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我的书法果然大有进步,只是有些秀气了……嗯,我写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岳池看着符纸上的字,小声的自语着。随即他呵呵一笑:“管他的,勾女还要什么脸面。泡上李清影,可以完成系统任务不说,况且那小妞确实不错,大长腿,是我喜欢的类型,勉勉强强也能配地上我了。”
岳池将纸鹤叠好,然后来到外面放飞了出去。
他刚到巍然亭坐下,一壶茶都还没有泡好,一只天蓝色的寄语纸鹤就翩翩而至,然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咦,这么巧?我刚出关那个忧郁男就发消息过来啦?”
岳池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取过小纸鹤,拆开,只见上面写着:
“九千里云梦泽,
五百里地渊深。
是生是死,
是劫是缘?
你,
是雌是雄?”
又是一首小诗,岳池看完,一颗心却是渐渐提了起来,对方在这个时间点上,让寄语纸鹤飞来,是巧合?还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了?
他脸上表情不变,但眼中却没有了半点嬉笑之意,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暗地里已经运转了万劫长生功,将思感发散出去,静静听着周围数百丈内的一切动静。
万劫不灭体第三大特性,那就是让他五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若是集中注意力,他可以看到百丈外一只蚊子的身影,并且能听到它扇动翅膀的声音,另外嗅觉、味觉、触觉这三觉也都显得很惊人。若是说他在学会系统技能“耳聪目明”之后,五感强度可以打十分,那么在万劫不灭体第一境界小成之后,他五感的强度就可以打一百分,甚至是超过一百分。
感应了一阵后,岳池便停止了万劫长生功的运转,周围五百丈范围内,除了他所熟悉的人之外,再没有一点异常。可这不仅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心揪地更紧了。
岳池不知道此刻有没有人正用神识窥探自己,只得不动声色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将符纸放在一遍,然后神情悠闲地泡着自己的茶。
心中,却是在慢慢回忆着对方话中的意思。
“果然啊,四大宗门在云梦泽秘境中不会只进行升仙大会。九千里云梦泽,是云梦泽的面积大小么,且先不论真假,对方能一语道出这个数据,可见他多半是云梦泽秘境的知情者。五百里地渊深。上有九天下有六渊,对方莫不是说,这地渊第一层“寒冰地渊”深达五百里,也即是,云梦泽秘境中有地方可以直接通向地渊……他是直接说出这个消息,还是,对我的某种试探?”
岳池泡好茶,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神情惬意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慢慢品着,脑海中念头快速转动。
“是生是死,是劫是缘?……对方具体想要表达什么不清楚,但可以理解为云梦泽秘境深处危险重重。之后的‘你,是雌是雄’,这是一个问句……这应该是,问我的性别……难道对方没有探知我身份的意思?
是雌是雄?也即是是女是男?这个家伙下意识的先问女后问男……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人是个男人啊,还是个闷骚男!”
岳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淡淡地看着远处天际,一旁的江北看着岳池这种笑容,有些想要过来攀谈求教,但见岳池脸带不愉,他便继续站在那里观望,目露期待。
岳池没有看到江北,他心里依旧在嘀咕着:
“希望老子是个女人,这么闷骚。而且偏偏实力高强,知道的信息还这么多。那么现在是继续冒着风险聊天,还是就此切断联系。”随即,岳池猛地一咬牙,“富贵险中求,拼了。”
他将茶杯放下,取出笔墨,然后在符纸上写下两个字。
“你猜。”
之后的半个时辰里,满是期待的岳池没有等来那个闷骚男的回信,他不得不遗憾地将其抛在脑后,接着,李清影的传讯纸鹤到了。
“诗是好诗,只是这人,有些不知廉耻。”
岳池看了心中大乐,李清影这是接受了自己的笑话,开始跟自己互动了啊。她绝对没有真的觉得自己不知廉耻,不然就不会回信了。
于是,岳池回到房中,开始准备两天后百药园之行,同时跟李清影隔空随意闲聊起来。一个月不见,两人之间并没有变得生疏,岳池反而从对方的话语中读到了一些思念和开心的意思,让他高兴的同时,也是大为得意。
两天的时间眨眼既至,傍晚时分,岳池便带着几名护卫溜达着出了门,往百草园而去。
而在岳池走后不到一刻钟,几名面容白皙,身形硕长的俊美少年就被岳长安引进了巍然居中,然后又带到正屋客厅内看茶歇息。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找岳池比斗,以雪当日蹂躏之耻的左南明以及左南玉两兄弟。此外,左家几名想要见识见识岳家三少风采的族兄弟也一起过来了。
茶是灵茶,一品,在大家族中也算得上是上等,所以这几名左家子弟还能静下心来将一杯茶喝完。
又是一刻钟过后,一名左家公子终于耐不住性子,抬头对一旁静立在那里的岳长安冷声道:“哪个谁?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岳云池怎么还不出来,莫非是怕了?”
本来就打算要说话的岳长安闻言,心中一恼,心说:“我虽然是少爷的管家,但好歹也是凝气境修士啊,你这小家伙也太没有礼貌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他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对于这人的无礼行为,他也就不怪罪了。
岳长安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马上就出来,还请耐心等待。”他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继续静立在了一旁。
左家公子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中有些不爽,但他今天是陪着堂兄来观摩比斗的,不能争吵让堂兄失了心境,所以他只好暂时忍下慢待的怒意,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