路边。
任天终于赶到了。
近六百多公里的路程,加上市内交通堵塞,也用了近三个小时。
车还没停稳,一道年轻的身影已经蹿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地盯着任天,这个年轻人居然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飙车,简直不知死活!
被惊吓后义愤填膺的路人,纷纷辱骂起来。
任天充耳不闻,一脸阴沉地四处张望。
“这辆车是法拉利!要两千多万!”不知谁兴奋地大喝一声。
两千万的豪车!
许多路人都被吓得一阵瞠目,再也不敢开口辱骂任天了。
没钱没势的人能开这种跑车么?可不能得罪了他,惹祸上身,现场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任天随手揪过一个围观的路人,暴喝一声。
“这家店的老板娘在哪?”
被任天揪住胸口的小青年怕得快晕了,全身发抖,结结巴巴不知道在说什么。
“在那群人里面!快点!他们要抓她去做小姐!”灵若雨也着急。
“什么!滚开!”
任天丢开失魂落魄的小青年,凶悍地一路冲过去,撞倒了十几个围观的路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四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抓着手脚,正准备把她拖走。
周美韵死命挣扎着,跟疯狗一样去咬那些人的手臂,却根本奈何不了这些混混。
她的双脚更是被故意高高抬起,裙子都滑到胸口,众目睽睽之下,双腿和腰身都露了出来。
“操!你妈!死!”
任天暴喝一声,已经狂风般冲了上去,只听见一阵嘎吱咔嚓的声响,四个男子已经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凄惨干嚎,八条手臂,无一例外全部呈九十度以上向外弯折。
一直站在旁边骂骂咧咧的两个男子,一胖一瘦,看到形势不妙,正要躲入人群中,却双双被任天揪住了脖子。
任天揪住他们的脖子用力一碰,这两个人就脸对着脸、额头对着额头,猛撞在一起。
头骨都八成被撞裂了,两人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然后被任天丢在地下。
敢动我的人!死!
任天对着地上的六个流氓,又接连跺了几十脚,踩碎了他们手脚的每一根骨头,才一脚将他们踢了出去。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许多胆小的路人看到六个混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形象恐怖,吓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胆大的却兴奋地远远看着。
任天默默看着瘫坐在地上,形象凄惨的周美韵,心里在滴血,深吸一口气,憋住了眼泪,才赶紧帮她整理好衣服,一把抱了起来。
周美韵刚才被那四个混混丢在地上,后脑勺都磕破了,正鲜血直流,但她似乎一点痛觉都没有,此时正茫然看着眼前的任天。
似乎感觉这个人好熟悉,一下子又记不起他是谁。
“姐!”
“姐!”
任天发现周美韵有点不对劲,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似乎认不出自己来了。
“姐!我是小天啊!”
“我来迟了!姐……”
任天抱着周美韵,心痛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就大哭起来。
“好啦!她只是暂时精神受到打击,加上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了,就算是她真的疯了,得了精神病,我也一样能治好她!”
“嗯!”任天一抹眼泪,灵若雨的话让任他稍稍放下心来。
人没事就好!
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任天才明白了发生什么,他歇斯底里地暴吼一声:
“敢非法拆房,你们死定了!”
一阵大拆除后,现场早变成一个只有残垣断壁的废墟。
此时正在大肆拆除的人,早已听到动静,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
“小子!我们大飞哥做事,你也敢来闹事?”
几个混混模样拿着铁棍冲上来,正要威胁任天不要多管闲事,一个打人当乐趣的混混更是急不可耐,对着任天头部就是一棍砸来。
任天一手抱着周美韵,身形却迅猛一闪,已经贴身过去,单手就折断了这个混混的手臂,再抢过铁棍一阵乱砸。
眨眼之间,现场十七八个看场的混混都躺在地上,痛不欲生,呼天抢地,个个手折脚断。
这个拆迁房队由两种人组成,一是一些以此为生的无业人员,都是些流氓混混,负责清场,主要干些驱赶威胁殴打业主租户的肮脏事,另一种是干活的工人。
任天在工地干活这么久,自然一眼就看得出哪些是普通工人,哪些是流氓混混。
对于流氓混混,他毫不容情,弄残为止,对于普通工人,他也没放过,一人一个大耳光,打得他们个个脸皮肿胀发黑,神色呆滞。
任天怒火冲天,开始拿那些机械出气。
只见他一脚踢爆泥头车的轮胎,抱着个人还高高跳起,一拳打爆车窗玻璃,其他机械也都被任天一一捣碎。
这还是人吗?这是妖怪啊!
现场烟尘滚滚,看不太真切,但工人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慌不择路地逃离现场。
任天单手放在几台挖掘机上,凝神运功,挖掘机的发动机立刻传来恐怖的爆裂声,纷纷熄火趴窝了。
捣毁了一切,任天才恨恨地停下手,走出来瞄着现场数百名围观的路人,大喝一声:
“这笔账,迟早要算!所有参与的人都给老子等着!”
发泄完了,任天抱着周美韵快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