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X
医院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南追问着。
有关新名任太郎的突然死亡,他似乎很关心,或许是觉得这背后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职业习惯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但清明是不太喜欢这种只要有点事就扯到什么阴谋的思想的人的,所以也不怎么待见柯南。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那好端端的,新名任太郎老师怎么会……逝世了呢?”
“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么?”
清明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不会察言观色呢,非要在这里烦人。
说到底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多管闲事的做事风格,还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呢,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比较合适呢?
或许是后者吧。
“正常倒也没错,可是太突然了……”
柯南还想要说什么。
要清明说的话,他有心情管这些事情,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去关心关心小兰呢,想想也还真是为小兰感到有点不值。
不过该怎么说呢……
清明挠挠头。
情情爱爱的事情,他也是不怎么了解的。
而且说到这个才突然发现,似乎他对本梓、武居直子她们也关心不到哪儿去。
本梓还好说。
武居直子的话,纯粹就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过去见一面,幸好那是个单纯的姑娘,和小兰有的一拼,不然恐怕早就提着刀杀过来兴师问罪了吧。
还真是亏欠良多呢。
“嗯……”
清明皱起眉头。
亏欠?
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种多余的想法了?
怎样都好啦。
而且真要说的话,他亏欠得最多的……
“喂喂,清明,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清明?醒醒,天亮了,喂……”
“嚷嚷什么?医院不准大声喧哗。”
“……”
“小学生,去做你的事情吧,每天发生的事情千千万,你是管不过来的。”
清明不耐烦地摆摆手。
很明显,他并不想和柯南多说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和柯南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于清明而言,柯南只是一个观察对象、一个偶尔恶作剧的对象而已。
虽然现在是合作关系。
明明是合作关系,但清明还真的没怎么帮助过柯南呢,这种合作关系有没有似乎都差不多。
这不重要。
虽然说是不懂察言观色,但柯南也还真的没有迟钝到那种地步,清明不耐烦的表情,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张张嘴。
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
摇摇头。
转身就直接离开。
清明看着他的背影,很快又消失在拐角处。
一阵沉默。
然后直接在长椅上躺下去,一只手垫在脑袋下,另一只手伸到嘴边,打着哈欠。
“啊啊!”
发出两声毫无意义的音节。
随即发呆似的看着上面洁白的天花板,仿佛一尘不染,不过在那洁白的后面,估计已经堆满灰尘了吧。
打扫,也只是扫扫表面而已呢。
在那些阴暗的、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总是布满尘埃、总是有种腐朽的气息。
人心是否也是如此?
清明思索着。
但这样的问题,他似乎还没有办法得出答案,甚至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找到答案。
所以说,人活着还真是累呢。
得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还得考虑这样那样的事情。
“干脆建个道观隐居算了!”
清明这么想着。
然后似乎懒得多想,闭上双眼,也不知道是打算睡觉,还是闭目养神,反正也逐渐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
又是一天过去了。
……
第二天。
清明算是新名香保里的朋友。
但他和新名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新名任太郎的后事,也没他什么事情。
在医院里帮了点小忙。
之后他就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回到咖啡店这边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本梓在这里。
“店主,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笑眯眯地走过来。
突然的,似乎发现有点不对,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变成疑惑的样子。
“怎么了,店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
“嗯什么啊,你看起来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精神不好?怎么可能。”
清明撇撇嘴。
他可是道士,精神力比一般人高了不知多少倍,几天不睡觉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更不要说只是一个晚上没睡而已了。
而且昨晚似乎也有睡着的样子。
具体的记不清,反正就算没有睡,那也算是闭目养神了,不会有什么精神不好。
只不过……
“咦?”
当本梓拿出一面镜子让他能够从镜面中看到自己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镜中的少年看起来,确实让人感觉是精神不好的那种。
怎么回事?累了?
清明挠挠头。
不过终究懒得多想,只是摆摆手。
“行了,给我准备点吃的。”
“哦。”
本梓点点头。
也没有过多地询问,反正清明的事情她也管不了。
而且清明要是想说的话,她不问清明也会告诉她,清明要是不想说,那就问了也白问,她又不可能强迫清明开口。
她既不是魔女也不是道士,更加不是什么超能力者,哪儿能让清明服输啊。
清明做到柜台这边。
许久。
本梓端着一些咖啡、蛋糕、饼干走出来,放到柜台桌面上。
清明看着她。
她还是那么漂亮,时间的流逝,并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好吧,这是废话。
在这个世界,时间有时候还真是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毕竟清明是半年前才来到霓虹的来着。
虽然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好几个“半年”了,所以才说纠结这种毫无意义。
“呐,阿梓。”
“啊?”
“香保里的父亲,昨天晚上去世了呢。”
“香保里小姐?”
本梓愣了一下。
这事情太突然,虽然她只认识新名香保里,并不认识新名任太郎,但突然听到一个人去世了,心里还是有所触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狡兔死走狗烹……
不对。
应该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但说是这么说,因为并不认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伤感的情绪。
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
“那香保里小姐她……”
“啊,没什么事,她是个坚强的人,会从悲伤里走出来的,不用担心。”
清明摇摇头。
拿起叉子,将蛋糕摆放到自己的面前,开始品尝起来。
但觉得不咋地。
“阿梓,你手艺是不是下降了?而且没什么味道啊。”
“怎么可能。”
“嗯……好吧,这个问题先不说,阿梓,什么时候搬到庄园去啊?”
“……”
这一次,本梓倒是不急着反对。
或许有在考虑。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