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孙传庭嘴巴张的老大,只怕是连鸭蛋都能够直接塞进去!懿安皇后的懿旨!
“这、这是真的?李岩,你可不要想着糊弄本督!如果你胆敢洒下弥天大谎,本督不介意直接将你斩于马下!”
孙传庭高声喝道。
李岩微笑道:“督师大人,这可是皇家专用的圣旨,这绫缎不会有假吧?懿安皇后的笔迹不会有假吧?虽然皇后的手书见过的人不多,但是想要求证只怕也没有多难,最后,上面可是还有皇后的印鉴呢……”
登时,孙传庭沉默无语,还说什么?不要说这道懿旨是真的,即便是假的,如此天衣无缝,只能说李岩已经将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了,有了这道懿旨,朱杰就名正言顺了,天启皇帝与懿安皇后的子嗣,在正统不过了,连崇祯帝的皇位都是从皇兄手里接过去的!不要说那些藩王,哪怕是崇祯皇帝的皇子们,除了太子之外,就没有人有资格与朱杰一争高下了,更何况,朱杰还手握重兵?
良久,孙传庭方才说道:“李岩先生,真的是好手段,怪不得朱杰那个小子拼了命也要在皇上面前美言,将你给保了下来,慧眼如炬啊,慧眼如炬……”
李岩笑道:“督师大人谬赞,李岩可是愧不敢当,督师大人,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拥立新君,新君登上大宝,我们才能号令天下,驱逐鞑虏,不然的话,各省各自为战,混乱不堪,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满洲鞑子各个击破,山河沉沦,您说呢?不知道,现在镇国公可是有资格角逐皇位?”
孙传庭沉声道:“李岩先生,您连皇后的懿旨都已经拿到了,本督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自然是全力推动镇国公登上皇位了!你说的不错,唯有镇国公方才能够北逐鞑虏,这是毋庸置疑的!”
“哈哈,这不就结了?督师大人,有了您出手相助,再有我们哥几个在后面支持,倒是要看看,哪个人找死,还要去找别人来当皇帝,弄不死他们!”
杨承祖大笑道。
孙传庭无奈道:“承祖,你总不能将所有不支持镇国公的大臣都给杀了吧?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如今大敌当前,正是我们勠力同心的时候呢,你们这些武将就老实一点,本督相信,天下的臣民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的……”
杨承祖嘿嘿一笑,答道:“督师大人,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如何应对接下来满洲鞑子的进攻了,现在十几万清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向我们发动进攻啊,这涿州距离北京城不过百里路程,满洲骑兵只需要一天的时候,就可以冲到这里,小小的涿州,根本无法挡住,清军的进攻,我们怎么办?”
孙传庭心头一沉,无奈道:“你说的不错,满洲鞑子绝对不会给我们太多喘息的时间的,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先行撤军了,将涿州城的火炮拆下,一同带走,绝对不能留给鞑子,一旦鞑子们得到了,那岂不是如虎添翼?撤,撤离涿州,直奔保定府,从保定到京城,四百里路程,鞑子短时间内,是够不到我们了!”
李岩答道:“督师大人,我们除了骑兵,可是还有大量的步兵呢,如果就这么撤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鞑子撵上,到时候,我们可是措手不及,中途与八旗精锐接战,我们绝对是要吃大亏的,想要安然撤退,那就必须给清军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们不敢贸然对我们出手!”
呃……
众人闻言一愣,要在涿州跟清军打上一仗?现在可是兵力悬殊啊,硬顶的话,哪怕是天威军善战,通州镇凶悍,也绝对要吃大亏的!
“李岩先生,您不是在做梦吧?如今京城陷落,哪怕是天威军,同样是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啊,清军则是气势如虹,此消彼长,这个时候跟清军决战,我们搞不好都会全军覆没的!”
杨承祖急声道,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
李岩哂笑道:“杨大人,如果我们就这样向着保定府逃窜的话,同样会吃大亏的,这个时候,仓皇撤退,只会让清军认为我们已经胆怯逃窜了,他们绝对会倾巢而出,追击围剿的,我们还有着大量的步兵在,行军速度太慢,清军却是清一色的骑兵,我们能够跑得过人家?一旦被围在旷野之上,那就凶多吉少了;所以,我们死守涿州,多尔衮派的兵少,那我们就给他们迎头痛击,多尔衮想要全力进击,则需要先稳定住京城的局势,没有七八天的时间,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现在北京城照样是流血不断,不少守军甚至老百姓可是还在反抗呢!”
几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问道:“李岩先生,您有把握,我们待在涿州,是安全的?”
李岩点点头,答道:“起码,现在是安全的,我们不必急于退军!仓皇撤退,那才是找死,四五万主力,一旦给多尔衮留下破绽,他绝对不会介意吃掉我们的,这里一马平川,最适合清军骑兵野战,我们的步兵可是挡不住大规模精骑的突击……”
孙传庭点点头,答道:“既然如此,在涿州修整两天时间,派出精骑侦探敌情,两天后,步兵先行撤退,骑兵断后,徐徐撤往保定;还有,立即派出精骑,前往南京,给镇国公送信,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消息送到镇国公的手里,让他立即调动大军,准备抗击!”
李岩沉声道:“不光是抗击的事情,督师大人,我们必须要让镇国公返回南京城,将南京城的局势完全掌控在手里,不然的话,一旦南京落入其他人的手里,我们抗击清军,那可是连一块稳定的后方都没有了,信琛大人,这次只怕要让你去见大人了,拿上这道懿旨,大人看到这个自然会明白该如何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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