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锋再一次被推到风头浪尖上,这一次上榜的还有李天隼,毕竟是他把枪踢给关祖的,徐一锋只能算失察。
当天下午,在调查组还没找上门的时候,李鹰就召见了李天隼,让他独自扛下所有的责任,以免累到徐一锋,李天隼也答应了自己老子。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徐一锋在警方的新闻发布会上,揽下了全部的责任。
“小徐sir,你是认真的吗?”发问的记者担心地说道,徐一锋的背景太惊人,他们敢踩李天隼,却不敢得罪徐一锋,故意送上一个台阶给徐一锋下。
徐一锋似乎听不懂记者的提醒,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是,我是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认为这次行动非常之成功,成功击毙了五名丧心病狂的罪犯,我方五名伙计轻伤,一名伙计重伤,我刚刚从重症病房过来,那名重伤的伙计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行动之前我们行动组已经就五名嫌犯的各项指标,进行了危险等级评估,结论为一级危险分子,所以,在进入抓捕现场前,我就同行动执行官李天隼督察说过,对方携有大杀伤力武器,已经残忍杀害了我们四名优秀的警察,一定要保证我们伙计的生命安全,先发制人,不管疑犯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我们港岛警方对罪犯是零容忍。”徐一锋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李天隼说道:“可能我行动前跟李督察的讲话太过激,才导致李督察一时冲动,我愿意跟李督察一起承担‘踢枪’的责任。”
“不对,这是我自己——!”李天隼立即站起来说话,话还没说完,便被徐一锋喝住。
“你坐下!”
……
“哎!阿头,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种阿头呢,这个案子很明显是一个漆黑无比的大锅,小徐sir不赶紧撇清干系,还揽祸上身,啧啧!真不愧是老子偶像”一名身着制服的年轻交通警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新闻感叹道。
“怎么?我对你们不好吗?”一个中年警察板着脸转头说道。
“何sir,你别听阿标乱说,这家伙说话九不搭八的,应该是是阿头的上头。”另外一名交通警赶紧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说阿头了,我说的是姓关的那个王八蛋,有功劳就他领,有锅就我们背,活该他生了一个王八蛋儿子,现在还被小徐sir给宰了,想想就开心。”那个叫阿标的交通警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来:“哈哈哈,我真想看一下那个姓关的死儿子表情。”
这些交通警很显然是以中年人为首的。
何姓中年交通警走了过来,拿过阿标手里的手机,重新点开视频,其他四名交通警也围了过来。
“小徐sir固然够义气,但是我更欣赏这个李天隼的年轻人,没有给这些二世祖机会,把他们全部毙于一战,你们知道这需要多大的魄力吗?”何sir满眼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恐怕警务处留不下他了。”
中年交通警猜得没错,此时徐一锋与李天隼虽然立了大功,却都被降了一级,李天隼更是被掳出警务处,打回原形,在湾仔警署反黑组当便衣。
当然,李天隼回湾仔做事,整个湾仔警署上下都是热烈欢迎的,姑且不说李天隼是上任署长的儿子,就这一次行动,李天隼被贬都跟湾仔警署有关,关祖团伙杀的四名警察都是湾仔人,大多数人认定李天隼下狠手击杀关祖等二世祖就是为了湾仔警署出气,这也是李天隼面对调查组专员时百口莫辩的原因之一。
不过李天隼被贬湾仔,却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殉职警员家属送花,全体警员敬礼不说,上面要求周星星务必严厉批评管教李天隼,周星星竟把谴责大会搞成了表彰大会,这个精明的家伙已经看出,关祖案子之后,徐一锋与李天隼已经成为了整个港岛中低层警员的精神偶像,警队的大小命令,最终都是需要最基层的警员去执行的,周星星不想动摇自己的位置。
“我还是觉得小徐sir厉害,不过阿头说得这个李天隼也是够叼,我们组以前抓过多少罪犯,都他妈定不了罪,我们抓多少,法院就给放多少,正扑街来的,早知道就该学李天隼这样,一动即毙。”阿标激动地手舞足蹈道。
其他的交通警竟也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一辆奔驰车在道路上很风骚地走着‘S’线。
“哈哈哈,老子终于放出来了,我早就说过那些死条子不够证据告我的。”开车的家伙张狂的笑着:“刚才真是太爽了,阿b那个扑街仔,跟我这么多年,竟敢当二五仔出卖我,活该要做空中飞人,你们三个,查一个阿b的老婆孩子躲在那里,我要送他们一家团聚。”
“老大,你喝多了,让我来开吧!”副驾驶的一名手下担心地说道。
“诶,没事,你老大我当年号称铜锣湾车神,喝再多都能开。”老大打了一个酒嗝摇手笑道,车子却更加地摇摆了。
“不是呀老大,前面好像有条子在查车,您醉驾啊!赶紧停车,我们换一下位置!”手下倒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前面交通警设的检查路障。
“超,怕什么?都快到家了,这些废柴交通警,除了会抄牌,他们能干什么,不就是罚钱嘛!看你老大怎么用钱砸死这些死差佬。”老大车子不停,继续往前面开去。
“熄火、驾驶证、身份证。”交通警阿标拦下了奔驰车,另外一名交通警示意对方摇下车窗严肃地说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洪乐丧清听过没有,老子的车你都敢拦?”丧清喝了一点酒,说起话来很是张狂。
“我现在怀疑你醉酒驾驶,麻烦下车配合我们做酒精测试。”丧清满嘴都是呛鼻的酒精味,领队的中年交通警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示意自己的手下让开,自己来问话。
“标,拿只酒精测试仪来给他吹!”领队交通警招手道。
“吹!回家找你老母给你吹吧!吹个大喇叭——!”丧清走下车,极度嚣张地嘲笑道。
车上的三名手下也跟着下了车。
四对五,但是丧清一点都不慌,这些鲜艳制服的家伙是交通警,又不是ptu或者飞虎队,最多不就是罚钱和警告。
“这么说,你就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了?”领导的交通警似乎素养极高,被丧清当面辱骂也看不出脸上有一丝生气,微笑地说道。
“对,我就是不配合你们工作,怎么样,你们这些吃屎狗。”丧清伸出手指点着领队的交通警胸口笑道:“有种你打我呀!笨!”
“好呀!”
丧清的话音刚落,领队的交通警便微笑地答道。
丧清一愣。
领队的交通警已经侧身,一个穿心腿的脚势踢出,脚掌正中丧清的胸口。
“嘭——!”
丧清整个飞起,重重地摔在地,翻滚了两个跟头,才瘫坐住。
丧清和他的手下都懵了。
“你要干嘛?”
丧清的手下赶忙扑了上来。
“啪——!”
“嘭——!”
“啊——!”
丧清的三名手下瞬间被放倒,丧清顿时酒醒,双眼震惊地看着这些交通警,这到底是交通警还是飞虎队,动作这么凌厉。
下一秒丧清就震住了。
阿标一拳撂倒丧清的手下后,竟双手箍住对方的脑袋,用力一扭。
‘咔嚓’几声。
他们竟然杀了丧清的三名手下。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疯了吗?”丧清惶恐地尖叫了起来。
“不是你叫我打你的吗?”领队的交通警走向丧清,平静地说道。
“你…你们”丧清坐在地上心惊胆战地蹬腿后退:“你们不是警察?”
领队的交通警笑了笑,没有回答丧清的问题,突然脸色一冷,上前两步,一脚重重地踹在丧清的脸上。
丧清立时昏了过去,正脸出现一个硕大的鞋印。
“带走!”
……
“三天、三天之内准备好一千万现金,不要一千面额,最大五百的,他们会联络你的,不要搞事情,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丧清的老婆便收到了一个u盘,还有两颗手指头的报道。
U盘里有一段avi的短视频,丧清满脸鲜血地出现在电视机里面,右手的手指已经少了两只,跪在地上恐惧地说着对方的要求,再无半点江湖大佬的跋扈气息。
“各位叔伯,你们说怎么办?”丧清的老婆泪痕满面地哭道。
“能怎么做?我们当年没出位的时候,也绑过对头的老大,只能破财消灾了,不然对方肯定撕票的。”一名大佬大声地说道。
“一定是洪和那帮人做的,他们一直跟我们洪乐不妥,我去绑他们几个大佬回来,到时候大家交换。”又一名社团的大佬发言道。
“你都白痴来的,丧清那么多仇家,你无凭无据就说是洪和做的,你绑人家的老大,不是要开战,现在的警队一哥是谁,你们都心头敞亮,自己找死不要害了社团。”另外一名大佬马上反驳。
洪乐所有的大佬都沉默了一下。
“洪和的大雄,已经失踪了两个月。”一个年级最老的白头佬开口说道。
“我也收到风,他们给了一千万,人没有放,这些家伙不讲道义的。”
“那…那怎么办?”丧清的老婆听到社团的长老团都这么说,更是害怕了。
“先准备钱吧!”白头佬叹了一口气说道:“丧清也是太黑仔,刚刚才放出来,就摊上了这档子事。”
“好好,我马上就去准备钱,只要能救回我老公,我做什么都愿意。”丧清老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坚定地说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