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过后,李信又刷新了对恶人军汉子那恐怖胃容量的认知。这个时代很少有人偷奸耍滑,所以菜的分量是很足的。可不会像地球上某国家那样,跟喂猫似的……
无论是猪肉还是羊肉,都是大块的排骨肉,鸡鸭鹅都是整只整只的上。李信只是每样吃一点,就已经八分饱,再喝一点果酒,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饱了。
李信又咕咚咕咚咽下去一杯果酒,瞅准一个鸡腿,正要下手去撕,眼前突然一花,那盘鸡竟然变成了三盘!李信甩了甩头,定睛看去,卧槽!不是三盘!是五盘啊!
再看那边正大吃大喝的两人,赫然已经变成了六人!
“酒、酒里有毒!”
喊了这么一句,李信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哈哈!十八醉了!真弱哈哈哈……”
“就是就是……”
两个大汉大声嘲笑着,但是果酒却是不肯再多喝了。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度数不低啊!
……
……
“嘶……”
李信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迷糊,浑身难受。左右瞧了瞧,窗户开着,能看见外面的大太阳,此刻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
这屋里布局很熟悉,是镖局的落脚点,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扒下来了,扔在一边的凳子上。还好,内衣还在身上,屁股也不疼……
下了床,脚都有些发软,走了几步,这才缓过来。于是李信坚信不疑,假酒不能喝啊!这一定是喝了假酒!
院子里似乎有人在活动,李信朝着窗户移动。
“咦?你怎么在这?”
窗外那人是闻家的小郎中,见到李信,小姑娘顿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李信开口发问,小姑娘嬉笑着反问:“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李信拍了拍发僵的脑子,恍然大悟,语气肯定的说:“你是来看你那个大弟弟的吧?”
小姑娘一愣。
李信继续道:“没想到你对你弟弟还挺关心的啊……”
小姑娘哭笑不得,说:“你这人讲话真气人,被掌柜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他人可是很小气的!”
李信:“……”
你以为你这么讲话他就不生气么?
院子里有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人。十一哥从一处房子里钻出来,见到李信,高兴的说:“十八你醒了啊!可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啊……”
没等十一哥说完,就听见屋子里十六哥在怒吼着:“菜要糊了!你赶紧进来啊!”
十一哥于是嗖的一下又钻了回去,也怒怼:“那你就不能帮忙翻一翻?”
十六哥不屑道:“君子远庖厨……我这锅菜都要糊了,哪有时间管你的?”
李信张了张嘴,化作一声叹息。
“怎么了?”小姑娘歪着脑袋看李信。
李信面无表情的望着天空:“今天我们得点外卖了,除非你想食物中毒死亡。”
“毒?我会解毒!”
“走吧,跟你说不清楚,这附近哪有卖食物的地方?”李信卷了卷袖子。
“出门?”
“当然。”
“你就穿这身?”小姑娘相当惊讶,心想大燕的人就是奔放啊!
李信低头一看,咦,自己的贴身内衣,背心线裤,怎么了?哦,线裤上有个洞啊……
连忙捂住裆部,李信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我里面还有穿的!”
那当然是三角内裤……
“没看什么呀!那个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毫不避讳的指着李信双手捂住的地方。
“去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李信狼狈转身跑回屋里,关上了门窗。
“什么小屁孩啊!人家今年都十六了呢!”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小姑娘冷哼一声,继续做手里的事情。
等李信再出门的时候,发现十六哥和十一哥已经出来,身上还有几个火烧的痕迹。正无聊的摆弄着地上的草。俩人见李信出来,顿时冷眼相视。
“这是咋的了?”李信纳闷。
“禽兽!”
“禽兽不如!”
两人低声喝骂,然后偷偷用大拇指给李信点赞。
“啥?”李信瞪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小姑娘又凑了上来,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大哥哥,你刚刚露出来的红色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李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什么叫我露出来的啊!喂!你说话都不经过脑子的么?
红色的东西,老子全身上下就那么一件红色的东西!恶人军十八个骑王,每个人全身上下也就那么一件红色的东西!
这丫头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什么叫我露出来的!!
“读书人就是奔放!”
“是啊是啊!读书人真奔放!”
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在一边啧啧有声,语气间带着对读书人的强烈敬佩。转而又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地方。
黑着一张脸,李信没好气道:“想不想吃饭了,走走走,赶紧走!”
见李信不回答,小丫头叹了口气,道:“我就不吃了,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我哥一个人在家不方便。”
李信一张脸黑了又绿,绿了又黑。
“等等!先陪我们一起去买些东西,然后一起去你家吃饭。”
这小丫头的嘴就没个把门的,特喵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要是他回去问他哥,裆上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我的天,简直不敢想象那美丽画面。
“哦,好。”
几人又出发,不过这次是朝着闻家去,路有些远,所以不急着买东西,可以到了闻家附近再去买。
一路上,李信也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前天夜里喝醉,第二天都没醒过来,叫也叫不醒,吓得胖掌柜和十一哥连忙把小姑娘请过来给李信看病。
听小丫头讲,李信也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他丫的酒精过敏!以前喝的酒度数低,又喝的少,自然没什么症状,应该只是轻微的酒精过敏。一喝果酒这种度数高的酒就原形毕露了,起床时候的头疼难受和腿软,除了副作用之外,应该和饿的也有关系。
李信没事之后,胖掌柜便率先带着镖队离开。他们时间紧迫,自然是没法在这停留,而李信三人则是被留在落脚点,胖掌柜说要去的地方很远,连车都带不了,只能用人力把东西带出来,大概要二十天时间才能出来。
所以这二十天里,李信三人想去哪去哪。
小丫头很活跃,正是叽叽喳喳的年龄。李信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闻楚,闻人楚楚。
到了闻家附近的集市,到酒家包了些酒菜,既然便朝着闻家走去。闻鄞知依旧坐在椅子上,在写着什么,见几人进来,也不惊讶,微微一笑,表示欢迎。
“闻兄知道我们要来?”李信面色古怪。实在是闻兄这两个字太古怪。
“猜到几分。”
“闻兄大才!”
闻鄞知拱了拱手,道:“李兄客气了,叫我鄞知就好。你我二人年岁相差仿佛,便平辈而论,如何?”
李信心想我叫你鄞知,你叫我啥?我要不要姓李名信字爹?
“鄞知!”
“爹!”
“鄞知!”
“爹!”
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
“不知信兄可有表字?”闻鄞知笑着问。
李信扭头瞅了瞅十一哥和十六哥,问:“有么?”
十一哥和十六哥大眼瞪小眼,郁闷道:“好像有吧?记不得了……”
饶是闻鄞知的脾气,此刻也是呆住一瞬间。
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